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寡人實話告訴你,莫寡人不知道九鼎之大輕重,就算寡人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姬延幽幽地道“九鼎,象征下,然在德不在鼎。周德雖衰,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
這句話,當年王孫滿曾對前來問鼎中原的楚莊王過,而現在,姬延又對樗裡疾了一次。
這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王孫滿隻是一個大臣,而姬延是子;樗裡疾隻是秦相,而楚莊王卻是一國之君!
今非昔比!
樗裡疾自然不會跟楚莊王一般,被子姬延這麼一敷衍的辭打發回去。
“子,實不相瞞,敝臣之意,即是我王之意。我王亦是有意一睹九鼎之風采!關於九鼎之大輕重,我王亦是十分好奇,不如陛下暫借九鼎於秦,讓敝臣將九鼎遷到鹹陽去,我大秦能人異士甚多,不乏飽學之士,定能算出九鼎寶器之大輕重的。”
狂妄!
目中無人!
欺人太甚!
姬延紅著眼睛道“樗裡疾,這就是你家秦王的意思嗎?寡人早就聽秦人覬覦九鼎久矣,沒成想是真的!寡人實話告訴你,得九鼎,必承其重!恐怕以秦國現如今之國勢,是承載不住九鼎的!”
樗裡疾的眼睛王位眯著,折出一種危險的寒光,沉聲道“如此來,子是不打算將九鼎暫借於秦?”
笑話!
將九鼎暫借於秦,隻怕有借無還!
姬延冷冷地道“九鼎,代代相承,自我朝武王以來,就一直為周室所有,是為祖宗之物,是為下名器!寡人雖不才,但不敢拋卻祖宗之物,何況,這九鼎寶器,你們秦國拿的走嗎?”
“這就不是陛下要關心的問題了。”
“樗裡疾,你若取九鼎,除非滅周,亦或是強搶。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看到姬延這般嚴詞拒絕自己,樗裡疾大怒,喝道“子邊定有讒臣搖唇鼓舌,進獻妄言!來人!將此處之周室公卿大夫,統統拿下!”
“諾!”
當即有一校跑出去揮了揮手。
早就蓄勢待發的秦軍士伍,在接到樗裡疾發出的命令後,頓時自外魚貫而入,將大內的所有公卿大夫,一一擒拿。
至於那些披堅執銳的周王室的宿衛,壓根兒就沒敢反抗,隻能躲在一邊瑟瑟發抖著,秦軍一來,他們就將手中的武器扔掉,繳械投降了。
姬延看著滿的公卿大夫都被秦軍拿下,氣的雙肩聳動,咬牙切齒的瞪著樗裡疾道“樗裡疾!你好大的膽子!王宮重地,豈容你在此放肆!”
“嗬嗬。”
樗裡疾淡淡的一笑,道“陛下若是不滿,大可以向我王告敝臣一狀。”
“……”
向秦王告狀?
那不是自降份!
姬延好歹是周子,名義上的下共主,怎能因一個諸侯的大臣冒犯了自己,而向該諸侯告狀!
姬延的臉色晴不定,恨聲道“好!樗裡疾,你夠狠!”
“陛下過譽了。”
樗裡疾招了招手,道“來人。將子請到河南城,與我王會麵。”
“諾!”
兩名秦軍士卒向過去抓住姬延,被後者甩開,而後憤憤不平地道“寡人自己會走!”
姬延隨即整了整自己的一冕服,昂著頭,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猶如即將上刑場的壯士,一臉大無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