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你們這些愛恨情仇都挺離譜的,一個個腦回路不像正常人。
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終於停在了一家俱樂部外。
何雲卓這才又開了尊口“高爾夫球會打嗎?”
鬱想“不會。”
“台球呢?”
“不會。”
“馬術?”
“不會。”
“……你會什麼?”
鬱想想了想,理直氣壯地說“什麼也不會!”
何雲卓怒氣上湧,下一刻又壓下去了。
鬱想都想勸他,算了吧,彆執著了,算計我都不值當。我還沒死呢,你都氣出前列腺癌了。
“沒關係,我教你。”何雲卓說完,正好看見俱樂部外麵有小女孩兒拎著一個桶正在賣花。
他下車,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然後一邊掏錢一邊說“去接你的路上太聰明,沒來得及買花。”
然後他屈起手指,說“一朵,謝謝。”
其實這就是故意羞辱、惡心鬱想呢。
何雲卓這麼有錢一人,送花嘿隻送一朵。
鬱想從善如流地接過了花“謝謝。”
倒是賣花小女孩兒有點震驚,忍不住多看了何雲卓兩眼。剛開始何雲卓還沒明白那什麼意思,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長太帥了。
等走進俱樂部了,何雲卓才突然反應過來……
這家俱樂部出入的都是有錢人,沒有誰會給女伴買花隻買一朵。
除非,這男的自己是小白臉。
何雲卓想到這裡“……”
這時候有侍應生過來引著他們往裡走,沒走兩步,就遇上了何雲卓的熟人。
幾個富二代,各自摟著一個漂亮姑娘。
其中一個姑娘懷裡摟著大朵的藍色玫瑰,一大捧,都快把她臉淹沒了。
何雲卓的腳步頓了下。
直覺得今天這一天,仿佛處處都在和他作對。
“何少!何少這兒!”富二代還衝他招了招手。
何雲卓隻好叫了個侍應生過來,和他耳語幾句“你一會兒出去,把附近能買到的花,都買過來。”
侍應生愣愣地點了點頭,心說這有錢人真搞不懂,先給一朵,再給一車?這就是情趣嗎?
何雲卓吩咐完侍應生,轉頭再看鬱想。
鬱想倒是落落大方,沒有什麼局促、害怕的樣子。不得不說她長得確實很漂亮,嬌豔欲滴的玫瑰也隻能作她的陪襯。
何雲卓皺了下眉,挪開目光,帶著鬱想走上前。
幾個富二代好奇地問“這是?”
何雲卓隻說“鬱家姑娘。”
“鬱家?哪個鬱家?”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之前開連鎖超市那個鬱家?今年剛又關了三十多家連鎖吧。”
何雲卓點了下頭,又回頭去看鬱想。
讓他失望了。
這話沒能讓鬱想感覺到羞辱或痛苦,也沒能讓鬱想立刻打通任督二脈,知道要討好他才能有錢。
弄清楚鬱想的身份之後,這幫富二代也就沒把她放在眼裡了。
隻是因為她長得實在漂亮,偶爾忍不住多瞧上兩眼,心底再嘀咕兩句,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漂亮的呢?
然後他們就轉頭招呼著“走走!先去打球去,今天正好有個大人物在這兒,給你介紹一下……”
一行人走到了戶外高爾夫球場。
鬱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男人。
身形高大,麵容英俊,袖子挽起到小臂處,一手拎著球杆,一手夾著雪茄。
是淩琛遠。
淩琛遠看見他們,也有點驚訝。
這時候富二代拉著何雲卓,說“這位,淩琛遠,你在國外應該聽過他的名字吧?華爾街有名的操盤手。隻是咱們國內消息不夠靈,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何雲卓喜歡女主的姐姐。
而女主的姐姐喜歡淩琛遠。
情敵見麵啊這是!
鬱想馬上劃拉了張椅子坐下,就差個果盤兒就能當場吃瓜了。
何雲卓當然知道淩琛遠的身份。
鬱想一掃,就看見何雲卓衝著淩琛遠露出了點兒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好哎!
打起來打起來!
卻見這時候淩琛遠的目光,突然越過幾個富二代,落在了鬱想的身上,他問“你怎麼也來了?”
大家聞聲,齊齊回頭一看。
這是……認識?
何雲卓更是嘴角抽搐。
鬱想怎麼都坐下了?
“何少帶過來的。”有人說。
淩琛遠的眸光一下就變得複雜了,他深深地看了鬱想一眼。
她跟他那大哥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敢跟著彆的男人出來,是真不怕被他大哥扒皮啊?
淩琛遠拉過了旁邊的椅子,輕拍了兩下“你過來,坐這兒。”
氣氛頓時有片刻的凝固。
幾個富二代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
這、這是何雲卓把的姑娘,被淩琛遠看上了?那這是讓還是不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