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朋托人送信給臣妾的。”
韓朋?
秦王蕩的眉頭一皺,這韓朋大半夜的還能給韓姬送信?秦王蕩將意味深長的目光放到魏紓的身上。
魏紓低著頭,喏喏地道“王上,信箋是臣妾讓送到芸汐那裡的。”
“……”
這就不奇怪了。
魏紓是王後,執掌後宮,操持後宮大大小小的事務,有什麼人送信過來,肯定要知會她一聲的。看來魏紓也是耳根子軟,看不得韓姬可憐巴巴的模樣,故而將這事兒告訴韓姬,希望後者能夠說服秦王蕩。
心中明悟的秦王蕩,頓時板著臉,將韓姬的身子推開,雙手按在她的香肩上,說道“韓姬,你知道自己所犯何罪嗎?”
“王……王上,臣妾不知犯了什麼罪。”韓姬的心裡小鹿亂撞一樣,嚇得花容失色。
萬一惹毛了秦王蕩,處死多半是不可能的,受罰是必然的。
當然了,按照眼下的這種情況,秦王蕩非要殺死太子嬰不可的話,處死韓姬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畢竟殺了一個太子嬰已經與韓國決裂,再加上一個韓姬——韓國公主又能如何?
看到韓姬被嚇成這樣,秦王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眼角,拭去眼角的淚花道“你啊,大半夜的來找寡人,打攪寡人的清夢,這還不是大罪嗎?啊?快點,寡人要處罰你!”
“這……王上要如何處罰?”
“屁股撅好。”
韓姬聞言,頓時臉色一陣紅潤,乖乖的低下身子。秦王蕩揩油之後,便故作清高的咳嗽兩聲,說道“好了,回去睡覺吧。”
“啊?王上,那……那臣妾的兄長呢?王上還要處死他嗎?”
“太子嬰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殺死我秦國的社稷之臣,寡人斷然不能饒恕!太子嬰是必死無疑的,你不必替他求情。”
一聽這話,韓姬又嚇得小臉煞白,忙下跪道“王上,求你放過臣妾的兄長吧!事情臣妾已經聽說了,是那杜衡欺人太甚,先辱罵兄長,辱罵韓國的,兄長本來就衝動,一貫是意氣用事的,如何能忍氣吞聲?求王上看在臣妾的麵子上,饒了臣妾的兄長一命吧?”
“饒了太子嬰一命?嗬嗬,韓姬,你的麵子可不夠大啊!”秦王蕩冷笑置之,說道“韓姬,你快點回去,再來煩擾寡人,就不是打屁股那麼簡單了。”
“王上!嗚嗚嗚嗚!求你饒了他吧!臣妾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說著,韓姬又嚶嚶哭泣起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秦王蕩故作厭煩的模樣,嚷道“來人!將韓姬給寡人帶下去!打入冷宮!打入冷宮!”
“啊!”魏紓與韓姬都嚇了一跳。
隨即就有兩名內侍將韓姬拉走。
看著秦王蕩餘怒未消的模樣,魏紓亦是嚇得小臉煞白,戰戰兢兢地問道“王上,你這般對待芸汐,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彆說了,睡覺。”
秦王蕩也不解釋,躺在床榻上繼續埋頭睡覺。
這些事情,秦王蕩不好跟魏紓說的太多。後者雖是他的枕邊人,能信得過,但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防止泄密出去。
韓姬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
若是秦王蕩挨不住韓姬的求情,放了太子嬰,他的計劃如何進行下去?他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耽誤國家大事!
現在太子嬰即將被處死,韓姬也被打入冷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秦王蕩是打算與韓國撕破臉皮的。如此一來,秦王蕩自導自演的這出戲,才能顯得更加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