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讓我跪下!”
緩過勁來後,聶濤雙目通紅,咬牙怒吼,拚命的想要反抗站起。
然而下一瞬,肩膀的疼痛再次讓他麵容扭曲在一起,疼的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在對方大手之下他竟然無法反抗絲毫。
甚至,他感覺肩膀的骨頭都要碎裂。
“住手!”
“林先生,快住手!”
兩個保鏢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勸說。
看著跪在地上的聶濤,他們不敢上前,生怕自己的行為引起林霄的怒火,會直接扭斷聶濤的脖子。
他們隻能極力勸說安撫。
“林先生,您是大小姐的貴客,希望您彆做糊塗事,聶少可是大小姐的表哥,家主的侄子,他若是有個好歹,家主不會輕饒了你!”
“還請你先放開聶少,有話好好說。”
林霄沒有理會兩個保鏢,而是低頭看向咬牙切齒的聶濤。
“之前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現在是你履行賭約的時候了,叫爺爺我就放了你。”林霄淡笑道。
“讓我給你叫爺爺,你也配!”
聶濤滿臉鄙夷。
“啊!”
可他話剛說完,肩膀就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林霄麵無表情,五指逐漸用力。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叫喊聲從門口傳來,緊跟著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快步走進寶庫,走在前麵的是一個樣貌英俊、麵目威嚴的中年男子。
來人正是何雨霏的父親、如今的何家家主何慕容。
其身後跟著的則是何雨霏。
“家主!”
看到來人,兩個保鏢神色一變,連忙恭敬行禮。
“姑父快救我!這小子偷東西被我抓到,他竟然還敢對我動手,姑父快把他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聽到聲音,聶濤麵色一喜,扭頭叫喊著。
何慕容眉頭一皺,看向兩個保鏢守衛。
不用他開口詢問,其中一個保鏢就開口解釋,“家主,我們進來時的確看到這位林先生手裡拿著一個玉盒。。。”
當下,這保鏢將看到的一幕以及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偷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林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我答應過他讓他隨意挑選三株藥材,否則我帶他來寶庫乾嘛?”
聽完保鏢的複述後,何雨霏臉色一冷,怒罵道。
“爸,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林霄,當初爺爺中毒就是他治好的。”何雨霏又解釋一句。
看著被抓著肩膀跪在林霄麵前的聶濤,何慕容眉頭微皺。
讓他侄子跪在一個外人麵前,成何體統!
“林霄是吧,既然雨菲都證明了,那就說明是一個誤會,你先放開聶濤吧!”何慕容沉聲道。
“姓林的,還不快放開我!”
聶濤怒吼。
“啊!”
肩膀再次傳來鑽心的疼痛,疼的聶濤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雙目布滿血絲,都快噴出火來。
“何家主,很抱歉,他還未履行他的賭約,所以暫時還不能放。”
林霄抬頭看向何慕容,平靜道。
“賭約?什麼賭約?”
何慕容眉頭皺的更深。
“首席醫師職位之爭,他輸了,按照賭約他要跪下向我叫幾聲爺爺。”林霄淡淡道。
聽到這話,何慕容的臉色一沉,浮現一抹難看和冷意。
向你叫爺爺?
那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把他置於何地?
“姓林的,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向你叫爺爺!”聶濤喘著粗氣,怒吼道。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給他教訓了,放了他吧。”何慕容臉色一沉。
“爸,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讓表哥誇下海口,身為聶家子孫,若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那他以後怎麼承擔聶家基業!”
何雨霏在一旁冷笑道。
“雨菲,不得胡說!”
何慕容訓斥一句。
這事他若是沒看到也就罷了,可當著他的麵讓聶濤給外人叫爺爺,他的臉麵往哪放?
另外,若是傳到聶家,你舅舅不找我算賬才怪!
“爸,這怎麼是胡說。。。”
“夠了!”
何慕容怒喝一聲,“雨菲,你平時胡鬨也就罷了,可聶濤畢竟是你表哥,你胳膊肘怎麼能往外拐,難道你表哥不要臉麵,我不要臉麵,你舅舅不要臉麵了?”
麵對三連問,何雨霏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卻被父親一眼給瞪了回去。
“林霄,你和聶濤都是同齡人,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麼較真,既然踏入社會,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