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好寒暄的,互通姓名後,對方就道明來意。
“你的意思是詢問我昨天和她都說了什麼?”齊陌白納悶,“她莫非沒對你說過?”
“當時有外人在,不合適。”
在獄中,蘇月白對他說自己昨天見了齊陌白,就在餛飩街。
但兩人交談了什麼,她卻沒有說。
齊陌白隻能如實相告,並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是蘇月白做的。
陸彥墨睨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可笑。
他娘子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會不清楚,何必要你個外人替她保證。
“公子的話已經記下了,若有人來詢問,如實說就是了。”
“如實?那不會加重蘇老板的嫌疑嗎?”
齊陌白知道蘇月白嫁了一個獵戶還不以為然。可這次相見,發現對方氣質絕然,絕對非一名普通獵戶所有。再加上蘇月白行事雖有些不守規矩,頗為跳脫,可一看也知道是受過教育,半點不像農家出身。
他雖然對兩人身份好奇,但也沒找人去查過。他和蘇月白合作是信任她,齊陌白不希望因為某些懷疑,破壞他們之間的情意。
“你以為不說她的嫌疑會減少?大白天的,總有人遇到你們二人。你刻意隱瞞,反而是對她的困擾。”
“倒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齊陌白歎了口氣,朝陸彥墨拱了拱手。“蘇老板是個好人,還請你一定要還她個清白。”
這下陸彥墨可氣笑了,齊陌白比他年紀還要小一些,正是青春年少。他麵皮好,一身書生氣,可不是他家娘子最喜愛的麵相?
沒想到這小子心裡也有想法,竟惦記彆人的娘子。
當即就說“我娘子的事,自有我來操心,不勞公子惦記了。”
齊陌白被他一直擊球弄的很是尷尬,好在他很快就調節好,露出了笑容。
“齊某當蘇老板是好友,對她的安危自然掛心,兄台無需多想。”
“並無。”陸彥墨淡淡的說。
齊陌白一臉茫然,下意識問了個“啊?”
“她既肯和我成親,表明喜愛我,自然不會把其他人看在眼裡。不打擾公子了,陸某告辭。”
等人走遠,齊陌白才苦笑道“倒是個果斷的男人,和她有些像。”
隻見了一麵,齊陌白發覺除了獵戶這個身份,陸彥墨這個人還是極為有魅力的。不僅長相英俊,身材頎長,一身氣場也令人折服。這種男人與蘇月白倒也相配,還真沒他什麼事兒。
“公子……”阿玄擔心道。
“你又擔心什麼?他們夫妻的事兒,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偶爾還是有點……不甘心啊。”齊陌白低頭苦笑道,旋即自嘲的說“我肯把心思藏起來,有的人倒是巴不得彆人知道。”
“誰?”
齊陌白朝十裡香的方向看了眼,眸色有些冷。
“隻是有的人不知道,自己的一廂情願,對彆人可是個煩。”
從珍香閣出來,陸彥墨直接去了餛飩街。
地麵上還殘留著血跡無人敢打掃,但不久後就會被塵土覆蓋。
他發現這是條人跡罕至的巷弄,周邊的院牆高聳,一眼是看不透什麼的。這麼看,倒是個殺人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