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配擁有美顏係統後!
譚柚“虧待了我那麼多年,還想著我不計前嫌?我不是那種好性兒的人。”
沈宇揮拳“就該怎麼做!他們季家人也太不要臉了!姐,要不你改姓吧?姓沈多好啊?咱就更親了。”
譚柚搖搖頭“我爸……他挺好的,我若是不記著他的話,就沒人記著他了。我的季是季榮昌的季,不是季家人的季。”
沈宇撇撇嘴,到底有些惋惜“你說姑父知道了他們過世後你過成這樣,他們得要多難過?季家人也太不做人了,可我那個時候太小了,也不能幫你什麼。”
譚柚笑笑“舅舅那個時候已經做了很多了,隻是咱們勢弱,季家在那邊親戚眾多,能夠爭取到讓我念完高中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些我都明白的。”
沈舅媽擦擦眼睛“也難為你,咱們都是普通人家,也幫不上什麼忙。”
譚柚“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比起季家那些人來你們真的已經做得很好了。”
經過了幾個任務世界,譚柚早就知道對彆人不要太苛求,因為彆人並沒有義務對你好。就像她,她親爸親媽對她都沒那麼親近,更何況外人?
很多時候期望少一些,不平衡和失望就會更少。
季鵬怎麼都沒想到他就是私信威脅了季璃幾句,結果季璃給他整了波大的。就在季璃的這條視頻發過去沒多久,季家的過往史全被扒了個乾淨。
期間更是有很多聽說過季家往事的人現身發言,甚至有主播專門找到了季家附近。
“季大夫妻都是厚道人,兩人都勤勞肯乾,以前日子挺紅火的。”一和季老爺子差不多年紀的大爺回憶道“季璃那孩子按照輩分算還得叫我叔公。”
“季大以前就是跑運輸的,後來結婚了就帶著他老婆一起。”老人說著笑了笑“季璃那孩子就放在她爺奶家,每個月季大夫妻給錢給糧,最後好吃的都是落到了小孫子季鵬嘴裡。”
“季璃比季鵬還大兩歲,結果季鵬愣是比季璃還要壯實。我家那位心善,時不時地就喊季璃到家裡來吃飯。”
主播愣了下反應極快“所以季家爺奶以前對季璃就一直不好?”
“可以這麼說吧,他們也給季璃吃飯,但是好吃的肯定都是季鵬的。”季叔公說著歎了口氣“季大夫妻出了意外,保險加上對方賠付,足足有四十多萬。”
“兩人還沒安葬,季璃她爺奶就為了賠償金的事吵起來了。都想要錢,又不想養季璃,好在季璃還有個舅舅,硬是扛著壓力讓季璃讀完了高中。”
“也是季璃那孩子出息,考上大學後就再沒回來過。”
主播看了刷地密密麻麻的評論“您不覺得季璃這麼做有些冷漠嗎?”
“當然不會,”季叔公笑道“小夥子,我看你濃眉大眼不像個壞人,我就跟你說些心裡話。人都說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在我看來這純粹是屁話。”
“有些人不是因為是長輩,所以他做錯了事就能夠被原諒的。所謂孝敬,得要對方人好對子女孫輩疼愛,才談得到孝敬。”
“當然了,這和贍養義務是兩碼事,孝敬是孝敬,義務是義務,一個是情感,一個是責任,情感並不等同於責任。”
主播琢磨了下“所以您認為季璃有贍養她爺奶的義務?”
“那也得老季的二兒子不在了,贍養這事才輪得到季璃。沒道理他有兒子孫子,還要一個長年遭受苛待的孫女去贍養的。”
季叔公瞪眼,顯然對季家人的盤算很看不上眼,當然他話也說地很直接。
主播又另外找起了話題“當年那麼多賠償金都到了季家兩老的手裡了嗎?我看他們的房子……”
“他們那房子是當初季大夫妻蓋的,因為季老二要結婚,家裡得要有個新房子。”季叔公點了根煙“季老二就是被他媽慣壞了。”
“後來賠償金到手還沒到一年,季老二就在市裡買房了,這錢是哪兒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從季叔公這兒得了好多第一手消息,主播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他也沒就此離開村子,而是遇到人就嘮嗑上幾句,這麼東拚西湊地季璃以前的成長經曆就全都拚湊出來了。
主播離開了,季叔公的老伴兒才從屋裡出來,“你和那小夥子說那麼多做什麼?”
季叔公的臉隱藏在煙霧後麵“就是幫季璃那丫頭一把吧,她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掙脫了這幫人,也彆再和他們有任何關係了。”
老伴兒立刻讚同“這樣也好,我聽說她現在是大網紅……是這個詞吧?這樣也好,那孩子從小就不容易。”
季叔公眯著眼“當年老季夫妻做出這樣的事,我是不讚成的,可說到底這是季家的家事。咱們雖說一個姓,可到底不是一家人。”
“也虧得季璃爭氣。”
老伴兒“都是苦命人,季大夫妻苦,這孩子更苦,好在如今總算有些好日子過了。”
這位主播在村子裡直播采訪,到底瞞不過老季一家人。可他們不敢出去,就生怕出去了也要被人采訪,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可是被說出來了他們才覺得沒臉。
可沒臉又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季璃也不會回來了。
季老頭抽了口煙“明天去她舅舅家,有些事當麵說道。”
季老太扭曲著臉“是要好好教訓她,這死丫頭從來都不讓人省心。我讓他爸再生一個,非說計劃生育不肯再生……”
“行了!”季老太喝了一聲“明天叫上榮盛夫妻倆還有季鵬一起去,這件事總要解決。要不是榮盛夫妻蹦得高,哪裡有現在這麼多事?都是你把他們慣壞了!”
“憑什麼都說是我的錯?你沒錯嗎?”季老太立刻哭嚎起來“當初老大帶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你不是也不樂意嗎?季璃那丫頭出生你抱過幾次?”
“我為榮盛打算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嗎?如今反倒都是我的錯了?你就是不喜歡那母女倆,才任由我這般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