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喜歡閒談什麼?”
蘇月白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方小姐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彆的女兒家賞花撲蝶時,我也要兼顧生意。天衣閣新一期的產品正在投入製作中,我還要去畫春裝的設計圖。”
方若秀愕然“天衣閣的衣服竟是姐姐設計的?”胡說,她一個鄉下來的女人,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能有什麼見識。
“正因為是我設計的,所以那日給小姐推薦衣裙時,才能說得頭頭是道。”蘇月白隨口說了聲“我倒是不如方小姐有大把的時間,一個時辰都恨不得掰開用。”
“嗬嗬,那蘇姐姐可是沒功夫配陸哥哥了。”
蘇月白淡淡的說“他也是個成年人了,不需要彆人來陪伴。何況臨近年關,他也忙碌,互相不打擾正好。若隻知道圍著男人轉,可真是悲哀。”
方若秀臉微僵,她總覺得這話在諷刺自己。可看蘇月白的表情,除了淡然,就隻有滿不在乎。她的直覺告訴她,蘇月白這番話雖然是講給她聽,但不是諷刺而是……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
這讓她心裡有些鬱悶,明明她是天之嬌女,應該被人仰望。怎麼在蘇月白這兒,屢屢讓她受儘屈辱。
“我這麼說,方小姐可明白了?”
方若秀一臉茫然不解。
“我的意思是,陪你玩過家家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方小姐要是有事的話,就儘快講。要死沒事,就先回去吧。我這裡忙得很,沒功夫陪個小姑娘玩那些小家子的後宅手段。至於方小姐想和我套近乎?咱們已扯破臉皮,就不要做那些個麵子功夫了。”
蘇月白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就算方小姐不懂彆人的意思,也應當學會看臉色了吧。”
話裡話外,都是要把方若秀趕出門。
方若秀臉變了又變,最後還是生生抗住,甚至說“我在府中實在無聊,又不能出門,便想著與姐姐親近下。可不曾想,姐姐竟是這樣看人的。”
如此做派,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蘇月白想了想,要是她可做不出來。不過,她也沒那個厚臉皮賴著不走就是了。
看著方若秀通紅的眼圈,蘇月白好笑道“那方小姐就留在這兒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完,是真的半刻功夫都不想耽擱,直接披了件兒披風,轉身出了門。
方若秀是故意來膈應蘇月白,可沒想到到頭來被嫌棄的竟是自己。
荷花卻站在一邊,眼睛盯著她身上,仿佛她會趁著主人不在,偷偷拿這屋裡的東西似的。
方若秀實在受不住這委屈,轉身離去。
蘇月白聽荷花轉述後,搖搖頭,“以後她要來訪,讓她在門口把話說清楚。若無事,就滾回她那小跨院待著去。當誰都像她那樣清閒,老娘可那功夫陪她戲耍。”
第二日,方若秀倒是沒來找蘇月白,而是去找了陸彥墨。
他人正在隔壁的書房中,蘇月白聽荷花說,揮揮手讓人過去了。
不來煩她正好,她正好可以有個空閒,好好思考下春日新款要如何設計。
荷花被蘇月白開導,也沒在意。不過還是忍不住到廊下等著,要是書房有什麼異動就好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