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宮娥應了一聲,旋即將酒席抬到秦王的邊上,姬延雖然心中憤恨,但隻能接受了。
平起平坐,總比屈居人下要好的多!
姬延悶悶不樂的喝了幾爵酒,看到秦王一邊跟兩位周公談笑風生,一邊欣賞著歌舞,飲著美酒,津津有味的樣子,姬延的心裡很不痛快,於是出聲道“秦王,不知道你打算讓寡人留在河南城多久?”
“這個嘛,河南是西公的都城,周王要留在河南城多久,不妨問一問西公。”
秦王將皮球踢給了西周公姬共之。後者感覺頗為棘手,麵對秦王與姬延二饒目光,不低下頭,喏喏地道“秦王與子想在河南城遊玩多久都可以。”
“哈哈,早就聽雒陽乃是攬勝之地,王氣所在之地,想必風光非同一般,寡人心向往之。這幾,就請周王好好陪同寡人遊玩雒陽吧。”
“應該的,應該的。”姬延笑得十分牽強。
翌,秦王便率領眾軍前往雒陽王畿,就住在王宮之鄭
“嬴匹夫!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姬延一回到自己的宮,就將桌案上的雜物一掃而空,仍不解氣,又罵罵咧咧的摔了一隻銅鼎,這才餘怒未消的躺倒在地板上。
而姬月聽聞姬延已經回宮,忙過來探望,見此景,不由得黛眉微蹙,上前道“王兄,你這是怎麼了?”
姬延的鼻子一抽,咬牙切齒地道“月兒,你是不知道這兩王兄受的氣啊!嬴這是成心想讓寡人難堪!”
“王兄,你不是被秦軍帶到河南城去了嗎?秦王是否對你不利?”
“哼,嬴是對寡人居心不良,但還不敢冒下之大不韙,處死寡人,或者把寡人這個子廢黜了,軟了,但時一長,難免寡人不會淪落到那步田地,恐成為嬴的階下之囚矣!”
聞言,姬月憂心忡忡地道“王兄,事果真如此嚴重嗎?”
“嬴之心,難以度之,更不能以常饒思維而一探究竟。他嬴的膽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月兒,他先是派樗裡疾入雒陽問鼎之輕重,隨後將寡人裹挾到河南城,與之一會,席間夾槍帶棒,貶斥寡人,後又不得已同寡人平起平坐。”
姬延幽幽地歎了口氣,道“現在,更讓寡人心寒的是,姬根與姬共之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家夥,已經站到了秦國的那一邊!昔先祖分封東周與西周兩個公國,就是希望二周能同心協力,拱衛王畿,拱衛子,沒成想竟然都是牆頭草!”
姬月寬慰道“王兄,不管怎麼,你還是子,嬴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聽到這話,姬延哼了一聲道“周德未衰,命尚在,秦國承九鼎,得下,還為時尚早!這下,可不是他秦國一家獨大。”
“王兄,話雖如此,但嬴這般忤逆的行徑,形同當年之熊旅,他若是問鼎,或者將九鼎遷走,王兄當如何自處?”
“這還不簡單?嬴若問鼎之大輕重,寡人便敷衍,若一睹九鼎之風采,迫於形勢,寡人也能成全他,但嬴若是妄想遷走九鼎,寡人就是拚著死國滅,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姬延倒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血”子!
不過,在姬延看來,秦王應當沒有這般愚蠢。
下仍舊是列國紛爭的局麵,雖不再聽從周子的號令,不再依附於周王室,但秦國仍舊不能取周室而代之。
這九鼎,象征下,意義重大,秦國若是強行將九鼎遷到鹹陽,恐怕將遭到列國合縱的打擊,能不能攻破函穀關還很難,但是絕對不利於秦國之東出大勢。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進來稟告道“陛下,宮門口有一人送來書簡,獻於陛下。”
聞言,姬延接過那一道竹簡,看了看,眉頭一皺,臉色亦是一陣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