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農女拐個將軍來種田!
用晚飯時,二驢忽然念到蘇月白,陸彥墨看看天色,猜測著他們這會兒大概已經到了郢州府。
也不知為何,黃昏時候他的心忽然有些慌,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好在這感覺隻是一瞬,很快便緩過來了。
陸彥墨不由得懷疑,是不是他年紀大了,最近又疏於練武,給身體帶來了負擔?
夜夢,渾渾噩噩。
刹那間血光,一個淒慘的人影,血漸漸濡,濕了地麵……
霍!陸彥墨瞠大雙眼,瞪著帳子頂,渾身無知無覺間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他深吸了一口,爬起來飲了一口冷茶,方才覺得好了許多。
奇怪了,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說起來這還是娘子第一次出遠門又沒他跟隨,甚至隻帶了一名護衛和一名婢女。
“那時候她肯定很擔心。”
陸彥墨想起來他第一次不告而彆,回來後蘇月白的當時的表情。她如今隻去一天,他夜裡便要做噩夢。那時他了無音訊,連封書信都無。也難怪他回來,她還要諷刺一句“還當你死在外頭了。”
既是成了家的人,就得對這個家負責。也是因為那次後,陸彥墨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以至於後來經常會托人送書信與禮物的。
郢州離青沙鎮不遠,也不過幾個時辰,一匹快馬當日就可以來回。既然不放心,等到明日他便過去看看吧。
旋即,他又苦笑道“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
夜裡醒了一遭,後來睡的倒是挺沉。
而蘇月白那邊去了無睡意。
韓瑩的屋裡隻有一張木窗,睡不下三個人的。於是她和荷花便睡在外屋,在壁爐邊兒上打了地鋪。旁邊是火,也不覺得冷。就是窗外風聲呼嘯,吹動著才發了嫩芽的樹枝簌簌的響,很是嚇人。
所幸這裡沒有玻璃,隻是麻紙糊了窗子。不然此刻外邊張牙舞爪的樹影,絕對要把人嚇出毛病。
“夫人,您也沒睡嗎?”
許是聽到她翻騰,荷花轉過身。
蘇月白便道“你也沒睡?”
“奴婢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有些睡不著。總覺得壞人還在哪兒藏著,說不定一個不注意就要跳出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奴婢實在是太膽小了。”
“我也沒比你好到哪裡去。”蘇月白歎了口氣,手指勾著一根木柴,乾脆坐起來。“你家夫人以前被綁架過兩次,但都稀裡糊塗的。這次直麵追殺,我這心現在還狂跳個不停。好在遇到了韓瑩,否則咱們倆今日真的要露宿了。”
荷花跟著點頭“夫人說的是。韓姐姐這樣好的人,卻經曆了這麼多的磋磨。你說那些人怎麼那樣壞,到處說韓姐姐的壞話。”
蘇月白心道這個小傻子啊,一個女人扮作男人生活在軍營中,這種事放在任何時期都難以想象。
何況,這還是個禮教相對森嚴的年代。
桃花村的人不是小看韓瑩這個人,而是在大環境下一個未嫁的女子和一幫熱血的男人們住在一起,難免招致非議。即便在現代,也從未聽說男女混合宿舍的說法。
再加上韓瑩上過戰場,也殺過人。可能在普通人心目中,她已經和惡鬼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