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娘的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母後真的好累。”
言罷,惠文後就癱倒在地板上,抱頭痛哭。
看著哭泣的惠文後,魏紓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隻能上前摟著她的子,歎道“母後,大王一定能清醒過來的。希望雖渺茫,但至少還是有的不是嗎?”
“對。兒一定可以自己蘇醒過來的!我相信。”
沒過多久,扁鵲被關入大牢的事,就跟插上翅膀一樣,不脛而走。有心人已經從中嗅出了一絲非同尋常的味道。
季君府。
公子嬴壯已經借飲宴之機,在書房內召集自己在朝中的一乾“黨羽”。其實談不上是什麼黨羽,主要是一些見到秦王似乎是將死之人,國將易主,故而向公子壯示好的大臣。
不得不,嬴壯在朝中的人緣還是好的,一大批本土的老秦世族大臣都濟濟一堂,作為先王庶長子的他,又會拉攏人心,諸如嬴惲、嬴通等公子都站在他這一邊。
偌大一個書房,其實跟大廳差不多,隻是一人一張桌案還顯得頗為擁擠。
公子壯環視在座的大臣們一眼,豪氣頓生,道“二三子,宮中的變故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太醫令扁鵲被關入大牢,這明什麼?大王的病實在堪憂,甚至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大王若驟然薨逝,秦國危矣!壯不才,願為國舉賢。”
“公子嬴雍,沉毅果銳,素有韜略,有先王之風,壯願與二三子擁立雍弟,承繼大統!”
聞言,群臣心中對於嬴壯這般假惺惺的辭十分鄙夷,但臉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這廝真是既要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是嬴壯將他們召集到他自己的府中,其意,不言而喻。在座的大臣都是聰明人,如何看不出公子壯的用意?
坐在下首的嬴雍聽見公子壯這般辭,頓時起,忙推辭道“季君,弟何德何能,可擔此重任?季君為長兄,有勇有謀,為國立下的汗馬功勞,不知凡幾!大王若薨,應當由季君接任才是!”
“不錯!”公子惲出列道“在先王諸子,大王諸弟當中,除了季君,誰能當此國之重擔?依我看,明的大朝會上,咱們便向太後進言,請立季君為王,以承秦嗣!”
“好!”
“彩!~”
“惲公子所言極是!”
群臣都紛紛叫好稱快。
但公子嬴雍似乎不以為然,出聲道“季君,斷斷不可如此!”
嬴壯聞言,臉色頗為不悅地問道“雍弟何出此言?”
“季君,大王仍在,何以行改立之事?”
嬴壯還沒話,公子惲便哼了一聲道“大王雖未薨,但已經如活死人一般,昏迷不醒,早已不知人事也!秦有如此國君,如何興國,如何東出?國有君當無君,豈非貽笑大方?”
“這……”
公子通亦是道“這簡直是滑下之大稽!正所謂國不可一無君,大王垂死而未死,清醒之不知何夕,可能一輩子都將如此。如此之王,焉能再為秦國之君?”
聽見公子惲和公子通越越過分,嬴雍不神色一陣暗淡,道“話雖如此,但大王未薨爾等便心急火燎地向太後進言,請改立季君為王,這與宮何異?彆忘了,朝中文武,可不是全站在咱們這一邊的!”
聽到這話,在座的大臣都反應過來,覺得嬴雍的沒錯。
這時,一直在下首不發一言的公孫奭道“季君,在下認為,公子雍所言極是。宮者,為亂事也!大王仍在,驟然發難,唯恐落人口實。依在下之見,季君不妨讓二三子向太後質詢大王之事,順勢而為。”
嬴壯點頭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