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總裁笨蛋妻!
第四章冥王之子
“寶寶,我們到家了!”錢朵朵雙腿盤坐在床上,她伸手撥弄著昏昏欲睡的嬰兒。
南宮炎穿著浴袍走出洗手間。
“下去!”南宮炎對坐在床上的女人冷聲道。
“可是,他怎麼辦?”錢朵朵指指懷裡的嬰兒,總不能讓孩子也睡在地毯上吧?!
“這是你的事!”南宮炎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帶寶寶到客房睡,好不好?”錢朵朵眨巴著眼睛問道。
“不行!”南宮炎一口回絕道。
“好吧!”錢朵朵皺著眉,抱著嬰兒走下床。
她湊在嬰兒的身上,用力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個小東西好看又好聞,而且很好玩,錢朵朵眼睛快眯成一條線,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玩的玩具了!
“寶寶,我們洗澡澡了!”錢朵朵拿起睡衣,抱著嬰兒走進洗手間。
嬰兒雙手緊緊環住錢朵朵的脖子,他睡得很香。
等浴缸裡放滿了水,錢朵朵用手試了試水溫,溫度剛剛好。
錢朵朵立即把懷裡的嬰兒剝了個精光,她把小孩放進浴缸裡。
本來還在熟睡的嬰兒,一下醒了過來,他低頭一看,自己居然光著,而且這個女人還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
嬰兒的臉突然一陣白一陣紅起來,他的小手一下護住了下麵的部位。
“寶寶,來擦點沐浴露,我們洗得香香的,你把手拿開啦,小雞雞也要洗的!”錢朵朵嘴裡念念有詞,她手一揮,一把撥開嬰兒的雙手。
錢朵朵雙手塗上沐浴露在嬰兒的身上擦洗著,包括嬰兒的小雞雞還有小屁屁。
嬰兒的臉一下燒得通紅起來。
“寶寶,你不會是生病了吧?臉怎麼這麼紅?!”錢朵朵兩眼直直地盯住浴缸裡的小家夥。
嬰兒無力的翻了個白眼,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吃他的豆腐,總有一天,他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的鏡子裡顯性了出來。
黑哥,白弟,兩兄弟的眼珠快暴出來了。
“黑哥,這個女人竟然敢蹂躪少主!”白弟吞了吞唾液,費力地說道。
“白弟,少主還是第一次在女人麵前光身子吧?”黑哥沉思著問道。
“廢話,少主一直都是我們兩兄弟照顧,這當然是他的第一次!”白弟有些惱怒地說道。
“可憐的少主,不知道冥王還要懲罰少主多長時間?!”黑哥一臉悲傷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一時犯糊塗,弄錯了生死簿,少主怎麼會淪落到人間,法力全失,還變成了一個吃奶的娃娃!”白弟怒視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我也知道我對不起少主,可是冥王怎麼會不懲罰我,而去懲罰少主呢?少主可是冥王唯一的兒子,也是帝都未來的主人啊!”黑哥百思不得其解。
黑哥和白弟再次深深一歎息,他們繼續看著眼前的鏡子,鏡子裡,那個女人正把光溜溜的少主抱在懷裡,同時用一個白色的毛巾將少主裹住。
女人還在少主的小嘴上用力親了親。
黑哥和白弟同時蒙住眼睛,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少主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
冥界,一個一直都存在的異空間,隻是人類不得而知罷了。
“放我出去,這是哪裡?”芊惠用力摔打著緊閉的門,她隻記得她出車禍了,等她一醒來,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這裡很像是宮殿,而且是古代的宮殿!
門突然一下開了,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兩個男人看上去大約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兩個男人長發飄飄,一個身穿白色的長袍,另一個則一身黑色的長袍,兩個男人都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是儒雅,風流倜儻。
黑哥,白弟怒視著眼前的這個魂魄,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少主才被罰到了人間!
