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誰?”她不懂。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嗚嗚,爸爸你不要走……”
當她哭著睡著再醒來,迎接她的就隻剩下黑暗。
爸爸同樣再也沒有回來過。
剩下的時間裡,她學會了他留下的所有東西,從那些筆記中了解到這個世界很多秘密。
她再也沒有哭過。
爸爸媽媽。
為何他們會死?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都該死,但他們不該。
那些殺死他們的人,她要一個一個讓他們死在這對指環麵前。
所有在這個目標路上的阻礙,她會毫不猶豫地清理掉。
這個世上的人,都不該活著。
她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晶瑩的東西滑落。
再次睜開的時候,就隻有毫無感情的冰冷目光。
她需要強大的力量。
在這條路上,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她從陰影中跳下,沒入了叢林的幽暗之中。
……
克雷格靠坐在一棵粗大的紅杉下,意識一陣陣的模糊,火光、黑煙、哭喊聲,他好像都能看到和聽到。
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迎接他的就隻有死亡。
但他不能死,族人還在等著他去拯救。
唯一的希望就在那顆血火膠囊上。
可是那幾個該死的人類去了哪裡?血火就在那個帶著魔導器的人手中。
他喘著粗氣開始用尖利的犬齒去咬那雙戴在手上的鐐銬,結果依然是徒勞的。
精鋼打造的鐐銬即便是用他的利齒,也難以撼動分毫。
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從灰色的胸毛上淌落。
數天前他帶著兩個兄弟逃了出來,跟那夥人在森林裡麵相遇。
對方認出他們的身份,毫不猶豫地就動手了。
他們太虛弱了,從領地到黑咒森林,他們日夜不停地奔走了三天三夜。
無力的抵抗過後,他們就被押了回去,在森林裡麵遊蕩了一天後,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這支隊伍在森林邊緣分成了兩支隊伍。
“看見這個沒有?”領頭的武士,如果他算是人類武士的話——手指上捏著一顆紅色的半透明的東西,“這就是血火,你一定聽說過,因為它可以用來對抗你們獸人的嗜血術。”
他喘著氣,看著兩個年幼的兄弟被拖走到了另外一支隊伍裡,雙手戴著鐐銬,用繩子係在馬匹的後麵,撞撞跌跌,回頭看向他的目光裡滿是絕望。
“我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獸人戰士。”領頭的武士說,“到時候會讓你服下這顆蜂膠膠囊,然後打開你的鐐銬,你會變得非常強大。”
克雷格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對了,你還可以變身,這樣力量就會再次增強。”領頭的武士上下打量著他,“如果你還具備這個能力的話,我建議你這麼做,有一個人類需要你殺死,完成任務我就會放了你還有你那兩個兄弟。”
“否則的話……”領頭的武士把膠囊收回了懷中,“我會砍下他們的腦袋,把他們懸掛在迷霧山的山腳下,用來嚇人也不錯。”
“你會怎麼選擇呢,強大的戰士?”他低下頭看著他。
沒有選擇的選擇。
克雷格收回了思緒,他大口地喘著氣,感覺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昏暗,有什麼東西正在遠離他。
他把目光投向了前方,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幾個人影出現在了山坡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