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就現在來看,你的能耐不遜於嬴渠梁和嬴駟,甚至可能會達到一個更高的高度。”
熊槐歎道“短短數年之間,便創下這諸多的功業,寡人自愧弗如。放眼天下,又有誰能媲美你呢?”
“老楚王過譽了。”
秦王蕩謙虛的道“這都是曆代大秦之君為寡人積攢下的基業。嬴蕩有幸生於大秦,有幸繼承大位,若不然,這一切便都是一樁空談而已。”
“嗬嗬,不管怎麼說,嬴蕩,寡人對你,服氣!”
熊槐是由衷的欽佩秦王蕩。
他又感慨道“隻可惜,寡人恐時日無多矣。若為大楚之君,寡人當恢複昔日繼位伊始之熱忱,即便是不能弱你秦國,也要保我大楚邊疆安寧,不受戰火之苦呀!”
老楚王已然明悟,隻可惜,他明悟得太晚,太晚了!
上蒼給予了老楚王很多次機會,但都被他巧妙的一一錯過了。
無疑,熊槐所繼承的基業,比秦王蕩繼位之初的更為雄厚!
楚國稱霸南方這麼多年,是巨無霸的存在,底蘊絕不是當時變法不過四十年的秦國所能比擬的。
“秦王,告辭!”
“告辭。”
秦王蕩與熊槐又相對而立,緩緩的作了一揖。
隨後老楚王又在子蘭等人的簇擁之下,緩緩的登上馬車,一路沿著官道輕馳而去。
跟在秦王蕩身邊的彌子夏,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隊,不禁輕笑出聲,道“王上,看起來,老楚王這一回是真的幡然醒悟了。”
“幡然醒悟?那又如何?”
秦王蕩淡淡的搖頭道“老楚王已經是活不了多久的。不論他如何告誡熊橫,隻怕熊橫都不會聽得進去的!熊橫這廝,寡人有過數麵之緣,他比起老楚王更為不堪。”
“遇事還好,若無事,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要搗鼓出什麼幺蛾子!”
彌子夏緩緩的低下頭,深表讚許。
秦王蕩看人的眼光一向是很準的。
他不會去質疑自家王上!
“王上,軍隊已經集結到灞上大營,約摸已經集結得差不多了。老相國幾次請戰,依臣之見,王上理應儘快派兵趕往漢水、荊山一線的。”
“出征的日子,便定在明天吧!”
“諾!”
兵貴神速。
秦王蕩雖出身於王族,常年混跡於深宮之中,但是他早年也曾在戰場上廝殺過,也曾學習過統兵打仗的戰策,所以他十分明白這一道理。
眼下聯軍有漢水之敗,在飽受楚軍的圍困,倘若秦王蕩非要等到所有的部隊都集結到鹹陽,然後再出發的話,可能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因此,在與韓魏兩國達成共識之後,秦王蕩便當機立斷,以樗裡疾為將,率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