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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晚接踵而至的突發事件將福根逼入了劣勢,但當前的局麵對秦遊來說也並不算有利。
主要的原因在於,他沒有占主動優勢的熱武器,並且還有一個及其難纏的敵人時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遊艇飛快地駛離了碼頭,遠處的槍聲也消弭在寂靜的海麵上。
最初的時候秦遊還指望著那個保鏢上船後接替福根在駕駛艙的位置,然而先不論遊艇上裝備了自動舵,那個保鏢本身完全沒有作為下屬的自覺,他一路上根本毫不顧忌雇主的身心感受,隻保證人活著就行,此時此刻更是寸步不離地跟在秦遊身邊,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種此人是否混淆保護對象的錯覺。
如果秦遊沒有記錯,這個屢次對他表現出懷疑態度的保鏢叫做喬,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福根無論走到何處都帶上這個麵容窮凶極惡的白人。在他入職的當天,喬就表現出了極端的抗拒,但也許是證據並不確鑿,他始終沒有對秦遊表露出今天這樣的敵意。
可以說,喬稱得上福根身邊最凶悍,且形影不離的一條狗。
坐在一旁的福根設定了航行路線後就顯露出了疲態,長久地凝視著操作台,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詭異的情況。他毫不設防的背影對秦遊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但在他升起這種念頭的同時,便被來自身旁有如實質的視線打消得一乾二淨。
此時已是半夜,海麵上唯獨隻有他們所在的這艘遊艇仍在向前航行,後方的海岸線正在逐漸消失從視野裡消失,似乎那些窮追不舍的人並未跟上來。
這個情形顯然或多或少讓福根甚至是喬稍許鬆懈了一些。
秦遊是在這個時候主動出聲的
“你看我做什麼”
周圍隻有被艙門隔離的極其微弱的浪聲,以及腳下發動機的震感和遊艇行駛過程中的晃動,除此以外根本沒有半點響動。他這一句話顯然觸動了福根飽受摧殘的神經,一下子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緊繃起來。。
但福根很快反應過來這隻是一句無意義的閒話,而自己也不是對話的其中一
方,他沒過多在意,開始掏出口袋裡的通訊器嘗試發起聯係。
而秦遊話裡所指的喬更是不屑搭理,牢固黏在他身上的監視意味的目光仍然沒有消停。
“我問你話呢。”
吃了閉門羹的秦遊不退反進,他沒有表現出類似惱怒或者是威脅的任何情緒,隻是皮笑肉不笑地湊近過去,“兄弟,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即使秦遊有意表現出了自己的無害,但這個舉動仍然讓眼前這個滿臉凶惡和警惕的喬防備到了極致,嘴裡咆哮出一段臭不可聞的句子
“滾開,和男人鬼混的表子。”
這句話通過係統同聲翻譯傳遞到秦遊的耳朵裡,他一瞬間還沒能理解透徹,但具有侮辱性的單詞還是立即額上的兩根青筋突突跳了兩下。然而他扯了下嘴角,硬生生把心頭亂竄的怒火抑製了下去。
這種因為偏見而強行拿彆人的某個特征或者做過的某件事上做文章的舉動讓秦遊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野狼,但野狼的嘴臭或許還有些前因後果,眼前這個大漢恐怕僅僅是個貨真價實的恐同者,看見兩個男人勾肩搭背都反胃的那種。
這句話表麵上對於秦遊來說不痛不癢,畢竟那所謂的“鬼混”隻是在完成任務,根本不能作為攻擊他的工具。但這個保鏢對他防備到了這種地步,實在容不得他不往深處想。
不過這並不影響此時此刻正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喬,彆大驚小怪地耗費體力了。再怎麼說秦身體裡也有ex5,他隻要還想活下去,就不會做那些你擔心的事。”
福根的聲音遠遠地從駕駛艙的另一頭傳過來,在通話中甚至還抽空出聲來,假意安撫起紛爭的雙方。
然而表麵安撫,其中的威脅之意恐怕蠢貨才聽不出來。秦遊表現出慍怒的神色,以掩蓋心中所想,同時為他的下一個舉動做足了準備。
他的餘光一直關注著窗外,在某一時刻,突然抬起手來,麵部神情轉瞬間變換成驚愕,雙目瞪大指向喬的後方
這個表情幾乎凝聚了他渾身上下的表演才能。
甚至為了更加逼真,他還想張開嘴,用不至於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