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是把劍!
果然不出季元所料,到下午日頭西斜的時候,季家宅院外的修士已經躁動起來了,他們在外麵乾等著,季家院內卻傳出來陣陣飯香,雖然修士們打坐便可以消解饑餓感,但是那種一時之間身體對食物的渴求和發自內心的幻想總是能夠讓人生津。
這季家真t的不做人。
而與此同時,關於季元師父的消息則是以極快的速度傳入了那些暫時還按兵不動的修士的耳中。
在聽完這些彙報之後,有的人便直接動了,而有的人在稍微思索一番之後也動了,還有非常少的人卻依舊持觀望之態。
在這波人動了之後,感受最明顯的便是季元和林安了,當然受到影響最大的還是林安。
雖然是預想之中的事情,但是在他們到來的那一刻,隻覺得天地之間“轟”的一聲,氣息瞬時間便壓抑了起來,烏雲壓壓,遮天蔽日,好似驟雨將傾,凡人匆匆避讓,修士慌慌仰天張望,林安承受不了這股威壓,身體一晃直接往沙發上栽倒過去,季元施法為她消解這股威壓,她這才好上一些,但是眼中卻是帶上了害怕和擔憂。
“來得正好!”
季元冷笑。
在季元的感知之中,新的這波人共有三十五人,其中有元嬰期後期的人兩人,元嬰中期的人兩人,元嬰初期的人四人,金丹修為的二十五人,還有兩道居然是出竅期的。
元嬰出動,金丹相隨,這些人之中應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宗門,因為如果是散修的話,在做一件危險係數不確定的事情的時候,當不至於如此的拖家帶口。
這樣最好,季元等的可不就是這群人嗎?
以他的實力,結合蟠龍踞虎陣的威力,隻要將這些人留下,或者隻是將其重創,那麼就算是分神期也該考量一下到底值不值得冒險,他們隻要猶豫了,那便是給了季元時間去突破至出竅期,而到了出竅期,隻要靈氣和時間充足,他完全可以衝擊到出竅後期甚至像在元嬰期的時候一樣,直接到出竅圓滿,到時候,分神又有何懼?
不要覺得季元的想法太過荒唐,修行哪有這麼簡單的。因為季元原本的修為可比現在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現在的他不過是在恢複修為而已。
“裡麵的人出來!”這聲音如同冬雷震震,滾滾而來,金丹以靈力相抗而無懼,築基勉力支撐而麵色慘白,練氣直接神魂受創暈死過去。
這些家夥,這片區域雖然先前有修士放出了結界隔絕,但隔絕的也隻是路上的行人而已,原本在住宅區的普通人可沒有被隔絕,但是這些家夥一來就搞出這麼大動靜,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特殊的存在,看來等事情結束之後,異管局有的忙了。
季元冷哼一聲,對林安說道“你待在這裡,接下來的畫麵,你要想看就看,要是看不下去也無妨,儘管等著我回來便是。”
隨即踏空而出。
立於屋頂之上,季元便看到了同樣懸於半空中的人,八個元嬰分為了六派,而那二十五個金丹此時正在地麵,卻是分為了四派各自為營,至於那兩個出竅卻是不見人影,隱藏在了暗中。
這樣看來,來自宗門的人應該有四方力量。
看到突然出現的季元,先前跟隨者林家的人來到季宅的修士便有人驚呼“這不是剛才將林家人接過來的那小子嗎?他不是隻有煉氣九層嗎?”
“你傻呀,很明顯這要麼就是之前人家隱藏了修為,要麼就是沒有以真麵目見人唄。”旁邊有人說道。
管他們如何猜測,在看到那氣勢洶洶的陣仗時,季元扯起了嘴角,嘲諷道“怎麼?現在的修士活得越久,是不是這臉皮的厚度也與日俱增啊,一個個一大把年紀了,卻非要來搶人家小姑娘已經認主了的東西,搶就搶吧,還搞得明目張膽、聲勢浩蕩,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有多不要臉一樣,嘖嘖,真是墮落啊!”
“放肆!”那元嬰之中的一個中年男人當即厲聲嗬斥道。
季元眉毛一挑,不可置信的道“我放肆?你有沒有搞錯,大白天的跑到人家家門口來叫囂,說好聽點叫尋釁滋事,說不好聽的那叫潑皮無賴,看來真的是這人活的歲數越大,什麼東西都可以放得下了,就比如說這臉皮,真的是有不如無。”
“小輩簡直放肆!”那人漲紅了臉,再次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