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紫花的花粉極其昂貴,這種花粉服用和擦在皮膚表麵,亦或者做成香囊,可免於被鬼舌頭寄生。昂貴之處還不在這,它的致幻能力是西域罌粟的千百倍,西王母當年煉丹就是在江河裡下藥,控製成千上萬人為她采集藥材,惟命是從。”
經他一說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起來,我是菜鳥,默默地說道“靠,真他大哥的邪乎。”無論是那種飛蟲,還是這鬼舌頭,好像都與致幻有關,難道古代皇帝靠控製下屬的大腦思維來掌管這個國家嗎?
鬼九爺單刀直入,指著古元都說道“四弟,咋走才能過去?”
“用火把,這東西怕火。”張四鬼說道。
鬼九爺看了看船槳,走了過去。我知道他要拿船槳做火把,立即喝住他“喂,不用想,這成吉思汗的陵墓進不得,而且你把船槳毀了我們怎麼回去。再者水沒了吃的也所剩無幾了,你這樣做大家都會跟著你死知道嗎?”
“再說,是什麼讓你這麼不要命?”
我是為了保命起見才這樣說,不管是誰到了這種時候都會想想後路,他們本事大心就大,可是我跟他們比不一樣,他們一個人可以走出去,但我自己就未必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掛了。
鬼九爺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是有些自私了,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非得要來這嗎?如果你到了我這把年紀,恐怕能吸引你的隻有長生了。”說完他看了看張三臂和張四鬼,他倆年紀也是要行將就木的主,看來鬼九爺和張三臂兄弟是鐵了心跟定了鬼九爺,這一遭回不去頂多早死幾年,但是萬一得到了長生之術,那麼再活五百年就不是夢想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最恐懼的便是死亡。
至於甲子腿本事大,身手好,倒是不像我這樣懼這怕那的,而且他好像以前認識我的樣子。
“長生之術?”
“這玩意真的有?”我反問道。
張四鬼愁容滿麵,咂著嘴說道“嘖,唉,郭兄弟你咋失憶了呢,難道你和肥龍去那次真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危險?你問長生之術,你知不知道,現在長生之術就在你身上體現著,要以前論輩分我得管你叫聲大叔……”
甲子腿趕緊捂住張四鬼的嘴,說道“我靠,那飛蟲起效了,四爺開始走火入魔亂放炮了。”
張四鬼一說道這我腦仁有一種火辣辣的痛,不由得抱住了腦袋。就在我抱住腦袋這片刻,鬼九爺已經用船槳做好了一隻火把,火折子一點,騰地一團大火開始燃燒起來,打頭陣開路開始向元古都的高地走去。
甲子腿攙扶住我的胳膊,莫名嚴肅地說道“自己的記憶得自己去拾起,走下去是對的,你現在手裡的《盜墓三十六派》是你妻子手抄的,原本在發丘派族長手裡,如果所猜不錯,鬼九爺來的風聲傳出去,他也必定會來。”
“走,跟上去,彆磨嘰,彆給咱盜墓派丟人現眼。”
被他一刺激,我反駁道“去你的狗腿,誰丟人現眼了。”
他顯然火了,氣憤地說道“臥槽,誰是狗腿!”
我害怕他那狗腿,立馬向鬼九爺他們三個方向趕去,心中卻默念著“發丘派族長”。
這些鬼舌頭被火一烤,都爬的老遠了。這蠱蟲和植物混合在一起倒變成了一株株爬行的植物,加上這股惡臭,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古都的磚瓦不知添了什麼材料,反光的厲害,刺得人眼生疼,怪不得幾個破洞就能使整個元古都顯得熠熠生輝起來。
走過一段泥濘之後,我們的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青石板鋪的小型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個石碑,刻著大大的文字,我不太能看得出來,就聽旁邊的張四鬼說道“這是祭地界碑,用的古元文,蒙文的前身。”
張三臂催促道“老四,總結一下,寫的啥?”
張四鬼結結巴巴地說道“褻瀆皇威者,死……”
我有點不買賬,因為這些肥龍沒少跟我翻來覆去的講與賣弄,每個陵墓的主人都不希望被盜,所以都會立座碑來嚇唬盜墓賊,說白了所有在陵墓前立碑的那上麵的意思都不用想,都是“盜墓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