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今秦越之大敵乃是楚國!楚國乃是南方霸主之國,帶甲百萬,戰車萬乘,疆域方圓縱橫數千裡,天下列國未有其大。去年鹹陽之戰,楚師幾欲陷我秦都,使我秦人傷了元氣,折辱秦國。寡人立誌,必與楚人不死不休!”
秦王蕩挑眉道“越使啊,楚人欺我太甚。奈何以我秦一國之力,難以破楚,若是秦越二國能夠聯起手來,不說破楚,至少製楚是並不難的啊!”
“善!其實敝臣此行的目的,亦是想跟秦王談一談製楚之事。我王早有恢複祖宗霸業之誌,欲興兵北上,擴大疆土,奈何西麵有霸楚牽製,不能成行,若是有朝一日,越師伐齊,楚師犯越,還請秦國出兵擊楚,化解我越國的壓力。”
“這是自然!”
秦王蕩淡淡的笑道“不瞞你說,解垚。寡人甚是仰慕越國的霸業!越,猛虎也!寡人相信有朝一日,越國定能西敗楚,北破齊,恢複越王勾踐、朱勾之時的功業的。”
“承秦王吉言!”
隨後,秦王蕩便讓人準備回禮。
這回禮十分的豐厚,有綢緞三百匹,金五百鎰,美玉兩對,帛二百,秦劍八百把等,裝了整整六車的禮品!
越國那麼窮,作為土包子的越王無疆應該是沒見過這許多的財物。不說彆的,這綢緞、玉帛在越國可是稀罕物,再加上秦劍所蘊含的意思,越王無疆必然心動。
但秦王蕩也不是真讓越國攻伐楚地,他這麼大張旗鼓地接見解垚,楚人必定知道,知道了一定會有所顧忌的。
而在接見完解垚之後,秦王蕩又接見了齊國使者,示秦、齊夾擊韓魏之形,以此絕韓魏趁秦王蕩新立攻秦之妄想。
通過一係列緊張的外交活動,秦王蕩穩住了周邊鄰國,使其不能趁秦新君初立圖秦。
解決完這些邦交上的事情,秦王蕩又開始著手處理河道阻塞之事。
這時,相國張儀持反對意見“大王,臣以為河道阻塞,自古有之。涇水、灃水、灞水,乃至於渭水等我秦國的各個河流的河道時常阻塞。有時河流改道,有時冬季與春季交替之際,冰消雪釋,許多雜物和沙土都沉入河道中,故而造成了河道阻塞。”
“此前曆代先君經常疏通河道,但是不過年,就有發生了河道阻塞的事情。欲疏通河道,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唯恐入不敷出,得不償失啊!”
秦王蕩幽幽的道“不能疏通河道,百姓的田地就得不到灌溉,田地得不到灌溉,米粟穀物的產量就會大打折扣,國庫的收入也會變少。疏通河道之事,已經勢在必行,刻不容緩!”
“請你們暢所欲言,商議一下如何疏通河道吧。”
秦王蕩這話一出,張儀不好反駁,畢竟這是利國利民的事情,雖然代價有點大,但是張儀繼續反對的話,就不隻是跟秦王蕩對著乾,而是跟所有的秦人對著乾!
群臣商量了好久,都沒有拿出一個好的主意。
這時,樗裡疾提出了意見“大王,欲疏通所有阻塞的河道,其實並不難。但是難就難在如何防止雜物與沙土沉入河道中,再次阻塞河道啊!”
“嗯。嚴君,對於你這個問題,寡人是深思熟慮過的。這雜物有很多,有牛馬的糞便,有枯木樹乾,有一些生活雜物,對於這些,一定要明令禁止!”
樗裡疾當即道“大王不妨專門設立一個衙門,監督並管理河道的疏通工作。若是發現有人向河流投擲雜物,嚴懲不貸,若是發現河流中有些許雜物,也好及時清理。”
“善!”
這個主意不錯。
“可是……大王,這百姓可以管理,但是沙土咱們管不了啊。每年都會在沿岸沉入不少的沙土,乃至於河流改道,這治標不治本,過不了幾年,其實河道也會堵塞的啊!”
秦王蕩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對此,寡人已經想過了。在河畔植樹造林,完全可以避免沙土傾瀉入河流,造成河道阻塞的情況!”
“在河畔植樹造林?大王,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聞言,秦王蕩笑著道“這代價有什麼大的?植樹造林,不規定是什麼樹苗,隻要能長成參天大樹即可!寡人欲頒布詔令,包括寡人在內,舉國上下,無論老弱婦孺,還是公卿大夫,每個人都要在河畔種植一棵樹,悉心栽培,長不成的樹不行,必需要長成為止。”
“如此一來,我大秦三百多萬人口,一人種植一棵樹,年之內,沙土焉能沉入河道?”
“大王聖明!”群臣都山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