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竹馬也認栽!
第十一章懷上小豆豆,青梅再出走。
夏威夷是天堂。
沙灘,海浪,鬱鬱蔥蔥的樹木,溫熱的海風,最重要的是,穿著比基尼的美女,還有猛男帥哥們,這些構成的風景,在每一個身處在夏威夷的人眼中,這就是一個天堂。
人來人往的沙灘上,一把大大的遮陽傘下,一個身材姣好長相十分妖媚的女子慵懶的拿起圓桌上的冰鎮橙汁,貪婪的吸了一口,舔舔嫣紅的唇,眉頭微皺。
這夏威夷對她來說,果然是太過熱情了。
修長的腿提了提長椅旁的人形沙堆,十分不耐的說道“小胖妞,我說,你該躺夠了吧,再不起來我就直接請奧瑪神父幫你安個十字架上去。丫的,誰說這是天堂來的,熱死人了。”
將整個身子埋在沙子裡隻露出頭的蘇珊完全沒有要回應無悔的意思,依舊十分故我的閉著眼睛。
她這個反應在無悔的眼裡,自動被翻譯成了無視。無悔憤怒的起身,雙手叉腰,一腳踩上蘇珊的腹部,微昂起下巴俯視著蘇珊,一頭被染成酒紅色的長發在風中揚起,氣焰十分囂張的說道“小胖妞,你這是在跟我挑釁麼?再不起來,小心我把你的肉包子踩成旺仔小饅頭!”
湛藍的海水輕輕的拍打著沙灘,身邊的人熙熙攘攘,偶然路過的幾個金發帥哥看到美女,自然是想搭訕的,可是如果看到的是正在發飆的美女,也隻好摸摸鼻子走開了。同時心裡也在為那個惹到美人生氣的女子暗自祈禱,因為這個美人好像真的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可惜被踩在腳下的蘇珊仍舊沒有絲毫的危機感,完全無動於衷。好像自己是一個局外人,這出戲裡的愛恨情仇,都與她無關。
無悔眯起眼,有些疑惑,按常理,這妞現在應該已經爬起來求饒了啊,怎麼還會這麼安然的躺著不見動靜?該不會是……
思索間,無悔探下身子,果然聽到了她輕微的鼾聲。這個小胖妞,居然給她睡、著、了!在這人潮擁擠活像是熱情的沙漠翻版的海灘上,睡著了!這睡功,未免也太強悍了吧。
無悔無奈的垂下手,收回玉足,蹲在蘇珊的身邊,看著她沉靜的睡顏,有些憐惜的將她臉上細細的沙粒撫開。
離開t市已經一個多月了,蘇珊的情緒也已經恢複了大半。可是她知道,現在的蘇珊,比起以往更加的怯懦,對人更加的不信任了。
她在逃避,她又何嘗不是。所以她無權指責蘇珊的自我放逐。所以她選擇陪著這個唯一的閨蜜,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國家,走過那段情傷。
這段不長不短的旅程,無悔已經可以很坦然的回望那段感情,無論結局如何,她已經去努力過了,去愛過,恨過,她已經可以真的無悔了。可是蘇珊,眼見她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以前圓潤的臉也變成了瓜子臉,腰上也慢慢的有了弧線,走在路上也會招些國外的桃花了,但是心也跟著消沉下去了。
這樣下去,他們該拿她怎麼辦呢?
揉了揉眉心,眼角的餘光瞥見幾名欲上前搭訕的男人,無悔歎了口氣,實在是有些煩了這些蒼蠅,而罪魁禍首還在這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心中忽然煩躁起來。
俗話說皇帝不急太監急,正主都不著急,她在一邊瞎操心什麼啊。吸了口氣,海邊悶熱的腥味湧進胸腔,無悔將臉貼近蘇珊的耳邊,驀地大吼“蘇珊,你丫的再不起來,我就把你剁了扔海裡喂蝦去!”
