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峰趁機切入正題“馮老爺,你可知這次你無病住院,終日昏睡,是被人在每一餐的米飯中下了藥。”
馮一淼一怔,卻依然無法相信“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誰敢這麼大膽?”
於峰將連日來的發現,並使計將藥換成水的事對他說了一遍。
這時,馮一淼尋緒苦忖,方才開始相信。
見況,於峰進一步推進“幕後的這個人,我雖然無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但種種跡象表明,除了馮赫,尚無第二人。”
“我兒?”馮一淼蹙眉深思,“他到底想要乾什麼?難道——”
他惶然立起,急切地說“不行,我一定要找他談一談!”
於峰慌忙拉住,說“馮老爺,千萬不可。”
“為什麼?”馮一淼訝異地望著他。
“馮老爺,你先彆急。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在這裡住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那我住了多久?”馮一淼焦然插口。
“不下半年。”
“半年?你彆開玩笑了,住了這麼久,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馮一淼難以置信。
“馮老爺,你一時無法接受,我能理解,但它畢竟是事實。你受到藥物的控製,每天基本處於沉睡之中,對於時間,已然無法察覺。我想,有一件事,到現在你可能都還不知道。”於峰摯誠地說。
馮一淼又是一驚“什麼事?你快說!”
“你的夫人,她——”於峰臉露悲色。
“她到底怎麼了?”馮一淼急切地問,心中似乎已有預感,眉宇之間悲怛儘露。
“她——已經去世了!”於峰淒然言道。
縱使如此,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怛然癱坐在床沿,強忍住悲痛,沉聲而問“她什麼時候走的?”
“在你住院後不久,她積勞成疾,便鬱鬱而終。”
馮一淼臉色蒼白,情緒猝然奔潰。老淚縱橫,清洗著滿頰深切的溝壑。
他嘴唇微微顫動,喃喃地叨念“曉霞,曉霞,你怎麼就走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一向體弱,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撕心的聲音細數著滄桑和遺憾,也訴說著他們深沉的情愫。於峰不禁感之淒切而熱淚涔涔。
“馮老爺,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於峰勸慰說。
馮一淼滿噙清淚,目光無神,兀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