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世子妃請安。”
香巧低垂著頭跪在地上,神情羞怯欲言又止。
“乾嘛跪著,快起來說話。成事了嗎?”
趙幼菱心無城府一臉關心地問。
香巧點了點頭,猶豫一下從懷裡取出一方白綢,雙手捧在頭頂。
“叫你起來,你跪我我會不舒服。”
趙幼菱以為白綢上可能是穆寒遲給香巧寫了什麼字,結果拿在手裡看到幾點殷殷的血跡。她疑惑地看向香巧。
“這是什麼?”
“這……”
香巧抬頭看著趙幼菱欲言又止,隨即臉頰緋紅羞澀道:
“奴婢已是世子的人了。”
“那可以生孩子了嗎?”
趙幼菱高興地拉香巧起來,好奇地盯著香巧的小腹。香巧被趙幼菱看得不好意思,雙手摸著小腹,好像那裡正在孕育一個嬰兒。
“那我這就去跟高夫人說,收你給世子做妾。”
“彆,奴婢身份卑賤,世子妃現在去說高夫人也不會答應。怎麼也得等奴婢生下孩子,才有機會脫了奴籍。”
“那我不能委屈了你,從今兒起你隻管養胎,院裡的活讓錦瑟、絲樂她們做就好。你想吃什麼喝什麼都跟我說,我讓謝娘子給你做。”
就這樣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趙幼菱開心得眉眼都是笑意。去給高夫人請安時也顯得樂不可吱。
高夫人已經聽聞昨夜侄兒和侄兒媳婦同房共寢直到天亮,侄兒從房裡出來時衣衫都沒顧得上穿齊整,想必昨夜魚水之歡異常儘興。
“你也累了,不用天天來給我請安。回去好好養著,如果想吃什麼喝什麼就叫謝娘子給你做。謝娘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是的姑母。”
趙幼菱忍著笑,感覺高夫人說的話好熟悉。
“寒遲這兩日要去外地辦事,早上他走得比較急,等不急你起身告訴你。你如果嫌一個人寂寞可以去鎮國公府找五小姐玩。
好像最近要搞京城花魁大賽,京城貴女都會去瞧熱鬨。沈太夫人給五小姐相中了去年秋試的新科狀元,這次花魁大賽過後,沈太夫人應該會送五小姐出嫁了。到時京城又該熱鬨一番了。”
突然想起鎮國公府五小姐和平津侯府郡主爭狀元郎的傳聞,高夫人忍俊不禁。和趙幼菱閒話家常有一句沒一句地,卻沒想到她的話提醒了趙幼菱。
趙幼菱答應過尋芳閣的待選花魁蘇兒姑娘,要幫她醫好容貌。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這幾天竟然把這事給忘到腦後了,該死!
不過穆寒遲去外地辦什麼事呢?難道是皇上交給他臨時的差事?
高夫人說不清楚穆寒遲要辦什麼差,穆寒遲帶穆雷一大早就騎馬出城了,隨後沈昭也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