這一聲吼,不但把幾個色狼給嚇跑了,同時也把睡得死死的蘇珊給驚醒了。蘇珊一個挺身,金黃色的沙粒從身上落下,露出白皙的肌膚,看在無悔的眼裡又是一陣紮眼。這麼毒的太陽,她都已經快被曬成黑美人,這妞還這麼白白嫩嫩的,真是讓人恨不得把她當豬宰了。
蘇珊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還是夏威夷海灘,還是穿著比基尼美女和穿著泳褲拿著衝浪板的猛男帥哥四處走,沒有巫婆沒有惡龍,那麼剛剛那聲怒吼是哪來的呢?疑惑的轉過頭,看到正睜大雙眼瞪著她的無悔,那一張狐媚的臉此刻看起來十足的像是晚娘後媽的臉。
“你你你……是你啊無悔,怎麼啦,誰惹你生氣啦……”撫了撫快跳來的小心肝,蘇珊拍掉身上的沙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冷靜下來後閒閒著問了句,完全沒有一點自覺。
無悔一時沒撐住,差點跪在沙灘上。翻了翻白眼,站了起來,對著這樣的小白豬,她還能說些什麼呢。還是什麼都不說,直接行動吧。
拐過蘇珊的手,無悔直接把她脫離了美麗的海灘,往酒店走去。一天後,兩人終於離開了夏威夷,飛到了斐濟。
因為無悔告訴蘇珊,韓舒已經找到了夏威夷。
一幢幢獨立的彆墅矗立在蔚藍的海岸邊,三三兩兩的情侶甜蜜的漫步在銀色的沙灘上,海風輕撫在每個人的臉上,好像把愛情也渲染在了這片澄藍的天空下。
隻是,靠著窗邊的兩個女子懨懨的趴在桌上,齊齊歎氣。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因為這附近的遊人不是度蜜月的新婚夫婦,就是提前度蜜月的情侶,最不濟的,也是偷情的男女。而她們兩個女的走在沙灘上,不是被誤認為蕾絲,就是被看做是百合。當然,兩者的含義是一樣的。
所以,她們隻好窩在這美麗的彆墅裡,看著窗外美麗的風景,然後趴在美麗的桌子上,比比誰歎的氣更多。如此良辰美景,隻能這麼度過。哀怨啊。
無悔長歎一口氣,看著身邊同樣無聊的某女子,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說小胖妞啊,我說,我們還是換個地吧,再這樣下去,我真會有罪惡感了。腐敗的罪惡感。”
“為什麼啊,這的風景多美啊。”蘇珊同樣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抱枕墊到桌上,調整了一下姿勢,終於覺得下巴沒那麼咯了。
“是的,趴在桌子上隔著玻璃看風景,這夠美了的,可這錢我花得心疼,我還不如在家裡看電視呢。頂多也就花點電費。”
“……可是,是我在花錢啊,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堅持花彆人的錢,讓彆人心疼去的麼。我還沒心疼呢。”
可是我覺得花彆人的錢買無聊真的很心疼啊,還不如花錢給我買衣服買鞋子買包包買奢侈品來得有意思。無悔在心裡暗忖。但努努嘴什麼都沒說,直接起身回房,風景看多了,確實有些困了。
就這麼頹廢的過了兩星期,無悔和蘇珊終於放棄了繼續腐敗下去,拖著兩個小包包,兩人繼續轉戰其他國家去了。
待韓舒趕到彆墅的時候,隻剩下華美的彆墅,和那沙沙的海浪聲。愛情還在這美麗的海島蔓延,隻是卻早已人去樓空。
掏出手機,韓舒想也沒想的打出去,一聽到對方接了電話,直接憤怒的出口“你們到底在乾些什麼?!每次都慢了一步,我出了這麼多的錢難道就是養你們這樣一群廢柴的麼?!”
“對不起對不起,韓總,我們下次一定會儘快找出她們的落腳處,並及時通知你的!”
“最好是這樣!”掛斷電話,韓舒直接將外套往沙發上隨意一扔,隨後往沙發上一躺,揉了揉頸椎,閉上了眼。
這兩個月來,他一邊忙著工作,一邊四處尋找著蘇珊的下落。一得知她的信息,他便立馬扔下手中的工作去找她。結果每次都是晚了一步。
下一次,他還會再晚一步麼?可是若一個人真有心躲著另一個人,那麼是不是無論這個人怎麼努力,都會晚一步呢?
