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失去了一段記憶。
“至於夏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語落,周美美抱起了地上的鬼胎,放在懷裡,輕輕哄拍著。
蕭卓站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巴掌大的骨灰盒,對周美美說:“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這,切記,不要隨意外出,免得又被人抓走。等你心願完成,我再送你去投胎。”
周美美輕咬著唇,微微點了點頭。她身形一閃,鬼體化為了一縷青煙,鑽進了木盒裡。
蕭卓把木盒放回抽屜後,走到陽台,對著夜空輕聲喊道:“阿七,阿七?”
夜風吹來,樹枝沙沙作響,唯獨不見阿七的身影。蕭卓又喊了幾聲,依然沒見到阿七。
奇怪,這小家夥怎麼叫不應了?
“叮叮……”桌上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起,鈴聲在黑夜中尤為刺耳。
蕭卓拿起手機,又是那一串陌生號碼。他劍眉一蹙,按下了接聽鍵。
“咯咯咯……”機械尖銳的笑聲回蕩在手機裡,對方笑得十分詭異:“蕭卓,準備好了嗎?迎接你家人的死亡吧!哈哈哈!”
“沙雕,都老掉牙的台詞了,打個恐嚇電話都嚇不住人。哥,你業務能力不行啊。”蕭卓油腔滑調,嗤之以鼻。
“你!”對方顯然被蕭卓的話給氣到了,瞬間咬牙切齒:“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有種就放馬過來,再給我打這種無聊的騷擾電話,我就順著電話線過去把你揍成豬頭!”蕭卓罵罵咧咧。
“囂張你嗎!老子讓你腦袋開花!”對方暴跳如雷。
“哦,那就看看誰的腦袋開花唄!”蕭卓十分硬氣。
“嘟嘟嘟……”對方被蕭卓氣得掛斷了電話。
……
許家彆墅,燈火通明。
“他嗎的!”孫茂行怒火滔天,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砸在了地上,手機頓時被砸了個四分五裂。
“我忍不住了!真他嗎想親手扒了蕭卓那臭屌絲的皮!”
孫茂行連續幾次給蕭卓打騷擾電話,本以為能嚇唬住蕭卓,誰知,嚇唬蕭卓不成,反而自己每次都被蕭卓氣到渾身發抖。
孫茂行早已忍無可忍,再忍,他就是縮頭烏龜!
潘越的右手臂還打著石膏,臉上的淤青也還未完全消腫,這些,全都是拜蕭卓所賜。
潘越吃過蕭卓的虧,他也討厭蕭卓,但他要比孫茂行更理智一些。
“孫總,您先冷靜一下,現在,我們還沒有想好對付蕭卓的手段,不能衝動行事。”
“想想想!我想個幾把!我隻想蕭卓去死,隻想他去死!”孫茂行氣得腦袋嗡嗡嗡的響,抬手一掃,桌上的古董陶瓷,全都被掃落在地。
“孫茂行,大晚上的,你又在這裡發什麼瘋?”許曼莉一臉不悅地走進了書房,一進門就看到孫茂行把她那幾百萬的古董陶器給打碎了。
孫茂行見到許曼莉,氣焰頓時慫了幾分:“曼莉,這蕭卓一天不死,我的心,就一天不安穩。局子裡來話了,五爺在牢裡不吃不喝,人都快歇菜了,他好歹也是你爸的心腹,你忍心看他被蕭卓害得這麼慘嗎?”
許曼莉冷哼一聲:“少拿五爺來打感情牌,明明是你自己恨蕭卓,巴不得他快點去死。”
孫茂行反問:“難道你不恨他?”
許曼莉冷笑:“恨,我當然恨。蕭卓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許曼莉眼底一片陰險,她轉過頭對潘越問道:“潘越,你介紹的那個人,可信嗎?”
潘越點點頭:“可信。那個人,是秦爺的弟子。”
“秦爺是哪號人物?”許曼莉從未在帝都市聽過秦爺的名號。
“秦爺是五爺的生死之交。”潘越拍了拍手,這時,管家領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了書房。
男人十分年輕,看上去隻有23歲左右,身材精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著一張小白臉。這根本就不像是武功極高的打手,更像是教書的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