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心語!
上海兩大巨賈舉行婚禮的日子堪堪到來。
林苗苗終未等來於峰的消息,結婚當日極度反抗,便有了開頭的一幕。在林德高的強壓下,萬般無奈地穿起鳳冠霞帔。
而她也做了一個最壞的決定,帶著鋒利的剪刀和滿腔的怨怒,踏上花轎,趕往馮家,走進了婚禮的大廳。
馮赫胸紮紅花球,一身紅衣,步入禮堂,站到林苗苗身邊。他笑容掛麵,顧盼四周,掠過場上每一個賓客。
馮一淼高坐在上,眼神空洞,無力地視著前方。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仆從,半垂著頭,戴著一頂氈帽,額頭上方外伸的帽簷,遮擋了他大半個臉。
當儐相高詠“一拜天地”的時候,紅色蓋頭猛然掀起,馮赫隻覺眼角寒光一閃,一把剪刀從他身側刺了過來。
他大驚,一個閃身避了開去,全場賓客發出一疊聲驚叫。
一旁護衛的虎彪大急,未等他上前,那把利剪便又向馮赫朔去,正正對準他的胸口。
馮赫一個疾側,回手一拽,便緊緊扣住了她。“苗苗,你在乾什麼!”
林苗苗瞠目不語,凝聚力量,奮力地將剪刀往他身上送去。刀頭一聳一收,始終被生生卡著。
於峰大駭,欲上前阻止。
林苗苗突然俯身,張嘴狠狠地咬住那隻手。
馮赫“啊”的一聲痛喊,本能地鬆開了她。
“我殺了你!”林苗苗唳聲尖叫,剪刀再次對準馮赫瘋狂地刺了過去。
馮赫嚇得往後大退一步,虎彪趁機躍上,一腳踢在她的手上,林苗苗一顫,打了個轉圈,頓失猛刺的動力。
於峰心頭一緊,正要過去扶她。隻見她橫眉怒懟,絕望地大號“馮赫,你這個禽獸,今天我殺不了你,這輩子你也休想得到我!”
話音未落,林苗苗旋轉刀頭,對向自己的胸脯,便要刺去。
賓客驚魂未定,便又被她的舉措嚇得慌亂不堪,嚎叫迭起。
亂糟糟的聲響中,一個驚慌失措的撕心呼叫脫穎而起“苗苗,不要——”
這聲音如一聲巨雷,震撼著林苗苗的心。她慌忙抬眸巡視,追尋著他,終於,她覓到那張熟悉的臉龐。
剪刀在她手中滑落,她激切地、忘乎所以地、欣喜地朝他奔去。周圍所有的人似乎早已不複存在。
於峰情緒高漲,如沸騰的熱水,澎湃而熱切。
他不由自主地迎上去,疾聲的高呼“苗苗!苗苗!……”
倏然,林苗苗腳下一滑,身子被一股巨力牽引。尚未回神,便被強拽了過去。馮赫黑著臉出現在她的身旁。
“沈東,你是怎麼做事的!”馮赫怒叱。
從於峰出聲開始,沈東便驚得啞口無言,他戰戰兢兢地走過去。
“少——少爺,沈東一時不察!他本是醫院的清潔工,一言不發,我們都以為是個啞巴。最近一直照顧著老爺,瓊蘭說老爺習慣了他的照顧,所以就讓他跟著。”
“瓊蘭呢?”
“離開醫院後,就不知去向。”沈東怯怯地說。
“哼,真是飯桶!”馮赫怒目轉向於峰,“你小子行啊,不但欺騙我的人,還策反我的人!不過今天,你是自投羅網,彆想從這兒踏出半步!虎彪!”
“是!”虎彪一揮手,五個凶悍的打手,如五隻猛虎奔進廳裡,張牙舞爪,立在於峰麵前。
“馮赫,你想乾什麼!”林苗苗怒吼,拚命地掙紮。
“虎彪,還等什麼,動手!”馮赫不耐煩地大嚷。
“慢著!”於峰摘下氈帽,上前一步,挺胸直立“馮赫,一直以來,你想方設法除掉我,於峰今天決定來這兒,便抱著必死的決心。我的命可以給你,不過你必須放了苗苗!”
“哈哈!”馮赫縱聲大笑,“這你放心,林苗苗是我的新娘,我當然會放。”
“馮赫,你好卑鄙!”林苗苗大呼,猛然回過臉,深情地對視了一眼於峰,心一橫,噙淚說“你聽著,你放了他,我跟你完婚!”
於峰大急,心痛地悲鳴“苗苗!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嫁給這個畜生!”
林苗苗目放柔光,淒淒地說“峰,你我今生無緣,指望來世再結連理!”
“好一個情深意切!”馮赫湊到她臉上,麵目獰然“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我會留著他,讓他看著我們兩個逍遙快活!”
“你——”林苗苗怒發衝冠。
“哎,這可是你說的,隻要放了他,你就心甘情願下嫁於我。”
馮赫突然擺起臉,惡狠狠地盯著她“彆以為我不知道,隻要他一平安,你就會殉情!他在我手裡,你就得乖乖地從我!虎彪!你發什麼愣呀!”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抓起來!”虎彪接令行事。
“馮赫!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我跟你拚了!”林苗苗揮舞著那隻未被扣住的手,重重地捶打他。
馮赫一怒,一把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扣住,緊緊地固定在後背。她霎時動彈不得。她雙目噙淚,愴惻地望著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