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手辦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吃、吃人”
“白癡。”夏歸玄拎起她,教育道“那是讓你分離出來的東西收回去”
“不、不要”手辦蹬腿掙紮“你吐出來的東西要不要吃回去啊,太惡心了啊啊啊啊”
夏歸玄沒好氣地瞪了她半晌,終於歎了口氣“算了這次我利用了你,拿你當工具人,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既然你說情,我再考慮考慮。”
手辦不蹬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這次當了個工具人,要說完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是人都難過。
但善念的純善就在於,她隻是難過,並不會生氣與怨恨。
越是如此,夏歸玄反而越覺得過意不去。
他低頭問商照夜“你意下如何”
商照夜出神地看著被捆綁塞球的女皇,低聲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如果我說我也不想殺她,父神會覺得我這是心念舊主,反而更起殺心麼”
“今時今日的你,哪來的舊主要算也是這個賣萌手辦。”
夏歸玄沒再多說這個,一把抓過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女皇,冷笑道“彆裝著一副視死如歸了,你驚恐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惡念不僅是戾氣和執念,還有其他的負麵,比如怕死和軟弱,這在絕境之時,惡念隻會比常人更加凸顯。”
女皇眼中終於掠過一絲慌亂。
“她不想吞噬你,但她說了不算,不想被吞噬,那就老實點。”夏歸玄挑起她的下巴“既然按照擒獲敵國女皇處理,那自然有俘虜女皇的價值想讓小廝夏歸玄捏腳那你還是先在澤爾特獸族麵前,對本座跪下吧。”
澤爾特主星的戰火已經到了尾聲。
單獨一個守護者軍團根本不是銀河艦隊的敵手,跡近全軍覆沒。
而星球的白刃戰,早已屍山血海。
“唰”焱無月火焰戰刀劃過,一隻潛伏者灰飛煙滅。
她從無儘的屍骸中喘息著站直,身上的戰甲已經儘是血色,看不出哪些是血,哪些是火紅戰甲原本的顏色。
身後重型坦克轟隆隆地開過,幽靈戰機盤旋上空,戰爭機甲動地而來,人類的鋼鐵軍團全麵占據了王都。
焱無月擦去額角淌流的血跡,以免影響視線。抬頭看向遠方,道路的儘頭已經是澤爾特王庭。
這是最後的推進,王庭的守衛戰。
澤爾特獸族最讓人類們頭疼的一點就是,它們的“戰鬥意誌”是無儘的。
沒有恐懼,不會潰逃,不會投降,拒絕交流就是死死地戰到最後一滴血。
如果是生命意誌,那是可敬的。可惜它們並不是,隻是單純的被腦控之後如同殺戮機器一般。
這種敵手是最頭疼的,如果是常規戰,此時早就贏了。
但此刻還需要再破王庭,王庭之中有多少防禦設施、多少原能奇陣、多少潛伏軍團,尚未可知。
“呸。”焱無月吐出一口淤血,高舉右手“第一坦克師,攻城模式”
“副帥。”旁邊有副將喘息著勸阻“大家已經太過疲憊,反正對方也不敢反衝出來,不如在外紮營,先休整一夜”
“夜長夢多。”焱無月厲聲道“王庭內部,必有母巢,一夜之內,我們還沒恢複,它們倒先恢複了,你和澤爾特打了多久的仗,莫非連這都不知”
“可這傷亡這王庭未知,強攻的傷亡率太大了”
焱無月深深吸了口氣“最先突入的,會是我自己。攻城坦克師,炮火掩護我”
“副帥,你自己也已經油儘燈枯了”
“少特麼廢話,滾”
“吱”攻城重坦架起了炮管。
王庭之中,褐黃色的煙霧彌漫。
決戰一觸即發。
正在此時,空中天馬踏月而來,夏歸玄揪著五花大綁的女皇,降臨王庭麵前。
猙獰的霧靄仿佛都頓了一下,繼而受了驚恐一樣,滋溜溜散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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