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自傳不可能是悲劇!
“對了林律師,我想谘詢你一個問題。”
趁著幾名警察走到一旁低頭竊竊私語,似乎在分析案情的時候,孟浪突然低聲問道。
“什麼問題?”
“按照歹徒目前的行為,他會被判個幾年啊?”
“判幾年?”林海棠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孟浪會突然問這個。
這案子都還在查,你就想著要判對方幾年?
雖然對孟浪突然關心這種問題有些不解,不過想了想,林海棠還是據實回答道。
“對方基本可以確定的違法犯罪事實,包括非法侵入住宅未遂、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罪、故意殺人未遂、危害公共安全等。
數罪並罰,量刑大概在五年到十五年左右,這個要根據具體法庭宣判的情節嚴重與否來決定。
包括證據鏈的完整性以及犯罪事實的危害性、動機等等。”
“才五年到十五年?”孟浪皺了皺眉。
“這是由於犯罪未遂給予的懲罰力度減輕,如果是既遂犯,那麼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原來還是犯罪未遂的鍋!
心理上,孟浪自然希望判罰的越重越好。
彆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袁厲的真實作案意圖嗎?
對於這樣一個窮凶極惡、手段殘忍的暴徒,孟浪覺得判個死刑都算是輕的了。
更不用說這家夥本就是個報複心理極重的瘋子,誰知道出來之後會不會繼續作案?
之前林海棠不過是在法庭上作為對方律師將他送進監獄,就惹來這樣的報複。
自己這次可是一手把他送進去的罪魁禍首,還能指望他在監獄裡頓悟,然後放下仇恨立地成佛?
這完全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出獄後又會出現在自己的“自傳”裡。
算上《我的奮鬥》、《遲來的正義》、《活著》……
這家夥對自己都三殺了,再來幾次可就直接達成大殺特殺,自己是專業送人頭的麼?
弱雞也是要尊嚴的好吧!
然而現代法律框架下,一個未遂犯,能夠給到的量刑是有上限的。
這就很操蛋了……
“怎麼?你和對方有仇啊?”
林海棠見孟浪緊皺眉頭,不由開口問道。
十年左右的刑期,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足以葬送整個人生的慘痛教訓,孟浪怎麼還一副判輕了的樣子?
孟浪看了她一眼,覺得還是有必要向她說明事情的嚴重性,於是道。
“不是我和對方有仇,而是你和對方有仇!”
“什麼?我?”林海棠愕然。
“袁厲,這個名字聽過沒有?”
“袁厲?袁厲……袁厲?!”
林海棠先是回憶了一番,旋即突然瞪大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多年前的一個案子。
她一臉震驚。“你從哪兒聽來的這個名字?等等!你是說那個持槍的犯人就是袁厲?”
孟浪自然不能說實話。
“嗯!剛剛那位汪隊長說漏了嘴,應該是認識這個嫌疑犯。
他身上帶著槍,明顯不是什麼善類,乾的也絕不是小偷小摸的活,我也就是猜測。
怎麼?看來你是真認識?”
林海棠一臉後怕的點了點頭。
“嗯!三年前,我曾經將一個名叫袁厲的人送進監獄,罪名是暴力執法、以非法手段逼供我的當事人,後來還查出對方受賄,勾結黑惡勢力等等。
可我記得他當年是被判了五年,現在才過去三年,他怎麼這麼早就出獄了?”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背後有人,減刑了唄!”
“背後有人,你是說許……”
“噓!”孟浪看了看四周,不確定是不是有對方的人,所以趕緊製止了林海棠的話。
“原來是這樣!袁厲原本就是警務係統的,難怪這裡的人會認識他。
等等!你之前和我說過,跟蹤的人似乎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原來不是在瞎編啊?”
“合著你之前一直以為我在瞎編?”
“呃……嗬嗬!”林海棠笑的有些尷尬。
“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麼,你一個……乾銷售的,突然搞起偵查來,換誰誰都很難相信吧。”
旋即她很是自責道,“我要是早點相信你,就絕不會讓小雨一個人在家了。”
“姐姐我沒事,你也是為了賺錢養家。”突然,一隻小手伸了過來,在林海棠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