可是那晚過後,他怎麼能容忍她再離開他身邊那麼久呢。
原來愛得深了,真的會患得患失。蘇珊,你是在懲罰我是吧。
連日來的奔波讓韓舒沉沉的陷入了夢境中。夢中的一切多麼美好,蘇珊依舊是小小的模樣,對著他甜甜的笑。他握著她嫩嫩的手,一筆一畫的描繪共同的未來。
隻是夢再美,也終會有要醒來的一刻。
德國慕尼黑的一個小村莊內,漫天的白雪將這個偏遠寧靜的村落裝點成了一個冰雪的世界。四周一片純白,每一腳踩下去都是冰雪咯吱的聲音,漫步在廣闊的雪地裡,好像可以聽見小精靈在耳邊竊竊私語,訴說那些古老而美麗的傳說。
兩個東方女子慢慢的向雪山上的教堂走去。沿途遇上幾個回來的路人,也熱情的打了招呼,約好了晚上的聚會,便又各自朝各自的方向走去了。
蘇珊將衣服裹緊了些,呼出一口白氣,有些顫抖的說道“無悔啊,這麼冷的天,能不能不要去教堂了啊。我覺得馬培先生的聚會比較具有吸引力唉。”
“小胖妞,你不能侮辱我作為一名基督教徒的虔誠和忠心。每周做禮拜是我的職責。”無悔送了一個白眼給她,將帽子套緊了點,往手中哈了一口熱氣。
“……你不是信佛的麼,什麼時候又該信基督教了?”作為一個閨蜜,她怎麼不知道她對耶穌也那麼感興趣啊。
“昨天。廢話少說,我可不想再跟你窩在屋子裡隔著玻璃看風景了。”
“那也總比身臨其境來的好啊,這的風景實在是太……凍人了。”蘇珊裹緊圍巾,還是覺得脖子裡漏風。
“知道動人就更該好好親身體驗體驗,隔著毛玻璃能看出什麼味道。”無悔將手插回口袋裡,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準備好了大口袋的羽絨外套,這樣戴了手套之後,依舊可以將手兜裡保暖。
“無悔,我說的凍人,是冰凍的凍……哇,好漂亮啊~”蘇珊眼前一亮,也忘了之前有多哀怨,立馬跑向前,伸出手去觸摸眼前這座建築物上那些古老的痕跡。
一座古樸的教堂矗立在這白雪皚皚的山腰上,歲月留下的痕跡在這一磚一瓦上流轉開來,最後沉澱下來,使這座教堂具有一種無以言喻的滄桑感。
“這座教堂,經曆了兩次世界大戰炮火的襲擊,見證了無數人的死亡和新生,它曾一度被荒棄在這半山腰上,可是最後,它還是沒有被人們遺忘。它的曆史,原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可是這裡樸實的人,卻讓它變成了一種信仰的寄托。蘇珊,有時候信仰,不單單隻是宗教的不同,或是國度的不同,而是那種對過往的理解和寬容,和對未來的展望。祈禱,不過是一種形式,願意走出被封閉的境地,其實就是一次盛大的祈禱了。”無悔望著高高的塔尖上的大鐘,耳邊好像聽到了悠遠的鐘聲,從那些布滿陳灰的曆史裡傳出來,一遍一遍的傳蕩在這廣闊的雪山上。
走進教堂裡,陽光透過彩繪窗戶斜斜的映在十字架上,在耶穌的身上折射出五彩的光。還有些做禮拜的人沒有離開,唱詩班的孩童低低的鳴唱著流傳了千年的歌曲,每個人的臉上是那麼的虔誠,對生命的虔誠。
蘇珊低下頭,閉上了眼,安靜的享受這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寧靜得仿佛可以聽到心臟的跳動聲,還有生命的淺唱低鳴。忽然感覺到了什麼,雙手不著痕跡的附上小腹,心裡突然就生起了一種溫暖。
穩下心神想了想,心裡越發的肯定了那種想法。可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恐慌,反而覺得開心,還有一種理所當然的釋然。
回到租住的小屋內,蘇珊很主動的跑進廚房熱了兩杯牛奶,端到了前廳,剛好看到無悔皺著眉頭掛了電話。將牛奶遞過去,蘇珊坐下後隨口問了句“誰的電話?”
