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梟雄錄!
二人漫步道街上,戚盼與魏豹牽著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我們去哪,豹哥哥?”戚盼問道。
“不知道,此刻,我隻想與你逃離那裡,並肩浪流、執手仗劍江湖。”魏豹說道,顯然心情不佳。
“嗯戚盼沒有言語,卻在抽噎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見狀,魏豹憐心大起,忙安慰道“盼妹,怎麼了,哭什麼?”
“盼兒是否是不祥之人,盼兒不想見到你與二夫人吵架,要不,盼兒還是離開吧?”戚盼道,淒美的模樣,讓人憐心大動。
“離開,你要去哪?你安心在孤這裡住下便是。哎,薄萊婭如果有你一般懂事就好了。”魏豹歎道。
這正是戚盼想達到的效果,薄萊婭在魏豹麵前越是驕橫憤怒,她越是要逆來順受。這樣,有了對比,才更顯出她戚盼的可貴。
此時,在魏府,眾人已經散去,魏咎一臉尷尬,乾脆躲到自己屋子,隻剩管夫人和魏高幾人。
薄萊婭獨坐寬椅子上啜泣連連;魏高賊心已起,見似乎有機可乘;管夫人姐妹情深,妹妹受了委屈,她怎也不會就此離去。
“妹妹,寬點心,男人都是這樣,玩夠了就好了。”說著,管夫人盯了魏高一眼。
“這個野狐狸,才來四天便把夫君勾走了,嗚。”薄萊婭心中悲苦。
被管夫人審視,魏高毫無尬色,道“姐姐,事情未必如你想得那麼糟糕。”
“魏高你說什麼?”薄萊婭似是升起了希望,問道。
魏高哪有那麼多好主意,隻是見不得女人哭,他腦筋急轉,道“你也說了戚姑娘隻是來魏府短短四天時間,孤猜測他們之間最多互有好感而已,還未到有實質的地步。可惜了,這麼漂亮一朵花,要被彆人摘走,嘿。”魏高憋了半天,最後歎道。
正是最後一句話似是給了管夫人提示,管淑瑤道“妹妹情深,當年咱們義結金蘭時曾言‘苟富貴,勿相忘’,今日說什麼姐姐也要幫你!”
聞言,薄萊婭止住抽泣,心中感動望去,充滿希望地問道“姐姐,情義,妹妹沒齒難忘,不知姐姐有什麼好主意?”
管夫人道“魏高的話倒是給了我提示,花雖美,可摘亦可折!如果是折斷了的花,你家魏豹還會喜歡嗎?”
薄萊婭看到希望,道“姐姐的意思是?”
管夫人說道“壞她身子!一個被人蹂躪過的人,你家魏豹還會喜歡殘羹剩食不成!魏高,這個好處我姐妹就便宜你了,有妹妹給你做內應,不怕你不成!嗬嗬。”
聞言,魏高眉開眼笑,怕拍胸脯道“這事包在孤身上,嘿!”
官夫人笑道“好,你且附耳過來
一個折花計劃醞釀而生。
此時的戚盼還絲毫不知。當晚,她與魏豹把酒言歡,秉燭夜談,至深夜歸,依依作彆,各回己屋。
一連兩日,薄萊婭變得乖巧無比,大家都以為此事揭過。魏豹與戚盼的感情突飛猛進地發展。
暗地裡,魏咎暗暗著急。
第三日,吃早飯時,魏豹對戚盼說道“盼妹,管夫人帶話,說是薄萊婭那日那般對你,後來自覺不好意思,管夫人做一個中間人,請你吃頓飯,晚上咱們一起去吧?”
“好。”戚盼爽快答應。
魏豹道“中午孤有飯局,晚上孤回來接你吧?”
“不用了,這幾日,安邑的大街小巷豹哥哥都帶盼兒轉個遍,你告訴我位置,我自己去吧。
再說,正好下午盼兒想去街上買點布匹,眼看臨近秋天,盼兒想給你作件防寒的袍子。下午我會和小昭作伴。”戚盼懂事地回道。
此話令魏豹倍感舒心,笑道“辛苦盼妹了,還是讓魏武跟著你,孤才放心,嘿。”
由此可見魏豹與戚盼的感情與日俱進,戚盼的大方懂事亦在逐漸贏得魏豹的心。
下午,戚盼和小昭即將出行,小昭有些羞澀地問道“姐姐,一會兒我們可否再買些額外的布料,小昭見姐姐身上這件紫袍十分漂亮,想買點回來學著做一件?”
這個時代的人多以寬鬆長袍為主,戚盼這款是自己改良,腰部、肩部進行了裁剪,穿上修身,能凸顯女性的身材。
“行倒是行,不過今天這件衣服就送你了,回頭我教你,咱們再一起做一件一樣的袍子,嘻嘻。”見此,戚盼和善地說道。
這幾日的接觸,小昭知戚盼為人大方、易相處,便也沒做過多的推辭,回道“小昭多謝姐姐,要是小昭有姐姐一般的才華,小昭這輩子就不愁嫁了,嘿。”
“說什麼呐,走,買東西去,嘻。”小昭換過戚盼的衣服,二人挽臂而行。
女人在前麵消費,魏武在後麵跟著拎包,看來這逛街完美的配置已經從古代延續到今天。
逛至一處,戚盼忽感腹痛,便道“小昭,你們沿著這條街先逛,我肚子痛,要解決一下。”
半天小昭反應過來,臉色一紅,回道“盼姐姐,你要去溷軒(廁所),前麵巷口轉右便是。”
“我一會兒來尋你們。”戚盼回答略有倉促,行色匆匆離去。
到了巷口,無須認識路,一股難聞的味道便指明了方向,戚盼尋去。
古代的廁所與現代天差地彆,外圍蛇蟲出沒,不分男女,底池是一個蓄水池,定期引流道農田施肥。戚盼蜻蜓點水般飄進,片刻,又踏雪無痕般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