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鹹魚在虐文出奇跡!
第36章
鬱想晃了一下神,然後轉過頭看向門口的王秘書,王秘書正在付錢。
鬱想“時間是不早了,外麵也挺冷的,那王秘書……”
王秘書聽見這仨字,就立馬一激靈,回了個頭。
“不不,我就不用了,我媽最近從老家過來看我,這會兒應該都煲好湯就等我回家了。我媽這個人就是那種,我不回家,她不睡覺的。鬱小姐太客氣了,太客氣了……”王秘書連聲說。
可以說是,相當會看眼色了。
王秘書這段話聽起來,實在像模像樣的。
鬱想自己和父母相處的時間不多,就覺得彆人家的父母是格外珍貴的。
“那多不好意思,王秘書趕緊回家休息吧。”
“哎好,您這邊缺什麼,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王秘書說完就跟腳底抹油似的,溜得比誰都快。
他媽來海市了是真的。
但小老太太這會兒應該早進被窩睡得比誰都香了,哪兒還等他回家啊?
王秘書一走,家政公司的人也跟著撤了。
大彆墅裡是真的變得空蕩了起來。
哪怕開著暖氣,鬱想也忍不住縮了下肩頭。
“大少的司機都走了,大少也隻有留宿在這裡了。”鬱想的目光轉回到了儲禮寒的身上,“大少一起上樓再看看?不知道這裡的窗戶推開,能看見江上的風光嗎?”
儲禮寒的眸光動了動,頂燈昏黃的光為他的眼眸添了一點溫柔。
他應了聲“嗯。”
都是成年人了,鬱想怎麼會品不出那點暗示呢?
但是她有點想不通。
像是大反派這樣的人,身邊應該不缺優秀的女性吧?酒店是個意外,那這一次呢?
係統比鬱想還想不通。
係統出事了
鬱想?
如果係統的形象能夠具現化,那麼這會兒它多半已經急得開始轉圈圈了。
係統一通推理猜想之後,它覺得都是你咬了儲禮寒那一口的錯!
鬱想??
係統你那是給了他一個撩撥的信號。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咬他那一口?
鬱想他親我,我咬回去,不是很公平嗎?
係統窒息了。
這一來二去的,可把這對狗男女可搞一塊兒了!
鬱想不要急嘛,你之前不是很希望我和他結婚嗎?
係統此一時彼一時。之前結婚,那還是原著裡有名無實的婚姻。現在能一樣嗎?
係統沒說出口。
它主要是怕這倆真情實感地勾搭上了之後,把男主女主弄死了。
這邊鬱想和儲禮寒來到了二樓。
二樓隻有兩間臥室,畢竟真正的有錢人家裡不需要住那麼多人。
鬱想徑直走到主臥前。
嗯,長見識了,臥室門都能是雙開的。
鬱想抬手推開門,踩著地毯走進去,一眼就先看見了一麵巨大的落地窗。窗簾是拉開的,窗開了半扇,江麵上的風吹拂進來,吹動了窗紗。
是夢想中的大房子沒錯了。
鬱想輕輕吸了口氣,暖氣混著一點江水的氣息鑽入了鼻間。
窗外還有個小露台。
上麵已經擺好了椅子、暖爐和遮陽傘。
鬱想緩緩退出去,轉身來到另一間臥室推門進去。
這間臥室明顯小了一些,不過同樣擁有一個露台,還有配備齊全的浴室。
鬱想轉眸一掃……床上的被子放得整整齊齊。
她愣了下,有點驚訝。
她以為,嗯,儲禮寒會故意讓人隻收拾出一間臥室,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和她共處一室了。
所以是她會錯意了嗎?
“我是主人,我住主臥。大少是今天的客人,大少住次臥,沒有問題吧?”鬱想回頭問。
儲禮寒輕點了下頭“沒問題。”
鬱想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幸好她沒有直接了當地問他,難道您假戲真做不是口嗨,真對我有意思啦?人,還是謹慎點好。
不然那多尷尬,比當麵念她初中的時候寫的冰山王子與我二三事還要尷尬。
係統見狀都鬆了老大一口氣。
它就說,儲禮寒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誰?原著裡直到他下線,他都是個沒有感情的寡王反派啊。
心裡連個白月光都沒有。
“那大少您早點休息?”鬱想退到了門外。
儲禮寒出聲“去地下室看過嗎?”
鬱想搖頭。
“我陪你去。”他說。
鬱想沒想到這座彆墅還有地下室……
得虧留了個儲禮寒在這兒,不然她一個人那確實是有點害怕,都不敢把這兒走遍。
鬱想毫不客氣地拿儲禮寒當了工具人,他們就這樣搭乘彆墅內設的電梯,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並非是完全不采光的。
它的另一扇門接向了平地,這裡修出了一個小天井,再往外就能見到車庫。
這樣的設計杜絕了地下室的潮濕陰暗,不完全采光又留住了它的室溫。它的前任主人儲山,在這裡修了一個恒溫酒庫,和一個家庭影院。
鬱想震撼之餘,和係統說我覺得我能在這兒紮根,宅到我死。
係統本來應該是沒有喜好的,但它和鬱想待了一段時間,早就擁有了普通係統沒有的喜怒哀樂。
它沉默不語。
心說我怎麼是個統不是個人呢?
難怪人類都愛金錢。
是係統看了都會忍不住心動的程度。
“要看個電影嗎?”儲禮寒又問。
鬱想“要!”
她上輩子充其量也就是自己買個投影儀,投影布她還嫌貴,就直接投牆上了。然後她家的客廳就是她的私人影院。寒酸,但美好。
而眼前的這才是真正的私人影院。
前二後四的按摩沙發,組成了觀眾席。左手擺滿飲料酒水的小冰箱,右手裝滿各種零食的食物架,堪稱懶人天堂。
這很明顯不可能是房子裡本來就有的。
要說它和那些插在花瓶裡的花一樣,都是來自家政公司的浪漫巧思,鬱想也覺得不對。
是王秘書的貼心?