一個月前,冥王出了離開帝都,去看老朋友。
臨行前,冥王將帝都裡的一切都交由少主掌管。
誰知道,黑哥一時犯了糊塗,將兩個魂魄顛倒了,本來應該要到冥界報道的錢朵朵,穿到了芊惠身上。
而陽壽未儘的芊惠卻被黑哥意外的帶回了冥界。
冥王回到帝都後,勃然大怒,遂將少主責罰到了人間,令他將錢朵朵的魂魄帶回冥界,否則,少主就必須待在人間,直到錢朵朵離世的那一天。
而且冥王還下令,少主不得私自乾擾錢朵朵的陽壽,除非是錢朵朵本人願意把自己的魂魄交給少主,用腳趾頭想一下,也知道不可能,哪個人類不想長命百歲的,誰願意到閻王那裡報道?!
再說少主即使想乾擾也乾擾不了啊,一個屁大的嬰兒,能對付一個成年的人類嗎?!
“你們到底是誰?”芊惠大吼起來。
“我們是黑白無常!”黑哥,白弟異口同聲的說道。
“神經病!我還是閻王呢,快放了我,不然,我告你們綁架!”芊惠渾然不知自己的處境。
黑哥,白弟相識一笑,突然他們的身體慢慢從中間斷開,肢體開始慢慢分離。
“啊!”芊惠驚叫一聲,一下暈倒在地。
“沒意思,這麼快就暈了!”黑哥立刻恢複正常,他索然無味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魂魄。
“快點走吧,讓冥王知道了,我們每天過來恐嚇這個女人,可就慘了,這個女人陽壽未儘,將來還是要回去的!”白弟手指一點,很快刪去地上女人所有的記憶。
也就是等到芊惠清醒過來以後,她對剛才看到的一切,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到時,她又要再次砸門,大嚷放她出去之類的鬼話了!
錢朵朵緊緊摟著嬰兒躺到地毯上,這個孩子的臉一直很燙,“寶寶,你可千萬不能生病啊!”錢朵朵低頭在嬰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即她讓嬰兒緊緊貼著她,錢朵朵很快就睡著了。
嬰兒被困在錢朵朵的懷裡,動彈不得,嬰兒的小手不經意間碰到錢朵朵身上軟軟的部位,他急忙鬆開手,嬰兒抬眼望去,這個女人睡得很沉,嬰兒的小手再次慢慢貼到錢朵朵的胸部,這裡軟軟的,枕起來很舒服,可比帝都裡的枕頭舒服多了。
早上,錢朵朵被南宮雪的笑聲吵醒了。
南宮雪正趴在床上,逗著嬰兒玩,她不時咯咯的笑出聲來,嬰兒雙手輕握住南宮雪的長發,他一臉淡定地把玩著南宮雪的長發。
“嫂子,這個小孩可真好看,眼睛是紫顏色的呢,我最喜歡紫色的了,他肯定是個混血兒,對不對?”南宮雪歪頭看著走出洗手間的錢朵朵。
“雪兒,你不要逗寶寶啦!”錢朵朵一把抱起嬰兒,看到南宮雪逗她的嬰兒寶寶,錢朵朵心生不快起來,寶寶是她撿回來的,隻能是她的玩具。南宮雪這麼想玩,她自己也去街上撿個寶寶回來好了。
“大嫂,讓我抱一下啦!”南宮雪湊上前。
“雪兒,不要鬨了,寶寶餓了,我帶他去吃早餐!”錢朵朵故意擺起臉來,大嫂的架子也在不端,更待何時?!
“大少奶奶早,雪兒小姐早,好可愛的小孩!”李小悠也忍不住在嬰兒的臉上掐了一把。
嬰兒一臉的不耐煩,敢情這些女人是把他當成玩具了。
南宮炎和南宮亦坐在餐廳裡用著早餐。
錢朵朵抱著嬰兒徑自走了過去,南宮雪和李小悠也眼巴巴地跟了過去,她們一左一右,不時的對錢朵朵懷裡的孩子,上下其手。
“大嫂,你這麼喜歡小孩,你和大哥也生個孩子就好了!”南宮亦怪聲怪氣地說道,同時他還不忘記,朝那個小東西,瞪了瞪眼睛。
嬰兒也朝南宮亦狠狠瞪了瞪眼睛,南宮亦懷疑自己看花眼了,這個小屁孩,怎麼會這種表情?!
