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銳士!
朐衍。
得知秦王已薨的消息,魏冉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野望,擊鼓聚將,把軍中大大的將軍都召集於朐衍城郊的中軍大帳。
魏冉拿出一道詔書,裝模作樣地念道“王令!”
眾將頓時不約而同地跪在地上,俯首,叉著手。
“逆賊嬴壯,圖謀造反,寡人悉以朐衍之兵,返都平亂。北地諸軍,當為庶長冉節製,同往鹹陽,鋤剿賊!欽此!”
魏冉高舉著手中的詔書,環視四周,又道“這是大王的詔令,爾等可有異議?”
聞言,原本跪在地上的將領們已經站起,麵麵相覷,都表示一頭霧水。
其中一名黑胡子將軍出列道“左庶長,季君謀反,此事我等怎麼不知?”
“哼,這等大事,豈是吾等能知道的?大王詔令在此,你敢不從?”
這秦將一臉輕蔑,撇了撇嘴道“左庶長,在下為將十餘年,這調兵遣將,可不能隻有一道詔書,更何況是平亂之大事,虎符何在?若無虎符為信物,我等豈敢輕舉妄動?”
魏冉聽到這話,心中惱怒不已,喝道“虎符已經在來朐衍的路上!二三子,嬴壯叛亂在即,兵貴神速,我等若是不儘快起兵,回到鹹陽平叛,朝中出現什麼變故,大王與朝中的公卿大夫發生任何的意外,你我可能擔待得起?”
那名秦將嗤笑一聲,嚷道“魏冉!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妖言惑眾!據我所知,鹹陽根本沒出現什麼變故,真正要叛亂的人不是季君,而是你魏冉!二三子,這等亂臣賊子是要裹挾咱們起兵造反的!斷斷不能附逆!快隨我誅殺此獠!得大功一件!”
“唰!”拔劍出鞘的聲音十分清脆。
“噗嗤!”青銅劍刺穿板甲,直過腹腔。
隨著一股鮮血噴灑而出,那秦將愣了一下,接著一股劇痛自腹部襲來,他轉過頭,眼神震恐地看著持劍之人,手指哆哆嗦嗦地道“你!你!……”
“唰”的一聲,那人一劍封喉,直接把那秦將砍翻在地上,隻子抽搐幾下,便死得不能再死。
伴隨著中軍大帳出現的變故,早就在外麵的甲士頓時衝進來,包圍一眾將領,並將手中的長戈對準他們。隻要魏冉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首異處。
魏冉沉聲道“二三子不必驚慌。此人乃是嬴壯的舊部,是其細作,是來動搖我軍之心誌的!大王的詔書便在此,二三子若無疑惑,當立即與我一道出兵,鋤剿賊!”
“我等願隨左庶長出兵,鋤剿賊!”眾將都喏喏地低著頭,垂手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
魏冉已經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再反抗,便是死路一條。
接著,魏冉又拿出一份名單,命令附近的甲士將名單上的人統統擒拿,推出去梟首,祭旗。
這些將領多為嬴壯的舊部,或者是老相識,但凡是有一點瓜葛的,魏冉一個都不放過。這其中固然是有無辜的,但魏冉是寧可錯殺一千,因為他輸不起!
有了這些將領的配合,魏冉出兵南下並不難。
魏冉在朐衍留下一部分兵力抵禦義渠人,自己則是率領五萬步騎,打著“勤王”的旗號,夜兼程,火速趕往鹹陽。
從朐衍到鹹陽,路途甚是遙遠,但官道已經修建得差不多,暢通無阻,隻有在路過城池的時候,謹慎微的魏冉不想耗費時間,所以繞道而校
而得知魏冉已經率軍南下的消息,義渠駭頓時大喜過望,對左右道“哈哈!咱們義渠饒複興之機來了!傳令下去,全軍埋鍋造飯,明一早,便動南下!”
“這……”左蠡侯義渠洪十分不解地道“大王,咱們不立刻出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