“ta的,說是快被你那無情表哥給操勞死了,讓我趕快把圖給傳過去好拯救她於苦海之中。”無悔將電話隨手一擱,挨著蘇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熱牛奶,終於覺得身子暖和了些。
“哦。那你不趕圖了麼?”蘇珊偷偷看了一眼無悔的臉色,貌似是萬裡無雲,應該算陽光普照,但還是覺得有點冷。
“我在度假。”很明確的表明了她一點都不想去畫那勞什子的圖。
“哦。”情理之中。蘇珊也是最近才從ta那得知了無悔和表哥之間那百轉千回的絲絲縷縷,甚是了解無悔為人的她,自然能猜到無悔絕對會——見死不救,順便再插上一刀。不再多話,蘇珊低頭摳著毛衣上裝飾的洞洞,開口道“聽ta說,公司裡的劉妖精偷吃沒抹乾淨嘴,肚子裡裝上了個小麻煩。”
“嗯。”下意識的應了聲,無悔拿過手邊的雜誌開始翻看起來,對於蘇珊又開始講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選擇性接聽。
“周嫂表姨家養的土狗下了一窩的崽子,好像很可愛。”喝口牛奶潤潤喉,蘇珊舔舔嘴角的奶漬,心裡在想著怎麼將那件事告訴無悔會比較好。
“哦。”咦,gui這款新的包包還蠻好看的,隻可惜這價錢對她來說有點天價。無悔砸砸嘴,繼續往下翻。
“隔壁的老詹姆士的外孫女安妮的同學莫妮卡的表妹蘇珊娜懷孕了,可是她才上十年級,聽說已經做了好多次人流,這次要是再做的話,以後可能就懷不上了。”我摳,我摳,我繼續摳,這毛衣的洞洞怎麼這麼少,她都找不到靈感了。
“確實是。”無悔翻完手上的雜誌,開始拿起遙控器看電視。轉了會兒台,忽然對今天蘇珊這些八卦有些生疑,這妞受什麼刺激,不是懷孕人流就是狗生崽的,難道這個冬天流行帶娃跑麼?“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麼?該不會是要暗示我什麼吧?”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無悔暗暗祈禱這妞最好不要真的在暗示她那件事。
“那個……好吧,我懷孕了。”蘇珊吸了口氣,轉過臉對上無悔的眼睛,十分鎮定的說了出來。
“幾個月了?”無悔愣愣的看著蘇珊那帶笑的丹鳳眼,下意識的問道。
“呃,大概……有兩個多月了吧。”蘇珊甜甜一笑,暗暗欣喜,看來無悔的反應這麼鎮定,那麼她一定不會反對自己將這孩子生下來的。
“什麼?!”總算是將蘇珊的話消化完畢的無悔爆出一聲尖叫,手中的遙控器隨著她的動作被甩了出去,砸到牆上,瞬間成仁。“你說你懷孕了?!還帶著個球跟我跑了兩個多月?!你丫的腦子抽了吧!是誰的?陸浩然還是韓舒的?告訴我,我去殺了那個男人!”
“冷靜,冷靜!不關陸師兄的事,這孩子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生下來,自己養!”蘇珊連忙安撫無悔,什麼鎮定什麼的,原來隻是反應遲鈍,害她還以為前景一片良好呢。眼下還牽扯出了個陸師兄,這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怎麼能讓一大好青年就這麼被安上個黑鍋呢。
眼一眯,無悔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逼近她道“照你這話,這孩子是韓舒的?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你不是一直都和他對著乾的麼?”