錢朵朵絲毫不搭理南宮亦,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懷裡的嬰兒身上,傭人們早已用奶瓶衝好了奶粉,錢朵朵把奶嘴往嬰兒的嘴裡塞,小家夥不停的扭著頭,不願意張嘴,最後還是敵不過錢朵朵的蠻力,奶嘴一下就塞進嬰兒的嘴裡了。
南宮炎冷冷看了錢朵朵一眼,南宮亦剛才的話提醒了他,也許,他會考慮和這個女人生個孩子。
畢竟芊華山的家產還是很誘人的!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炎和錢朵朵一直陪著芊華山和柳葉夫婦,加之這個突然撿到的小孩,氣氛一下變得融洽許多。
今天,芊華山和柳葉總算要回法國了,南宮炎帶著錢朵朵趕來機場送行。
“炎,芊惠,你們也早點要個小孩吧!”柳葉一臉羨慕地看著錢朵朵懷裡的嬰兒,這個孩子太漂亮了,而且出奇的懂事,這幾天,幾乎沒聽到他哭鬨,就連上廁所,他也會拉拉錢朵朵的衣袖,提醒她。不像其他嬰兒一樣,老愛尿在褲子上。
“炎,記得我和你說的話!”芊華山朝南宮炎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
從機場回來,錢朵朵抱著嬰兒,她一直手指著窗外,“寶寶,你看,那是汽車,小汽車,寶寶,你看……”錢朵朵像個複讀機一樣,時刻不停地重複著。
嬰兒打了個嗬欠,他極其慵懶地趴在錢朵朵的肩上,如果現在他恢複法力,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割了這個女人的舌頭!
“芊惠,你很喜歡小孩?”南宮炎邊開車,邊冷冷問道。
“我最喜歡寶寶了,對不對,寶寶,說句話!”錢朵朵愛不釋手地逗弄著懷裡的小孩,真是太神奇了,除了在警局,聽到這個小孩哭,後來,就再也沒聽到這個孩子哭鬨。
嬰兒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他現在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樣,任由這個女人在他身上不停地搓揉,這個女人還特彆喜歡親他的臉!
“芊惠,我們也要個孩子,怎麼樣?”南宮炎淡淡問道,他的聲音裡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啊?”錢朵朵手一抖,差點將懷裡的嬰兒摔到地上。
“我們也生個孩子!”南宮炎眼睛看著前方,漫不經心地說道,隻是他的語氣裡一點征求對方意見的意思也沒有。
“怎麼生?”錢朵朵喃喃問道,她的腦袋又死機了,一時還理不清頭緒!
就連懷裡的嬰兒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是一般的蠢!
南宮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錢朵朵的話,在他聽來,是一種曖昧的邀請,自結婚後,他就沒碰過她,所以她才問怎麼生?!
南宮炎開車將錢朵朵送回南宮莊園,在錢朵朵抱著孩子下車的時候,南宮炎突然說了一句“晚上孩子交給保姆帶!”。
“啊?”錢朵朵還沒反應過來,南宮炎就開著車直奔公司而去了。
“寶寶,他剛才說什麼?”錢朵朵一臉茫然地看著懷裡的嬰兒問道。
嬰兒乾脆閉起眼睛裝睡,他不屑於理這個蠢女人,他現在最希望,天上突然砸下一塊大石頭,正好落在這個女人頭上,她一死,他就可以回帝都了,愚蠢的人類,白癡的女人,讓他很抓狂!
晚上嬰兒早早就睡著了,錢朵朵坐在地毯上,她按著遙控器,看著電視,她把音量調得很低,她不時低頭看看懷裡的孩子,她怕會把他吵醒。
南宮炎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邊走邊用毛巾擦著濕濕的頭發。
看到地上睡熟的孩子,南宮炎眉頭微微一皺,他不是已經告訴她,讓她把孩子交給保姆的嗎?!
