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一側的鄒衍亦是問道“將軍,此一去不遠萬裡,劫難重重,九死一生,人人死活不知也。在下見這王榜當中寫明,一旦誌願者死於途中,也能被大秦當做烈士對待,其家屬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撫恤金。似我齊國的遊學士子,也能得到這筆撫恤金嗎?”
“自然可以!”
都尉鄭重其事地道“請二三子放心!不論是秦國的士子,還是山東列國的士子,我王都將一視同仁!正式成為誌願者後,爾等可以留下姓名籍貫,登記造冊,一旦發生意外,秦國當不負二三子,撫恤金從厚也。”
“有多厚?”
“我王說了!若是誌願者命喪於途中,其一戶人家可得良田二十頃,若非秦人,或者要換錢的,也能得十兩黃金!”
“謔!”眾人都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這麼說的話,若是一個誌願者喪生於途中,前前後後折合起來,應得三十兩黃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對於一般的家庭而言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隻不過,能讀書識字的士子,家中一般都是很殷實的,非富即貴,誰會不惜以身犯險,為了這點錢財而前往西方遊學?
尤其是山東列國的士子,他們都是外出遊學的,想要增廣見聞的,這家中十分的富裕,壓根兒就不需要為了這三十兩黃金而喪失自己的性命。
當然了,若是能活著回來的,這賞賜之物更多。
饒是如此,也有部分士子的確想要出去看一看,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
不過,秦國隻資助十兩黃金,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一旦財貨告罄,他們就必須要自力更生了。
士子們紛紛攀談起來,交流著各自的意見
鄒衍正在低頭思索著呢,忽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嗯?”
站在他的麵前的,是一個相貌清秀,看上去還有些稚嫩的年輕人,昂藏七尺,寬額頭,麵白無須,穿著錦衣,腰間佩著一柄青銅劍,看上去著實是氣宇軒昂的。
看見鄒衍已經瞅過來,這個年輕的士子便作揖道“先生,在下這廂有禮了。”
“你認識我?”
“非也。先生,萍水相逢即是緣分!在下趙國邯鄲人公孫龍,見過先生,敢問先生之名諱?”士子頗為熱情。
“在下齊人鄒衍。”
“先生是齊國的遊學士子?”
“然也。”
公孫龍笑了笑,說道“鄒子,你適才看了這王榜,又聽見這都尉的訴說,已經魂不守舍。敢問鄒子,是否有意作為誌願者,遊學西方?”
“足下雖年輕,但這察言觀色的功夫著實了得。”鄒衍感慨了一聲,也不隱瞞,回答道“不錯。龍子,你也有意遊學西方嗎?”
“正是。”公孫龍點了點頭說道“鄒子,其實在下剛到鹹陽不久,不知國子監在何處,不如與鄒子作伴,一同前往秦國的國子監報名如何?”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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