“那個,那個……酒後亂性……酒後亂性……”蘇珊躲躲閃閃的回道。回想起那晚上的事,現在還是覺得自己真是蠢到了家,連害人也能把自己給搭上去,真是夠丟臉的。看來自己果然還是比較適合扮演純情的小白花,狐狸精害人蟲什麼的,真的不適合她的智商。
再次走進藍調,蘇珊是一陣唏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當初以為再也不會來藍調了,沒想到還是踏進了這裡。而這一次來,居然是因為小漾子很蕩漾的告訴她,藍調的當家歌手要隱退了,今晚是最後一次獻唱。
大學四年來,起初幾次來到藍調,是為了能見到韓舒。可是到了後來,聽到了那個長發男子會在這裡唱歌,隻是為了等待自己初戀女友能夠重新再看自己一眼。於是心有戚戚焉,每次隻要心情不好,她就會來到藍調,坐在酒吧一隅,安靜的聽那個長發男子低啞的歌聲。慢慢的,心情也會跟著安靜下來。
隻是後來這歌手越來越少到藍調唱歌,直到現在,他終於也要走了。
生命中的人來來往往,皆是過客匆匆,真的沒有誰,會永遠停留在那個最初的原點,等待一次回眸。
要了一杯血腥瑪麗,蘇珊找到了自己的老位子,一口一口的慢慢喝著。燈光一點一點的變暗,緩緩的音樂響起,原本嘈雜的酒吧一下就安靜下來。舞台一隅坐著一個長發男子,黑色的夾克配著泛白的牛仔褲,低啞的男聲隨著音樂低低的響起,唱進了每一個人心中那最柔軟的地方。
“unagisutkadaidaz(謝謝你給我的愛)
naalikunkunasauhabas(將永遠放在我心裡)
放不下的我們心裡都懂
我還想為你做些什麽
不開口我們不會流淚
留下的已完整了我
謝謝你陪我走那麽久
直到最後都要握著手
想感覺你還在我身邊
看著你盼著你我回憶
閉上眼默想你的背影
我難過我接受我流淚
擦乾我最美的祝福
我可以不可以再擁抱
永遠沉默在你我心中
……”
音樂聲停,歌手完美謝幕。藍調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鬨與喧嘩,蘇珊無聊的往四處望了望,就瞥見了於海瑞正鬼鬼祟祟的把一顆小藥丸扔進了一杯藍色妖姬裡。腦子一轉,想起之前跟著他進來的是一個清純小美女,看起來貌似二十歲左右。這藥,估計不簡單。
起身往於海瑞走去,蘇珊決定做件好事,挽救一個女孩不受於海瑞這人渣迫害。
一番明嘲暗諷加威脅之後,於海瑞心虛的落荒而逃。蘇珊把玩著手中的粉色小藥丸,等著姍姍來遲的於海漾。結果小漾子沒等到,等到了左擁右抱的韓舒。
蘇珊不屑的送了個白眼,小聲的罵了句“種豬!”
韓舒聽說今晚羅伊是最後一次在藍調唱歌,之後便會離開t市了。作為好友,他儘量將手中的工作趕完,可還是錯過了演出的時間。想著以後可能見麵就少了,還是趕到了藍調。結果甫一進門,便被一群女人圍著。
自從那晚在藍調聽到蘇珊那些荒謬的決定之後,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蘇珊的身上,那還有那美國時間去逢場作戲啊。這一群鶯鶯燕燕,誰記得誰是百合誰是玫瑰啊。他現在隻記得那個叫蘇晴美的女人,還在躲著他!
正準備突圍去後台的時候,韓舒習慣性的朝蘇珊的老位子看了過去,這一看便愣在了那,居然能在這裡見到她。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是意料之中。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歡聽羅伊的歌,今晚又是他最後一次在藍調獻唱,她知道了肯定會來。
還好他趕來了,幸好她也還沒走。這一個多月來天天想著的容顏,終於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他忽然覺得今晚是這段時間他最開心的一夜了。
好不容易打發掉圍在身邊的女人,韓舒整了整衣服,朝蘇珊走去。至於羅伊,反正他過幾天才會走,改天再約他出來敘敘舊吧。比起手足,他還是覺得貼身衣服來的重要。
“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吧?”走近了,卻又變得小心翼翼。最後一次見麵,滿心歡喜的以為會是雨過天晴,結果卻是一次長久的疏離。再見麵,還是那樣的歡喜,卻不敢太過靠近太過親密,就害怕是海市蜃樓,夢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