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王妃要爬牆!
“王爺,這一路疾跑,又是狂風,莫不是惹了風寒?”長風收起心下的歡喜,急忙尋聲問道。
李寅虹擺了擺手,“無礙,這一點小病,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
“屬下還是下去給你弄一碗薑湯來吧!”長風說罷,轉身就退下了。
李寅虹揉搓了一下雙手,隨後放在臉上回溫,這才抿笑了一聲,“該來的總是會來,但是本王會讓你知曉,什麼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風。”
此時,薛寧當即從夢中驚醒,她抬眼看著外麵一片雪亮,是被地上的積雪放射來的光亮,薛寧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她歎息了一口氣,走到窗前,看著平靜的街道,伸手觸摸了一下窗戶上飄來的雪花,“下一場雪,一切傷害,會被掩蓋,還是會被洗清?”
自言自語之下,她都覺內心有些惆悵,那個男人今夜的計劃,如今如何了,他的兵,可有受傷?
“喲,郡主怎的還沒消息,此番守在窗前,莫不是在擔心寅王?”子畫突然出現,那神色裡還帶了一絲冷漠。
薛寧看著子畫的脖頸上的勒橫,頓時抿笑著搖頭,“沒想到您竟然還活著,倒是不知,你還能活多久?”
“你……”
子畫指尖對著薛寧,那眼神裡都帶了一抹恨意,仿佛瞬間她就能夠將薛寧給殺死。
“嗯?我怎麼了?”薛寧身子上前傾了一些,麵帶微笑的臉上,瞬間變得惡毒,一把直接就抓住了她的食指,往後重重的一撇,“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不喜歡彆人用手指著我!”
子畫全然沒有想到一向柔弱的薛寧,即便嘴上不饒人,可做事都是一個極其懦弱之人,可眼下他竟然直接就捏住了她的手。
就在她承受不住的時候,薛寧才鬆開了她,“哎,可憐。”
“薛寧!”
“嘭……”
子畫怒吼之際,薛寧直接就將窗給關上了,就這突然之間的動作,將子畫直接撞跌在了地上。
“請叫我郡主,或者小姐,否則明日,我便讓你消失!”薛寧說一是一,從來不會有絲毫變化,但是子畫這樣自以為是的蠢貨,她倒是想要留久一點,如此才能夠顯示出她的價值。
子畫摔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的怒瞪著樓閣之上,可卻又無可奈何。
薛寧躺在床上,漸漸的睡下了,神色裡也多了一抹愁容。
天一亮,外間就傳來消息,說李寅虹順著甄息止的路,將他的老巢給端了。
百姓紛紛叫好,都揚聲說甄息止早該被抓,還紛紛請求李寅虹將甄息止立即處斬。
薛寧聽了這個消息,不由將整件事情串了起來,李寅虹長得不老,可這心卻老成了的好似一個老狐狸一般。
她端坐在位置上,輕點了一下桌麵,夏荷急衝衝的小跑著上來,輕聲說道“小姐,明日宮中宴會,你要進宮一趟!”
“什麼?進宮?”薛寧在宮中所承受的痛苦,一點都不弱,那一切,此時還清晰的在腦海之中盤旋。
夏荷也歎息了一口氣,低喃了一聲,“小姐,此次你恐怕非去不可了。”
“哪一次,宮中宴會,我是有選擇的餘地?”薛寧冷哼了一聲,她站起身,長籲了一口氣,“對了,祖父那邊怎麼樣了?”
“大公子照料著,還請了醫館,應當是無事。”夏荷回聲說道。
薛寧抿了一下嘴,這就點了點頭,“行,明日祖父的安危,還得叫暗十三好生看著。”
“小姐,您就放心吧!國公爺那邊如今二十四小廝都有人,大公子也派人來說了,叫小姐您隻需要顧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有什麼需要與他說就行了。”
夏荷小聲嘟囔著。
“行!”薛寧靠在椅子上,腦袋往後輕靠著,眼神都帶了沉色,半晌才說道,“你幫我找一件衣服來吧!”
“好。”夏荷應聲說罷,就退了下去。
在樓梯處,她突然停下腳,看著薛寧那神色裡的憂鬱,便想到這接二連三的傷,大多是舊傷未愈,新傷又起,此次進宮,可千萬彆再出現什麼事情了。
正想著,腳下突然就踩空了,眼看著就要滾下去,被秋葉一把拉住,在半空之中一個旋轉,穩穩的落在地上。
“夏荷,你想什麼呢?”秋葉有些擔心的嗬斥道。
“我在想,每次小姐進宮,多多少少總是會受傷,有些擔心!”夏荷眼眸之中略顯沉色的說道。
“你放心吧!明日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陳倩倩突然踏步走了進來,那眼眸子裡都帶了笑意,輕聲說道。
夏荷見到陳倩倩,心裡也稍稍鬆懈了一口氣,隨後又反手拉著秋葉的手,“明日你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小姐。”
“我知道了,彆擔心了,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了,他們那些人,就算有心傷害,也得好好思量一下。”秋葉眼神裡帶了一絲倔強,那些傷害小姐的人,她絕對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
夏荷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嗯。”
“你們倆,可彆在這裡杞人憂天了,寧兒安排你們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陳倩倩俏皮的詢問道。
最近沒有了將軍府的束縛,她和宋宏之間也越走越近,倒是什麼都不怕了,而今每日有銀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祖父,她也覺得順暢,如今她爹瘋了,倒是更加可愛了許多。
陳輝瘋了,她就將陳輝帶著去找範翠丹兩人,誰曾想兩人根本就不願接受,還冷不伶仃的說道“這是誰啊!誰認識啊!”
這一句話倒是讓人格外的寒心,不過陳輝的記憶裡,到底是喜歡範翠丹,是那種極其的寵溺的歡喜,可如今他似乎心底有一片柔軟,也徹底擊垮了他最後恢複的防線,他徹底瘋了。
妙手替他醫治過,這種程度的瘋癲,更多的原因是一種致幻的藥物所致,讓他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然後被恐懼給逼瘋了的!
至於他內心到底在懼怕什麼,根本就說不清楚,一切也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