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銳士!
看著青鳥拋過來的一個媚眼,秦王蕩打了一個冷顫,說道“青鳥,你可彆這樣看著寡人,寡人怪不自在的。”
青鳥撇了撇嘴道“王上,臣妾這可是在愛慕你。”
“得。”秦王蕩翻了翻白眼道“寡人怎麼看不出你對寡人的愛意?”
“臣妾隻是不善表達嘛。臣妾若不是對你心存愛意,焉能嫁給你為妃?王上,其實臣妾也明白你的心意,你不過是想娶了臣妾,以安撫山人之心,以分化山人,可是臣妾並不在乎。隻要王上你不嫌棄臣妾就好。”
秦王蕩笑吟吟地道“寡人有什麼好嫌棄的?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又長得千嬌百媚的,寡人娶了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聞言,青鳥一臉恬淡的笑意,說道“王上不嫌棄就好。王上,臣妾知道你這些日子過於勞累,正巧,臣妾早先就學過一些按摩的手法,不如臣妾為王上你按摩一下,消解一下疲勞如何?”
“來吧。”
秦王蕩二話不說,直接找了一隻枕頭,靠了上去,閉上眼睛假寐。青鳥隨後就將一雙玉手放到秦王蕩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著,手法出奇的輕柔。
沒想到一向喜歡舞刀弄槍的青鳥還會這一手!
秦王蕩漸漸的昏睡過去。
直到出巡的隊伍抵達烏氏城,秦王蕩這才又醒過來。秦王蕩不願勞民傷財,故而出來迎接的隻有烏氏大大小小的官吏,餘者各安其位,不得妄動。
一來到烏氏城,秦王蕩並沒有閒著,而是立即去馬場那邊察看。
這烏氏之地,自古就是關中通往塞外西域的咽喉要道上的關隘和軍事重鎮。其左控五原,右帶蘭會,黃流繞北,崆峒阻南,據八郡之肩背,綰三鎮之要膂,長城蜿蜒百裡,雄風颯颯!
不過秦王蕩最看中的,不是烏氏的軍事意義,而是其地理位置和草場。
“轟隆隆!……”
一匹火紅的駿馬奔馳在廣闊的草原上,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壯美的姿勢宛若曆儘艱辛穿洋過海的信鴿,宛如暴風雨中勃然奮飛的海燕。
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雲霄。
應和著這悲壯的嘶鳴,四麵八方湧出一片雜色的馬群,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冬日蒼茫的草地上滾了過來,成千上萬匹馬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
長長的馬鬃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飄動起來,一個接一個,一個重疊著另一個,凝成一個整體,飛快地向前推進,那是一幅奔騰的美,力量的美交織在一起的奇異畫麵!
“籲——”
秦王蕩勒馬於烏氏的一座綠草如茵的山丘上,眺望遠方一碧如洗的天穹,眼中不禁折射出一種淡淡的精光。
跟隨在秦王蕩身邊的,除了全旭、任鄙、孟賁等心腹大將,就是烏氏城的縣令與縣尉,還有一眾宿衛跟隨著。
“烏氏令。”
“臣在!”烏氏令連忙站了出來。
秦王蕩指著正在吃草的成群的駿馬,問道“現在烏氏馬場共計有多少匹馬,可以充當戰馬?”
“回稟王上,烏氏馬場每個半年都會統計一次數據。去年的下半年,烏氏馬場的馬共計一萬六千四百二十二匹,而能充當戰馬的,也達到一萬二千四百零六匹。”
“一萬兩千多匹?”
“是的。”烏氏令微微頷首道“王上,當年你巡視烏氏過後,認為烏氏盛產良馬,且適宜養馬,故而圈了很大的一塊地作為養馬之地。經過三四年的培育,烏氏所產出的馬匹翻了好幾倍。”
“咱們馬場從西域、月氏以及原來的義渠舊地都引進了不少的駿馬,加以混血,得出的馬匹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雖不及汗血寶馬,但也能充當戰馬,配備在戰車之上,一定比楚國、齊國、韓國、魏國等國的戰馬要強勁得多。”
“哈哈哈哈!”
秦王蕩放聲大笑了一陣,說道“咱們秦國的老祖宗可是養馬起家的,放眼天下列國,唯有同宗同源的趙國在養馬之術能與我大秦相提並論,其餘者,皆是等閒之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