“過來!”南宮炎躺在床上,他冷冷說道。
“啊?”錢朵朵抱著嬰兒站了起來。
“把孩子放下,你過來!”南宮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的!”錢朵朵急忙彎腰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地毯上,早已鋪好的被褥裡。
“有什麼事嗎?”錢朵朵跑到床邊,她彎著腰看著南宮炎問道。
南宮炎不說話,他長臂一揮,一把將錢朵朵拉到床上,並且很快將她壓到身下。
地上一直閉眼睡熟的嬰兒一下睜開了眼睛,他一臉好奇地盯著床上的兩個人,等他回到帝都以後,他也該成親了,不過對男女之間的事,他還了解不深,現在趁機正好觀摩一下,免得到時成親時,還要聽黑白無常兩個笨蛋羅嗦。
“你……你要乾嘛?”錢朵朵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南宮炎離她好近,他的臉幾乎快貼到她的臉上了。
“芊惠,演戲彆太過了,否則,會很假!”南宮炎一臉促狹地說道,她會不知道他想乾嘛?芊惠接受的一直是西方的教育,對於性,她很開放,即便是她深愛著南宮炎,可是南宮炎並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南宮炎和李小悠戀愛的那段期間,芊惠一直頻繁地換著男友,對於芊惠來說,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
南宮炎的一隻手突然伸進錢朵朵的睡衣內,“你放開我!”錢朵朵突然用力一推,南宮炎沒想到她會反抗,他一下被錢朵朵推到了一邊。
錢朵朵趕緊從床上跳了下去。
“過來,芊惠,我沒興趣和你玩遊戲!”南宮炎皺起眉頭,他向錢朵朵伸出一隻手。
“你彆碰我,我不是芊惠,我是錢朵朵!”錢朵朵緊緊護住胸前,顫聲說道。
地上的嬰兒無奈地搖搖頭,愚蠢的人類才不會相信這個蠢女人的話,在人類的認知裡,冥界,隻是個傳說罷了。
南宮炎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慢慢朝錢朵朵走了過去,對他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芊華山認為她是芊惠,那她就是芊惠!
錢朵朵一直向後退著,一直到無路可退,她後麵被一堵牆擋住了。
“芊惠!你想玩遊戲?那我陪你玩遊戲好了!”南宮炎的聲音似催眠般充滿了誘惑,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過錢朵朵的臉,他的動作好輕柔,像是在觸摸一個易碎的精美瓷器。
錢朵朵的臉,脖子,耳根全部紅了起來,而且還滾燙滾燙的。
南宮炎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飄了過來,錢朵朵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喝醉了似的,南宮炎低下頭,他溫柔地吻住錢朵朵的雙唇。
錢朵朵全身像觸電般顫抖起來,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的雙唇緊緊地閉著。
南宮炎微微一愣,這個女人現在的反應,好像這是她第一次接吻似的。“乖,把嘴張開!”南宮炎極具魅惑力的聲音在錢朵朵的耳畔響起。
錢朵朵覺得整個人有些昏昏的,她用力抿了抿雙唇,南宮炎再次吻住她的雙唇,他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女人的雙唇與貝齒,錢朵朵眼睛直直地看著南宮炎,她半張著嘴任由他的舌頭肆意的在她嘴裡搗亂,錢朵朵全身僵硬,她一點回應也沒有。
這個女人的反應讓南宮炎有些吃驚,她現在完全就像一個純情的小女孩,他如此激烈地吻著她,她卻一點也不知道與他回應,她的舌頭整個完全是僵住了。
如果這個女人是故意在挑逗他的話,那麼南宮炎承認,他的性趣被她勾起來了。
南宮炎的手放到錢朵朵的肩上,他輕輕一拉,錢朵朵的整個胸部幾乎全都露出來了。
突然襲來的涼氣,讓錢朵朵一下清醒過來,她突然一把推開南宮炎,她急忙伸手把自己的睡衣拉了起來。
“我真的不是……芊惠……”錢朵朵的眼淚一下如泉湧般流了出來,她蜷縮在牆角裡,她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南宮炎蹙起眉,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好像是他要強暴她。
“芊惠,給我生個孩子!”南宮炎絲毫沒有被這個女人的眼淚所打動,他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我不是芊惠,我……”錢朵朵的雙唇再次被南宮炎的吻給堵住了,南宮炎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的雙唇很誘人,她說話的時候,雙唇就變得更誘人了。
錢朵朵極力掙紮著,隻是南宮炎的身體像一堵牆一樣壓在她身上,而且他下麵還有什麼東西突然變得硬硬的,錢朵朵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這是錢富貴教給她的,如果遇到大色狼,就……
錢朵朵突然抬起膝蓋,重重朝南宮炎的身下撞了下去,南宮炎急連後退幾步,這個女人竟然踢他的胯下?!
