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來事兒!
項萌的心裡竊喜不已,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慵懶的神,以手扶額道“先生,真不是本宮不願幫助薛公。我亦是傾慕薛公久矣,但是我王格剛強,他決定的事,任何人都是難以扭轉的。”
“夫人,囚薛公之時,都是樗裡疾私自行事,與秦王何乾?夫人隻需要向秦王痛陳利害,並數落樗裡疾之罪行即可。”
“先生有所不知。我王親政數年,但威望仍不及嚴君。嚴君是先王留下的托孤重臣,又是我王的叔父,大秦之丞相,位高權重,對於嚴君的諫言,我王多少都是能聽得進去的。”
“夫人可有辦法?”
項萌淡淡的一笑,道“本宮有一計,或可一試。隻不過,先生,你可能並不了解本宮的喜好,這黃白之物,這金銀首飾,本宮固然喜歡,多多益善,但是本宮犯不著為了這些東西,冒著失寵的危險向我王為薛公開解啊。”
“這……”
“本宮知道,薛公在入秦之時,曾將一件白色狐皮裘獻於我王。這狐白裘甚是華麗,本宮也想要一件。”
聞言,那門客啞然失笑道“項夫人,這狐白裘下隻此一件,已經送予秦王,如何能再送給夫人?夫人若想要,何不向秦王求取?秦王這般寵夫人,想必是有求必應的。”
項萌哼了一聲道“本宮倒是想要。隻可惜,當時大寒,我王乃是孝子,為表孝心,已經將狐白裘送給太後。”
“這……夫人,能不能換其他東西?”
“本宮就稀罕那件狐白裘,若先生不能給我,於王前為薛公開解之事,休要再提。”
其實,項萌隻是在為難這門客,讓後者知難而退罷了。
對於那一件狐白裘,項萌的確喜歡,但已經被惠文後穿上,她就不好再要。這奇珍異寶什麼的,項萌都能一一收下,隻不過最後大半會被充公,甚至於“無一幸免”的況都櫻
想想,項萌真是覺得糟心得很!
門客無奈,隻好離開秦王宮,回到田文的府邸,將此事告予田文知曉。
“真是亡我也!”田文一臉苦澀地道“二三子,事已至此,我當何如?”
一門客道“主上,不若我們找人仿製一件狐白裘吧?”
“上哪仿製?這狐白裘所要之材質,十分特殊和珍貴,以其他的皮草替代,項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再者,樗裡疾會給咱們這個時間嗎?”
聞言,一眾門客都三緘其口,低頭思索。
看見門客們都無計可施,田文的臉上一片愁雲慘淡。而就在這時,一個能力差但會披狗皮盜東西的門客道“主上,在下能拿到那件白色狐皮裘。”
“你有何辦法?”田文就跟溺水的人,驟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問道。
這門客訕訕地道“主上,你忘了嗎?在下是盜賊出,經常披著狗皮,借著夜色入戶盜竊,屢屢得手。得主上之接納,有了歸宿,這才不乾那一行的,現在不得要乾起老本行,為主上將那一件狐白裘取回來。”
田文倒是沒有因為這門客的出而輕視,他捋一捋胡須,想了想,道“你真的能行嗎?這秦王宮守衛森嚴,遠不比尋常人家。”
門客頗為自傲地道“請主上放心。人不才,飛簷走壁的功夫還算可以,趙國、齊國的寶庫我都去過,從未失手過!眼下氣漸暖,秦國太後上的狐白裘一定已經脫下,放在倉庫中,各國王宮的格局大抵相同,人不用看地形圖,也知道其寶庫的位置何在!”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