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銳士!
在秦王蕩的動員之下,數以十萬計的民夫自各地而出,有序的按照既定路線押送糧秣輜重。
秦國上上下下,不論是將士,還是民夫,其實都是十分講究效率的!
被臨時征召出來的民夫便為徭役,直接歸於地方官府的節製。
每押送一批糧草,就會有一個既定時間,若違反期限,為首的屯長、亭長等等就會遭到懲處,甚至是斬立決都不為過的。
至於其餘的徭役,一樣不能免罪,雖不致死,但也可能會被流放到邊疆戍邊,亦或者是被施加刺麵、砍手、割耳朵之類的刑罰!
秦法嚴苛不是蓋的,所以秦王蕩儘量會讓人安排合適的期限,若逾期,則由他親自判處,酌情而定。
“二三子,再加把勁兒!再有三十餘裡,天黑之前咱們就能走出這片山穀了!”
徭役隊伍之中,總會跟著兩三名甲士,他們負責監督的工作,有時還需要上去搭把手。
秦國的動員能力是十分恐怖的。
秦王蕩的政令一經下達,各地官府便紛紛組織徭役押送糧秣。
隴西的曠野上,關中的平原之間,巴蜀的棧道之上……處處都可見成群結隊,推著獨輪車的民夫。
由於秦國的本土距離垂沙比較遠,走陸路的話會加大運糧隊伍的行程,以及消耗更多的糧食,故而秦國的運糧隊伍大多是選擇走水路的。
此時,秦王蕩就在彌子夏等人的陪同下,立馬於一處高坡之上,放眼四顧。
隻見在河水清澈,湍流不急的渭水河上麵,航行著黑壓壓的一大片大船。
“王上,按照你的吩咐,各地官府已然征召民船,以及軍中的戰船用以運送糧秣輜重。臣估摸著,兩日後第一批巴蜀的糧草便會運抵垂沙,交付大軍使用。”
“善。”
秦王蕩隻是微微頷首,又道“子夏,這一回咱們緊急征調,臨時而強製征調民船的,那些商賈心中難免會有所不滿的,所以在戰後咱們還是酌情補償一下他們吧。”
“王上聖明。”
秦王蕩雖不喜商賈,但是他很清楚,商賈便是國家的命脈,他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要不然真的會讓不少富甲一方的商人逃離秦國,那秦王蕩便真的是自斷財路了!
“子夏,你估算過咱們秦國會在這場戰爭中損耗多少的糧草嗎?以一年為期。”
“一年……”
彌子夏沉吟片刻,便道“王上,若是伐楚之戰持續一年的話,要供給前線的二十五萬大軍,一百萬石糧草是必不可少的,最高不會超過一百二十萬石糧秣。隻是……”
“王上應該清楚,除去前線將士每日所消耗的糧草,咱們還有近二十萬的民夫。這些民夫及駑馬,每日人吃馬嚼的,消耗不少,且趕路的話消耗會更大!”
“所以臣認為,倘若戰爭持續一年之久,咱們要這般源源不斷的運糧的話,所消耗的糧草會是一個天文數字。保守估計,應消耗二百四十萬石糧草!”
“……”
秦王蕩的臉色很是淡然。
關於這個答案,他的心中早已有數!
打一年的仗,消耗二百四十萬石的糧草,對於秦國而言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按照秦王蕩原來的推測,可能會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