地上的嬰兒不由得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那一下,會很疼,很疼!
錢朵朵打開房門,她剛想衝出去,突然她回頭,跑過去抱起地上的嬰兒,很快,錢朵朵抱著孩子跑出了這個彆墅,她穿著睡衣,赤著腳,一直往前跑,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裡,回家,回自己的家!
街上,昏暗的路燈,一個女人披著長發,穿著長長的白色睡衣,赤腳在路上走著,她懷裡還緊緊抱著一個嬰兒。
時不時會穿過幾輛出租車,錢朵朵剛準備伸手攔車,那些出租車司機全都一踩油門,呼嘯而過,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的行徑和穿衣打扮都極其恐怖,特彆是在這深夜裡,像極了一個鬼魂!
錢朵朵臉上還掛著淚水,懷裡的嬰兒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他紫色的眼睛,散發出一種鬼魅的氣息。
“寶寶彆怕,我……”錢朵朵剛想安慰懷裡的嬰兒,不過她突然愣住了,懷裡的嬰兒直直地盯著她,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
看到這個女人終於低頭對上自己的眼睛,嬰兒立即開始用眼神催眠道自殺,自殺,自殺……
這個女人這麼笨,不死都可惜,她死了,他就得到解放了。
“寶寶,你一定是嚇壞了吧,彆怕,我會保護你!”錢朵朵低頭在嬰兒的臉上深深一吻。
嬰兒無比悲催地閉上了眼睛,他剛才一直努力睜大雙眼,想給這個女人催眠,不過他又忘了,他的法力已經沒有了,他的催眠,對這個女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輛車在錢朵朵身邊嘎然刹住了,“上車!”南宮炎黑著臉,坐在車上叫道。
錢朵朵撒腿就跑,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又凶又色,她才不要跟他回去!
不過錢朵朵才跑了幾步,就被後麵追上來的南宮炎一把拉住。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錢朵朵尖叫起來。
懷裡的嬰兒一臉無奈,他伸出小手緊緊捂住耳朵,他可不想被這個女人刺耳的聲音震聾!
“閉嘴!”南宮炎失控的大聲吼道。
錢朵朵的嘴巴還張著,但是卻發不了聲音了,南宮炎如獅子一樣的吼叫聲,再次把她震懾住了。
“回家!”南宮炎拉著錢朵朵,轉身朝後麵的車,走過去。
“我不是芊惠,我是錢朵朵,芊惠已經死了,我是穿到她身上的魂魄……”錢朵朵低著頭喃喃說道。
南宮炎打開副駕駛座車門,他把錢朵朵推了進去,對於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真的,我不是芊惠,你不相信,你現在帶我去我家,我讓我爸媽還有我哥,證明給你看,我真的不是芊惠!”錢朵朵扭頭看著南宮炎解釋道。
“你確定你自己不是芊惠嗎?”南宮炎冷冷問道,這個女人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反常,或許她真的不是芊惠,是什麼錢朵朵,不過,南宮炎真的不在乎這些,她不是芊惠更好,最起碼看她笨笨的,她比芊惠好對付多了!
“是的!我是被珍珠奶茶給噎死的,芊惠的車正好撞上我坐的公交車,後來我們一起被送進醫院,等我醒來,我就變成芊惠了,還有我是錢朵朵,我也是南宮亦的同學,不信你可以去問南宮亦,他畫畫的鉛筆都是我幫他削的!”錢朵朵從來沒有如此有條不紊地說這麼長的,非常有邏輯性的話。
“嗯,我相信你的話!”南宮炎認真地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錢朵朵一臉興奮,早知道如此簡單,她應該早點和南宮炎解釋清楚的。
懷裡的嬰兒再次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難道不會察言觀色嗎?
