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農女拐個將軍來種田!
普通老百姓是沒辦法接觸到戰局的,自然不知道前線的狀況。但隻聽到關外時常有轟轟巨響,而遠離關隘的人更加不清楚前線是什麼情形。
如蘇月白,正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
知道前麵正在打仗,但奇怪的是這幾日那些準備往江南逃離的富商們,倒好像聽到了什麼風聲似的,都不約而同將步調放慢。
就連辛香坊中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避免積壓貨物,饕餮閣已於前幾日暫停營業。倒是天香閣與女子坊,與街道毗鄰,還暫且開著。
本來蘇月白是打算觀點的,但是店裡的幾名女員工說即便躲在家中除了擔驚受怕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還不如在鋪子裡,能看到大家夥兒,心裡也能夠安穩些。
這鋪子本就是她的,又沒什麼水電費等支出,便這麼開著門迎客。偶爾有人進來,也是急匆匆買了東西便離開,嘴上還說著也不知道這場仗要打到什麼時候。
蘇月每日便坐在天香閣的樓上,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隻覺得心裡越發沉重。
又說陸彥墨接連好幾日都不見影蹤,偶爾回來,身上也帶著一身肅殺之氣。
蘇月白有些擔心,但又不敢質詢。
難得在白天見到他一回,隻見他皮膚粗糙,膚色也黑了些,眼底掛著青黑,顴骨都突出了。
蘇月白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竟累成這樣。隻悄悄叮囑胡姑姑準備些滋補的湯水,就一直在廚房裡燉著。倘若他回來,隨時都能飲上一碗。
至於其他的,她又管不了。如今能做的,隻是不給他添麻煩,不讓他擔心就足夠了。
蘇月白心中隱隱已經有個念頭,卻有感覺這想法太荒謬了。
難道陸彥墨真的趕去前線支援?他一個山匪?
某日,一聲炸雷,今年的夏季終於來臨了。
瓢潑大雨似勝利的禮讚,洋洋灑灑的降臨在大地上。
大雨模糊了前方的路線,也讓東海軍,與匈奴軍暫且停止交戰。
匈奴王帳。
朝魯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帳中,大胡子的臉不怒自威。他的兩手撐著膝蓋,不顧下方人的求饒,直接抽出彎刀,割了那人的腦袋。
“多魯。”他說“你說那些火光究竟是什麼東西?”
作為如今的單於,朝魯已不適合親自帶領軍隊衝在最前麵。因而,他坐鎮在後方,等待他的勇士們帶來勝利的消息。
然而,交戰的第一天,就出現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狀況。
一支萬餘人的小隊直接衝向關隘,遠遠便看到高懸的匾額。可還未到近前,忽然轟隆一聲震天巨響。刺眼的火光之下,是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兒,還有四散的殘肢斷臂。
生了嫩草的土地,頃刻間就被鮮血覆蓋。黃色的土層,也成了鐵鏽的紅色。
僥幸逃回來的士兵已經被嚇得神智全無,滿嘴胡言亂語,喊著什麼‘天神降罪啦’。
朝魯一氣之下,砍了幾個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