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銳士!
“報——”一名甲士匆匆跑進四海歸一,衝著正在那裡作哀傷之狀的惠文後跪下道“太後,季君嬴壯率領灞上大營的八萬兵將以‘勤王’為名,直奔鹹陽城!嬴華將軍命人來稟告太後。”
“什麼?”惠文後不嚇得臉煞白。
左丞相樗裡疾叱道“嬴華為何這般糊塗!竟然把灞上大營的所有兵馬都交給公子壯?”
“回稟丞相,公子壯手中有蓋過大王印璽的太後懿令以及虎符,嬴華將軍是不得不從啊!”
聞言,群臣都不啞然失笑。
嬴壯若是果真拿著虎符和印信到灞上大營調兵遣將,嬴華還真的沒辦法阻撓。一旦阻撓,嬴壯是有先斬後奏之權的,把嬴華處死都無礙。
但嬴壯的虎符和印信何來?
群臣的目光都頗為複雜地看向惠文後。
惠文後忙道“哀家根本沒有把虎符交給公子壯!今一早,哀家這才發現原本放置在側的虎符不見了,就連大王的印璽都有被用過的痕跡,帛書亦是少了幾張。”
樗裡疾聽到這話,真是氣得不輕,道“太後,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早?”
“這……哀家是憂傷過度,一時忘了。”
還有這種作?
群臣都不大跌眼鏡。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宿衛匆匆跑進來,單膝跪地道“太後!大事不好了!”
“何事?”
“公子壯率領軍隊入城了,正在向著王宮進發!”
“什麼?!”群臣都嚇得臉色灰白,唯獨嬴壯一黨的大臣喜不自,但都克製住了頗為激動的心。
甘茂踏前一步,喝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嬴壯的亂軍入城,城門的守軍為何不阻擊?”
“回丞相的話。嬴壯手持虎符和太後的懿令,以‘勤王’之名,守軍都不敢阻攔,任憑亂軍入城了!”
惠文後忙向樗裡疾求教道“嚴君,現在我等應該如何是好?”
樗裡疾苦笑道“亂軍人多勢眾,為嬴壯所裹挾,將士們多半是在不知的況下附逆的。為今之計,請太後召集宮中的全部宿衛,關閉宮門,抗擊亂軍。一旦亂軍受挫,屆時太後站出來澄清亂事,則可將這場叛亂消弭於無形矣!”
“哀家知道了。”
惠文後隨即派出任鄙、孟賁、全旭等宿衛將領,命其率部關閉各個宮門,憑借宮牆之堅固,抗擊即將到來的亂軍。
這是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的第一次宮變,原本巍峨、莊嚴的宮牆,將受到無的戰火的摧玻
穹之上,一片霾籠罩著,不時的飄落著一陣陣的雪花,冰晶凋零,整個鹹陽的大街巷,都成了白皚皚的世界。
而秦王宮,亦是為之堆滿了厚厚的積雪,風一吹,如紙片一般的雪花就化作一道道白光,迷住了饒眼睛。
在秦王宮的東門,孟賁帶著的一千宿衛還未趕到這裡。
今在王宮附近擺攤的販子比以往多的多,來往的行人亦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這大寒的氣,按理路上的行人不會太多,但是今的況有些怪異。許多路人甚至還不時的迫近宮門口,在那裡瞎晃悠。
在宮門前,宿衛們依舊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手中攥著數米長的青銅戈,麵容冷肅,宛如一座又一座的雕塑,讓人望而生畏。
此時,公子通已經喬裝改扮,換上一俠客的衣裳,戴著鬥笠,手裡還攥著一柄劍,不時的透過鬥笠下的黑色輕紗,打量宮門口那邊的況。
一名作廝打扮的男子匆匆跑過來,道“公子,季君已經率兵入城了。”
“是時候了。”
公子通把頭上的鬥笠放置在桌案上,隨後揮揮手,附近的二十名體格健壯,腰間都彆著青銅劍的隨從俱都跟在他的後。公子通亦步亦趨地來到宮門前。
負責把守宮門的宿衛都圍過去,其中一名都尉攔住公子通。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公子通怒斥道。
都尉嚇了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通公子,你是來參加大王的葬禮的嗎?”
“不錯。”
“公子為何帶著這麼多隨從,還俱都佩戴兵器?”
“想知道原因嗎?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公子通招了招手,那都尉是一頭霧水,但不得已把子一傾,腦袋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