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十分鐘,薑臨從衛生院走了出來。
她的手裡提了一袋子東西。
說實話,她不太清楚狗受傷應該要怎麼包紮,但還好的是黑狗身上的傷口不算深,就是皮破了,滲出了血,最嚴重的應該是耳朵那裡,傷口真的被撕咬的很嚴重。
薑臨打算用剪子剪掉黑狗耳朵上的那些臟兮兮揪一塊的雜毛,要不然沒法好清理傷口。
隻是在看見剪子的那一刻,黑狗立馬呲牙,“汪汪汪汪”的,一副凶狠的模樣瞪著薑臨,並且四肢擺出了防禦的狀態。
薑臨卻沒有那個耐心,她道:“彆瞪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給你簡單包紮一下。”
黑狗“汪”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薑臨的動作很溫柔,它也逐漸老實了起來。
顧薑剛走進樓道裡,就聽見樓梯那邊一陣吵鬨聲。
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他有點兒耳熟,似乎是……薑臨……她媽?
“都說了,你跟誰親就跟誰過去,能不能彆來打擾我們這個家了,你那兩個兒子是擺設嗎?”樊蓉一臉怒氣的指著樓梯道:“你不是最喜歡兒子嗎?那個女人以一帶二,送了兩個兒子給你,你還不滿足?”
顧薑上了幾個樓梯,就看見上麵薑臨她媽正和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子吵的不可開交,他還看見地上散了一地的水果和蔬菜。
“我是你老子,來找你天經地義。”樊寸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著樊蓉:“你這是大逆不道啊!”
顧薑皺眉,歎了口氣,想都不用想想,又是那種狗血家庭故事,這種劇情是最TM討厭的,也是他每次看這種電視劇都會跳過的原因。因為這種家庭紛爭永遠是沒頭沒尾,沒完沒了,剪不斷理還亂。
他就卡在了第二個樓梯那裡,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自從知道電梯不保險後,他就再也沒有坐過電梯了,畢竟運氣和生命,他還是選擇生命更重要。
樓道口也漸漸得聚集了一些老大媽,她們好奇的都往樓道裡看,有的甚至還邊磕瓜子,邊小聲道:“唉,這種事換作誰都不想不攤上,那個樊蓉挺慘的。”
另一個大嬸兒翻了個白眼道:“要我說就是為老不尊,親生女兒不管,偏偏去給人家白養兩個兒子,也是夠奇葩的。”
“想要兒子想瘋了,估計兩個兒子不管這個老家夥,這種時候倒是想起他這個閨女了。”
顧薑聽著那邊傳來的八卦,心想,不知道薑臨現在在哪兒?看樣子好像還沒有回來。
這種情況要是換作他,估計都要滿肚子火氣,以薑臨的那個性子,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準會發展成什麼樣,但他隻能說,最後會吃虧的絕對不是薑臨她們。
樊蓉氣的渾身都在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這個老父親的德行,非常的不要臉,如果她不讓他進這個房門,他肯定會懶上她,到處跟人說她的壞話,說她怎麼怎麼不孝順了。
“我養你這麼大也不容易,我就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樊寸說著就往樓上走。
樊蓉似乎是放棄了掙紮,一臉麻木的彎著腰,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水果和蔬菜。
這時,有隻手伸了過來,幫她一起撿著水果。
樊蓉抬頭,隻見是一個年輕夥子,高高瘦瘦的,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夥子就是上次和小薑他們一起吃火鍋那年輕人,因為對方長得是小薑那幾個朋友裡最顯眼的一個,所以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你是……”
“阿姨,你好!我是薑臨的朋友,顧薑。”介紹自己的時候,顧薑差點嘴瓢。
“顧……薑?”樊蓉勉強的勾起嘴唇問他:“哪個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