對麵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放她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對不起,你還不能回家,如果你說自己不是芊惠,那真正的芊惠就被你謀殺了,我要以謀殺罪起訴你,或者,找些法師,做做法,讓你魂飛魄散!”南宮炎微微蹙眉說道,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不知道,這個女人,聽了會有什麼反應?!
錢朵朵的臉一下煞白起來,她最怕聽到的就是魂飛魄散了!
“再問你一邊,你是芊惠還是錢朵朵?自己選?”南宮炎揚眉問道。
“那我說我是芊惠,你會不會饒了我?”錢朵朵臉色嚇得鐵青,她顫著聲音問道。
“芊惠是我妻子,我當然會好好照顧芊惠!”南宮炎微笑道。
錢朵朵低垂著頭,眼淚慢慢流了下來,難道,她以後要一直做芊惠了?!
“其實,我也可以放你走……”南宮炎再次幽幽地說道。
“真的?你真的會放我走?!”錢朵朵臉上一下燃起希望之光。
懷裡的嬰兒乾脆閉上眼睛,這種愚蠢的對話他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還是好好睡覺吧。
“隻要你答應……”南宮炎盯著錢朵朵,他沒往下說。
“答應什麼?隻要你放我走,我什麼都答應!”錢朵朵急聲說道。
“給我生個孩子!”南宮炎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我……我還小……我才十六……”錢朵朵低垂著眼簾,喃喃說道。
“不小了!”南宮炎看著女人傲人的身姿,淡淡說道。
錢朵朵頭垂得更低了,她的頭快埋到嬰兒身上了。
嬰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恥笑,可憐的人類,隻有幾十年的壽命,他都已經快九百歲了……
“不要著急給我答複,我等你!”南宮炎衝錢朵朵溫柔一笑,對於他想要的東西,他向來都很有耐心和信心!
車子再次駛進南宮莊園,南宮炎打開車門,直接走下車。
錢朵朵抱著嬰兒走了出來,她還是赤著腳,腳上不知已經劃開了多少口子了。
南宮炎低頭蹙眉看著女人赤著的腳,“把孩子交給保姆帶!”南宮炎冷冷說道。
錢朵朵下意識的摟緊懷裡的嬰兒,這個男人又想要乾嘛?!
懷裡的嬰兒也醒了,他小手緊緊環住錢朵朵的脖子,走過來的保姆雙手僵在半空中,這一大一小緊緊依偎著的女人和嬰兒,讓人實在不忍心將她們分開!
南宮炎無奈地聳聳肩,他上前一步,一把將錢朵朵連同她懷裡的嬰兒一起抱起。
“放我下來,你想要乾嘛,你說給我時間考慮的!”錢朵朵快急哭了。
“閉嘴!”南宮炎冷哼道,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了?對於女人,南宮炎向來不強求,就連芊惠也是死纏爛打地追著南宮炎不放,最後看在芊華山家產的份上,南宮炎才勉為其難地娶了她。
李小悠也早已守在客廳裡,晚上先是錢朵朵跑了出去,再是南宮炎追了出去,李小悠早被驚醒了。
“大少爺,少奶奶……”李小悠急忙迎上前去。
“沒事!”南宮炎悶聲說道,他抱著錢朵朵直奔樓上而去。
李小悠怔怔地愣在原地,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南宮炎把錢朵朵放到床上,嬰兒早已進入夢鄉了,他雙手緊緊抓住錢朵朵的睡衣不肯撒手。
錢朵朵隻能斜靠在床上,她的腳很臟,還有血,她不想把床弄臟了。
南宮炎拿來藥箱,他坐在床邊低頭給錢朵朵處理起腳上的傷口。
“疼嗎?”南宮炎動作很輕,他柔聲問道。
“不……不疼!”錢朵朵的臉有些紅了,這個人還真是很難捉摸!