還是儲大少的吩咐?
這得是把她腦子打開,鑽進去看了她的喜好之後,才能布置出來的玩意兒吧。
“你想看什麼電影?”一個晃神間,儲禮寒已經來到投影儀前開始調試了。
這麼高檔的東西和鬱想上輩子用過的完全不一樣,要讓她自己上手,她確實還搞不來。
儲禮寒平時其實也很少用這些東西。
他的生活有時候是枯燥的,枯燥到近乎乏味的。
不過這裡用到的產品就來自儲氏的子公司,他隨手翻翻資料就把使用方法記在腦子裡了。
“我想看什麼?”鬱想歪頭想了一下。
他沒有推薦給她什麼愛情片,也沒有提議恐怖片,他就隻是問她想看什麼。
“喜劇吧。”鬱想說。
這是她上輩子最愛看的東西。
工作和生活都時常讓人感覺到疲累,癱倒在沙發上的時候,彆說動腦子了,她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
儲禮寒應了聲。
很快,投影布上就出現了廣電的標誌。
鬱想立馬順勢窩進了寬大的按摩沙發。
這玩意兒實在太大了。
兩組沙發擺在一塊兒,哪怕儲禮寒就在她的身旁落座,他們倆都挨不上胳膊腿兒。
鬱想徹底放鬆了下來,她笑了笑,歪歪扭扭地倚著靠背說“就差個爆米花機了。”
儲禮寒目不斜視地應了聲“嗯。”
電影總時長兩個小時。
然後鬱想就度過了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快樂的兩個小時的時光。
儲禮寒倒是全程沒笑,讓人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認真看了,還是沒有認真看。大概這東西對於一個大反派來說,實在沒什麼值得笑的。不過他也就這樣在一旁陪坐了兩個小時。
“已經十一點了啊……”鬱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打從進門她還沒充過電,她隻來得及掃一眼上麵多出來的幾個未接來電。然後手機電量告罄,自動關機。
“得上樓充電了。”鬱想說。
儲禮寒跟著緩緩起身。
但上了樓,鬱想才發現,什麼都準備妥帖了!唯獨!它沒有充電線啊!
鬱想人傻了。
但是吧,這本來也是白嫖的儲禮寒,她總不能還掉頭去怪人家不夠貼心忘了充電線吧?
鬱想轉頭看向儲禮寒“儲大少帶充電器了嗎?”
儲禮寒“沒有。”
鬱想隻好問“那您手機還有電嗎?”
儲禮寒幾乎不怎麼動手機,他摸出來遞給了鬱想。
鬱想一看。
54!
前麵消耗的30都是讓她打遊戲給打沒的。
“您可真是個救急的好人啊!”鬱想順嘴誇了一句。
她手機裡那幾通未接來電要是彆人打的,那也就算了。那是鬱成賓夫妻給她打的,估摸著是擔心她這會兒人在哪裡呢。
鬱想悄悄歎氣。
這點怪她,總好像還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樣,忘記了她現在有父母了。
彆人無所謂,但不能讓父母一直掛著心吧。
她跳到撥號界麵。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嗯,她的手機自動關機了。那她如今的爸媽手機號是多少來著?
鬱想抓著儲禮寒的手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怎麼不打?”儲禮寒問。
鬱想“不記得號碼。”
儲禮寒輕抬了下巴,說“那你打給王曆。”
鬱想?
儲禮寒“他會幫你弄到號碼。”
倒也是個思路哈。
到底還是不想讓父母擔心占了上風,鬱想也就不客氣地用儲禮寒的手機,先打給了王秘書。王秘書很輕鬆地就弄來了號碼,然後鬱想再按著號碼打過去。
“喂,您好,請問您是?”那頭傳出了鬱成賓的聲音。
“您女兒,鬱想。”
“???”
那頭的鬱成賓拿下手機,再三確認了下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然後才又拿起來出聲“你是不是手機丟了?”
鬱想“不是,就是沒電了。我現在用的……嗯,彆人的手機。我今晚不會回鬱家,你們不用擔心,我人呢,是在新房裡。”
“新房?”鬱成賓剛心裡嘀咕說哪裡來的新房,然後猛地就反應過來,“你在那個,那個分手費的豪宅裡?”
鬱想“哎對。”
自打回了老宅,鬱成賓夫妻的三觀都快被女兒震裂了。
鬱成賓結巴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這樣,這樣不好……想想。恐怕儲家會看輕你。”
鬱想“您和媽媽每年從鬱家拿五十萬的收入,常年在外遭遇各種刁難,幾乎沒有時間和我見一麵。這份尊重,值得嗎?”
鬱成賓“……”
有點……道理。
“可是,我們自己心裡要過得去啊。想想,這樣龐大的一筆財富握在手裡,會燙手的。”
“我特彆過得去啊。”鬱想眨眨眼說。
鬱成賓哽住了。
鬱想伸出手勾了勾床邊掛的歐式床幔。
鬱想“隻要我沒有道德,就沒有任何人能綁架我。”
鬱成賓?!
他大開眼界,三觀裂了又重塑又再裂開,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要說什麼。
“很晚了,您和媽媽早點休息。晚安。”鬱想把話語的節奏帶回到了自己手裡,然後順利給這通電話畫上了個圓滿的句號。
鬱成賓本能地應了聲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鬱想打完電話,轉身就把手機還給了儲禮寒。
她輕輕吐了口氣,還不怎麼困。
可能泡個澡就好了。
鬱想打開衣櫃,從裡麵找到了新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