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生我的氣,我也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人,你該明白的。”
一個傳話的人,阮欣低垂了眼眸,即使幕後主使是祁子騫,可他們,她誰都不想見。
“委屈或是憤怒,我都可以理解的。可阮欣,當初你對子騫的傷有多大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天晚上之後,他休學了一年,一整年的時間,他抽煙酗酒,過的渾渾噩噩,若不是後來……他或許想要一輩子都那樣度過了。”
“所以,你千不該萬不該,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對你,大概隻有恨意了。”
這是第一次,聽到過去五年中,祁子騫的事情。
阮欣手指在身後捏緊了些,那天晚上,她用儘了狠毒的話語來傷害他。
後來,她入獄,就再沒了他的消息。
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經功成名就,她以為他或許過的沒有那麼艱難。
卻原來,他比她想象的,還要愛她。
可惜,那都是從前了。
現在的他,就像是許柔說的,隻有恨意了。
見阮欣一直沉默,許柔聳了聳肩,再次開口“但是你既然出現了,我想,子騫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你。要我說呀,阮欣,你就該找個沒人的時候,偷偷溜走才是。”
“嗯,”阮欣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
若是可以,離開他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吧。可現在,祁子騫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她要離開,也必須要考慮好母親和弘兒的事情。
這一思索,似乎這事情,著實有些不現實。
許柔起身,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般,笑著點了點頭。
許柔離開後,阮欣漫無目的的坐在床邊。
突然,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病房外走過,阮欣下意識的瞥了一下,卻突然瞳孔緊縮。
若是她沒有看錯,這個男人,是她繼父的酒肉朋友。
五年前,就是這個男人拉了繼父出去喝酒,結果阮欣被大醉的繼父企圖性侵,阮欣防衛時候失手殺了繼父,這才發生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以往的記憶,阮欣搖了搖頭,偷偷打開門,跟著男人出去了。
男人沿著病房走廊,七拐八拐,顯然是對這裡的構造頗為熟悉了。
阮欣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跟著。怕男人發現,她離得有些遠,剛好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倒是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也不知到底拐了多少下,男人終於在一個類似工作人員的隔間門前站定。
他停下來,左右觀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後,這才開了門走了進去。
阮欣本來跟著他,不過是一時好奇。五年前那事,說到底也不能怪這個男人,雖然跟他有直接關係,可若是繼父沒有這個想法,又怎麼發生。
可如今見男人的動作這樣詭異,一看就是有什麼必須要隱藏起來的秘密。
糾結了一下,阮欣剛想上前,門就已經被人從裡麵推來。
阮欣嚇了一跳,趕快又回到牆邊蹲下。
男人先從隔間中走了出來,接著一個女人從裡麵踱步而出。
她一身桃紅色連衣裙,長卷發整理的一絲不苟。
甚至不用看到她的臉,阮欣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隻因這人,剛剛才從她的病房中離開。
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