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逃嫁王妃!
大夫拱手後,又與其他兩名大夫一同進房內。
房內,穩婆遵照大夫的吩咐,給聶小姐灌了催生藥,她神智已經有些渙散,但是痛楚一波一波襲來,她抓緊床單,咬得嘴唇都出血了,卻愣是不喊半句。
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就在外麵,她若尖聲喊出來,定必會嚇到她,她不願意她為她擔心著急。
南溟月看著神色便有些呆滯的傲陽長公主,對冷情說道“你把她扶好。”
房裡忽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南溟月猛地撒腿跑進去,作為一個懂醫術的大夫她不能不管。
房中,聶小姐的嘶喊了幾聲,昏死了過去。南溟月走過去看看情況。
大夫臉色慘白地看著南溟月,神色凝重地道“聶小姐昏過去了,催產藥灌下去,卻沒有半點作用,我們……束手無策!”
南溟月倒抽一口涼氣,幽暗血腥的產房充斥著一種頹敗死亡的氣息,產婆坐在床頭,不斷地為聶小姐揉著人中,揉著眉心,揉著太陽穴,然後拍打她的臉頰,眼淚已經掉下來了,口中喊道“再堅持一下,不能睡啊,快醒來,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再堅持一下……”
聶小姐臉色如蠟白,她依舊一身的汗水,頭發淩亂地黏在額頭,如同剛從大水裡撈出來一般。她氣息微弱,眼睛半合著,而此時的她,已經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了。
南溟月在她嘴裡為了一個補氣丹,現在的辦法隻有破腹。
補氣丹喂下後,她漸漸地恢複了神智,她微微睜開雙眼,氣若遊絲地嗯了一聲。
南溟月神色嚴肅對幾個大夫說道“現在隻能破腹把孩子拿出來。”
幾個大夫問聲色變,破腹聞所未聞,那樣大人孩子還能活嗎?他們立馬拒絕,堅持順產。
南溟月知道情況緊急不容耽擱,厲聲嗬斥道“不許說話,不都給本王妃滾出去,出了什麼是我攝政王王妃負責。”
幾個大夫跟產婆有些不服氣的往外走,都想一會看她笑話,因為他們也無能為力了,有人來背這個鍋就讓她背,出了事就與他們無關了。
傲陽長公主見大夫和產婆都出來了,嚇得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大夫跪下“長公主我們無能為力,裡麵那位自稱攝政王王妃的說她要給聶小姐破腹拿出孩子。”
眾人大驚失色,肚子剖開,人都死了,莫非是要殺死大人把孩子取出來?
傲陽長公主麵如死灰,她知道救人如救火,現在隻能讓她一試,聽說前段時間的鼠疫都是她的功勞。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裡麵卻悄無聲息。大家心裡都等得已經絕望了。
從白晝到黑夜,院子裡的人一個人都沒走,都希望裡麵能有點風吹草動。
“嗚哇……”一聲嬰兒的啼哭!卻如同寂靜的黎明一聲洪亮的雞啼,替這暗黑的天空撕開一道裂縫!
傲陽長公主嘴唇都哆嗦了,“是孩子的哭聲……”
院中的人臉上陡然被狂喜侵襲。
大夫們神情有些癡罔,帶著滿臉的不敢置信,以致嘴唇和雙手都微微哆嗦“攝政王真是個奇女子,居然還有這種生孩子法。”
門咿呀一聲被打開,南溟月從裡麵走出來“母子平安,你們進去收拾一下吧。”
傲陽長公主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南溟月走到大夫跟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離開了。
沒有助手真是太累了,站得腰酸背痛。
次日南溟月在蘭花會上破腹救長公主又在華都傳遍大家小巷,成為大家談資,傳得神乎其神。
南溟月感歎到,泥煤穿越到古代來幾次上熱搜了,繼續下去以後他們會不會寫本攝政王王妃南溟月傳。
傲陽長公主第二日就親自登門道謝。
因為知道北辰墨的毒,南溟月在月苑專門弄了個藥房來煉藥。
她從不信天信命,居然存在這種毒藥就一定有解藥,隻是世人沒發現。
南溟月又在藥房忙活了一天,傍晚時分。
墨一在一抹斜陽夕照中推開藥房門走進來,南溟月迎麵看過去,夕光在他身後形成一道光環,如此背光,卻也瞧得清他的模樣。一個成語在溫意腦中跳出溫潤如玉。
五官柔和的弧度,身高六尺左右,由於偏瘦,更顯得高挺頎長。身穿一襲白衣,腰間垂著一個香囊,落落大方地站在門前,蹙眉環視了一下然後,他微微欠身“墨一見過王妃。”
南溟月回過神來,聽府裡人說過他是神醫,經常外出,她想估計他在給北辰墨找解藥吧,微笑道“墨神醫?”
他微微頜首,含了一抹淺笑,道“神醫談不上,那隻是世人給的一個虛名罷了,比起王妃的鼠疫,和破腹取出孩子,墨一自愧不如。”
南溟月笑笑道“那隻是巧合我會罷了。”
墨一打量著藥房,有點亂,到處都是書,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本,本草綱目?
這是什麼書?
沒有翻開看,聽說王妃這幾天都沉迷在藥房,應該是在練什麼藥“王妃,墨一想請假一個問題。”
南溟月擺弄著瓶瓶罐罐,拿去一個白瓷瓶往另外一個裡麵倒了一些,沒有抬頭“問吧,本王妃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墨一在南溟月擺弄的小桌對麵坐下“墨一看過鼠疫王妃用藥的藥渣,裡麵有一味藥墨一怎麼都沒找出來,王妃可告知那是一味什麼藥?”
南溟月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看著自己包紮的手腕,那哪是什麼藥,是自己的血,在現代,自己家有個獨門秘方,凡事家族後人從出生那刻就必須用次藥方泡澡,讓毒液寖透血液五臟六腑,過程如抽筋換血,成功後血液加上彆的藥能解百毒,祖上下來加上南溟月才三人成功,這是家族使命,所以即便是痛苦萬分不成功曆代子孫都必須傳承下去。
當然有利也有弊,這血可不能亂用,用錯了是解藥更是要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