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
楚王身邊的宿衛亦不是吃素的,迅速反應過來,護在楚王熊槐的身邊,與秦軍士卒展開了殊死搏鬥。
但是跟隨楚王進入武關的宿衛不過幾百人,怎麼招架得住十倍於己的敵人?
看著自己的宿衛一個接著一個栽倒在血泊之中,楚王熊槐慌了,終於服軟,跟著上了秦軍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當了“肉票”前往鹹陽。
來到鹹陽,一路車馬顛簸的楚王熊槐進入秦王宮,隨後被一隊秦國的執戟郎中裹挾著,過了一道禦水橋。
“秦王呢?”
“回稟楚王,我王就在裡麵等著你。”
在進入宮門的時候,楚王熊槐發問,隨行的任鄙回了一句,又道“楚王,待會你見到我王,記得行藩臣之禮。藩臣之禮你應該懂吧?”
“什麼?藩臣之禮!”
楚王熊槐大怒,額角青筋暴起,斥責道“寡人何時成了嬴蕩的藩臣?大楚何時成了你秦國的藩屬之國!可笑!可恨!”
這時,大殿的門口忽而走出一名內侍,朗聲道“秦王詔令,楚之封君羋槐,覲見秦王於章台,行藩臣之禮!秦王置酒廷堂!召見羋槐!會商封地之事。如令!”
“什麼?你家秦王說什麼!”楚王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稟楚君,我王已經說得很清楚。請楚君往章台覲見我王!”
聞言,楚王熊槐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忍不住合攏了一下袖子,問道“如何覲見?”
”以藩臣之禮覲見!”
“放肆!”楚王熊槐怒斥道“寡人豈是你家秦王的藩臣!論資排輩,寡人稱王還在他爹秦惠文王之前頭!”
“寡人之年輪還大上你家秦王好幾圈!”
熊槐氣得不行,胸膛起伏不定,忍不住唾沫橫飛地破口大罵道“嬴蕩!你這個犬牙尚全的孺子!你騙我!詐我!欺我!侮我!辱我!”
“你這個無恥小人!你背信棄義!”
“你小人詭計!你休想得逞!”
大罵之後,熊槐忍不住劇烈了咳嗽了兩下,身子隨之變得搖搖欲墜的,附近的幾個內侍連忙過來攙扶他。
楚王熊槐卻是一把推開,自己癱軟到陛階上,麵紅耳赤,咳嗽不止。
那個負責宣詔的內侍連忙扶著他的胳膊,和顏悅色地道“楚君,請吧,我王還等著你呢。”
“不乾!”
熊槐一把甩開這內侍的手臂,憤憤不平。
“嬴蕩!你給寡人出來!你這個兔崽子!你這個犬牙尚全的孺子!欺我!詐我!辱我!騙我!你就是這樣對待寡人的嗎?……”
楚王熊槐仍自顧自的破口大罵著,旁邊的內侍和宿衛都不敢上前攙扶,更不能打罵楚王。畢竟後者是為一國之君,還是秦王蕩的嶽父,這身份,這關係,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折煞的。
一名內侍隨即就走到另一個偏殿,見到了秦王蕩。
隔著老遠,秦王蕩都能聽見楚王的辱罵聲。內侍在他的身邊耳語幾句之後,他便微微一笑,說道“寡人便知道,老楚王的性情還是十分剛烈的。讓他進來見寡人吧。”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