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我祖母準備了什麼東西給慈心庵,禮佛送些香油不是更實用,她每年給慈心庵也捐了不少銀子的。”
沈容姿嘟囔一句,見趙幼菱低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並沒有在聽她說話。
身為鎮國公府的嫡小姐,在什麼場合說話不都是惹人注目的,偏偏這位不知從哪冒出的小繡娘就壓她一頭,不但莫名其妙深得太夫人喜歡,連哥哥沈昭也對她充滿好感,不容她說趙幼菱半句壞話。
如今趙幼菱又成了她的義妹,父親送給趙幼菱名貴玉佩,祖母給趙幼菱風光大嫁到淮王府,好像世上的好事都給趙幼菱一個人占全了。連她好不容易爭到一次出門看風景的機會都得叫上趙幼菱一起前往。
念在趙幼菱救她從太子的魔掌中脫身,就不和她計較了。
沈容姿扁了扁嘴,伸腳踢了踢趙幼菱的腳尖。
“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那塊木匾什麼時候能做好。”
趙幼菱抬起頭朝沈容姿笑了笑。
“一塊木匾就兩個字應該很快做好的。我家那麼多匾額、楹聯,又是篆刻又是鎦金的,也才做了兩天。”
沈容姿很有經驗地說道,不免有些嘲笑趙幼菱見識短淺,一點小事也值得左思右想。
這時馬車緩緩停住了。
車夫報前麵有儀仗過來得回避。
“什麼人出行還要我鎮國公府的馬車回避?”
“是平津侯府的車馬出行,看樣子應該是長公主和郡主。”
“她們出門什麼時候開始耍大排場了!”
沈容姿不高興地撩起車簾子朝外看去。
沈容姿沒有吩咐,車夫和隨從們不敢回避讓路。
前方一隊百人彩旗儀仗和鎦金八寶馬車緩緩駛來。
“五小姐咱們還是讓一讓吧,和他們正麵衝突沒好處。太夫人肯定不希望咱們和他們起衝突。要和他們鬥也不是現在,更不是這種小場麵。”
趙幼菱已經看見鎦金馬車掀起的車簾裡露出的兩張臉。兩張臉有著同樣的尖下巴和薄嘴唇,望過來的兩雙眼睛都含著怒意。
“好吧,算我今天倒黴出門遇到鬼。一想到平津侯害我二哥和穆大哥,我的心就恨恨地。”
鎮國公府的馬車和隨從隊伍靠向路邊,一步也沒有耽誤平津侯府的儀仗經過。
“還想跟我搶狀元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
鎦金八寶馬車經過的時候,從車窗裡輕飄飄地傳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