“睡吧,今天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南宮炎溫柔說道。
“不用,我睡地上好了!”錢朵朵急忙坐了起來。
“乖!聽話!”南宮炎微微一笑,他伸出手輕輕撫過錢朵朵的長發。
錢朵朵身體不知覺的向後一縮。
“你怕我?”南宮炎蹙眉問道。
“沒……沒有!”錢朵朵低垂著頭,她當然怕他,而且還是相當地怕!
“從現在開始,我們試著好好相處,呃?朵朵?”南宮炎喃喃說道。
錢朵朵一下怔住了,他第一次叫她真正的名字,而不是叫芊惠?!
“以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我叫你朵朵,好不好?”南宮炎柔聲細語地問道。
錢朵朵懷裡的嬰兒微微皺起了眉,什麼叫沒有其他人?他不是人嗎?!
“嗯,好!”錢朵朵低垂著頭,她的聲音似蚊子哼。
南宮炎低頭湊上前,錢朵朵再次往後縮了縮,南宮炎一隻手輕輕托起錢朵朵的下巴,錢朵朵不安的眨著睫毛,南宮炎的臉越湊越近,錢朵朵不禁緊閉上雙眼,她的睫毛一直在不安的顫抖著。
南宮炎的唇輕輕落在錢朵朵的額頭上,“晚安!朵朵!”南宮炎溫柔的聲音在錢朵朵的耳畔響起,如果錢朵朵現在睜開眼睛,會發現,南宮炎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嘴角甚至還掛著一似冷笑,南宮炎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就會心甘情願地為他生孩子,如果她不是芊惠,他更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錢朵朵第一次失眠了,嬰兒緊緊貼在錢朵朵的身上熟睡著。
錢朵朵的手指輕輕地在嬰兒的臉上畫著圈,左三圈,右三圈,左三圈,右三圈…
嬰兒紫色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錢朵朵早就死翹翹了。
這個女人,把他的臉當成畫板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嬰兒的臉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
突然手指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錢朵朵低頭一看,這個小家夥正咬著她的手指不放呢!
“寶寶,是不是餓了?”錢朵朵自作聰明地問道。
嬰兒更加用力的咬了下去,為什麼這個女人不怕疼?!他又忘了,他現在隻是個嬰兒,而且還是個沒有長牙的嬰兒!
錢朵朵興奮地坐了起來,她躡手躡腳地抱著嬰兒走出房間,她正睡不著呢,現在寶寶餓了,她可以名正言順地不睡覺,去樓下給寶寶找吃的!
錢朵朵的一個手指還被嬰兒緊緊地咬在嘴裡。
“寶寶,你餓了要告訴我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餓了呢,現在知道你餓了,我就去給你找吃的,寶寶,你想吃什麼?喝奶粉?奶粉不能喝多了,你沒看新聞嗎。好多寶寶喝奶粉,都變成了大頭寶寶,頭很大很大的大頭寶寶,寶寶,你長得這麼漂亮,長大了肯定是個美男子,如果你頂個很大很大的腦袋,那不是壞了……”錢朵朵像唐僧似的在嬰兒的耳邊,一直自言自語著。
嬰兒無力的放掉嘴裡的手指,他的眼角掉出幾滴淚下來,早知道,現在要麵臨這樣的折磨,他還不如去十八層地獄呢!父王,母後,你們好狠心啊!嬰兒的眼圈紅了,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來。
“黑哥!”
“白弟!”
黑白兩兄弟再也忍不住,他們抱在一起大哭起來,剛才看到鏡子裡的少主默默流淚的樣子,他們的心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該死的奴才,你們嚎哭什麼,本王還活得好好的呢!”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低吼聲。
黑白兩兄弟的雙腿一抖,他們一下栽倒在地,他們全身不停地顫抖起來。
“冥王駕到!”幾個絕色的女子突然飄落到黑白兩兄弟的麵前。
一道紅光閃過,一個長發飄飄,一身紅衣的男人突然出現了,男人看上去約有一米八六左右的身高,男人挺拔的身姿,如雕刻般的五官,紫色的眼睛,男人身上的霸氣十足。
“冥王饒命!”黑白兩兄弟連連磕頭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