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那個……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錢朵朵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大夫的話她聽不懂,可是她是會察言觀色的!
南宮炎轉身看著錢朵朵,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小興奮,好像她很高興聽到這個結果似的。
“所以呢?”南宮炎冷冷問道。
“既然我不能生孩子,那你放我走好了!”錢朵朵嘴角抑製不住地開始上揚,南宮炎留她的唯一理由就是讓她生孩子,現在她都不能懷孕了,他當然應該放她走!
“你就這麼想離開?”南宮炎眯起眼睛問道,他的拳頭慢慢握了起來。
錢朵朵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她學聰明多了,此時應該稍微婉轉一下,效果可能會更好,她清了清嗓子,慢慢說道“雖然我也舍不得離開南宮莊園,離開……你,但是我會想你們的,回去後,我會經常寫信給你們,我……”。
“你走吧!”南宮炎突然打斷了錢朵朵的長篇大論。
“你真的同意放我走,那我走了……”錢朵朵激動得不能自已,她慢慢後退著,突然她一個轉身,飛速逃離醫院,她害怕晚了,南宮炎會反悔!
直到再也跑不動,錢朵朵才停止了狂奔,她站在街邊,彎著腰,急喘著氣。
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了錢朵朵身邊。
車上的南宮炎按下了車窗,他朝錢朵朵招了招手。
“什麼事?”錢朵朵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他不會是反悔了吧?!
南宮炎將車上的一大包中藥扔到錢朵朵的手上。
“拿回去,一天喝一包!”南宮炎冷聲說道。
“啊?”錢朵朵一臉迷茫,他都已經要放她走了,她為什麼還要吃藥?
“自己回南宮莊園!”南宮炎冷冷說道。
“你,你不是……”錢朵朵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在你生下孩子之前休想離開!還有,彆用你那幾乎沒有的大腦和我耍心眼!”南宮炎輕飄飄地甩下一句話,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錢朵朵費力地提著沉沉的一大袋中藥站在馬路上,她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裡離南宮莊園還有那麼遠,她要怎麼回去?!
“大少奶奶,您怎麼自己走回來了?”莊園裡的傭人急忙上前接過錢朵朵手上的大袋子。
錢朵朵滿臉通紅,她的腿快斷了,雙腳像站在刀尖上一樣生疼生疼的!
看看身後的夕陽,不用說,她已經走了快一天了。
彆墅裡老遠就傳來南宮雪銀鈴般的笑聲。
邵主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他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南宮雪笑得花枝亂顫。
錢朵朵緊咬嘴唇,她徑直朝樓上走去,看到寶寶和南宮雪聊得那麼開心,錢朵朵心裡直翻酸水,寶寶好像很喜歡南宮雪,之前他被南宮雪抱著的時候,就笑得一臉甜蜜……
錢朵朵趴到床上,她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姐姐,姐姐……”耳邊突然傳來邵主的聲音。
“彆煩我!找你的雪兒姐姐去!”錢朵朵悶聲說道,她累得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姐姐,你不要寶寶了?”耳邊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
錢朵朵急忙睜開眼睛,邵主一臉的委屈,他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了。
錢朵朵頓時充滿了自責,寶寶現在雖然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裡,可他還是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嬰兒啊……
“寶寶,對不起。姐姐太累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你原諒姐姐,好不好?”錢朵朵心疼地擦去邵主眼角的淚水。
“真的?”邵主用力吸了吸鼻子,他臉上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當然,寶寶最乖了,我最喜歡寶寶了!”錢朵朵柔聲說道,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捋了捋邵主的頭發,她的表情和動作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狗。
邵主在錢朵朵的身邊躺了下來,“姐姐,你親親我!”他輕拉錢朵朵的衣袖,撒嬌道。
想到早上那個吻,錢朵朵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她一定是瘋了,寶寶還隻是個嬰兒,她怎麼能有那種邪惡的念頭呢?
“姐姐,你親親我嘛!”邵主向前湊了湊,他的臉幾乎快貼到錢朵朵的臉上了。
錢朵朵趕緊甩掉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輕輕在邵主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邵主,大嫂,你們在乾嘛?”南宮雪突然走進房間,她一臉詫異地看著邵主和錢朵朵麵對麵的躺在大床上。
錢朵朵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沒乾嘛,聊天!”邵主雲淡風輕地說道,他繼續躺在床上,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我也要聊天!”南宮雪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她一下子跳到床上,在邵主的左邊躺了下來。
“邵主,你和大嫂在聊什麼,告訴我嘛!”南宮雪好奇地問道。
“沒聊什麼!”邵主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伸出手緊緊握住錢朵朵的手,錢朵朵急忙抽出自己的手,邵主再次握住她的手,錢朵朵不再掙紮,她的眼皮越來越重,在南宮雪嘰嘰喳喳的聲音中,錢朵朵慢慢進入夢鄉。
南宮亦放學回家,沒有看到那個討人嫌的流浪狗,南宮亦一陣暗喜,他以為那個家夥滾蛋了呢。
不過當南宮亦站在三樓的主臥室門口時,他一下石化了。
大床上,邵主躺在中間熟睡著,右邊的錢朵朵依偎在他懷裡沉沉睡著,左邊的南宮雪也緊貼在他身上睡著了,這個混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左擁右抱的摟著他的大嫂和寶貝妹妹?!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南宮亦立即衝進洗手間,他接了滿滿一盆水,跑了出來。
隻聽得“嘩啦”一聲響,一盆水朝邵主的臉上華華麗麗的潑了下去,就連錢朵朵和南宮雪也未能幸免。
“二哥!你瘋了!”南宮雪尖叫一聲,跳了起來,她身上也被水潑濕了。
邵主伸手擦去臉上的水,錢朵朵也被驚醒了,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整個床上全都濕了。
“大膽淫賊,讓你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良家婦女!”南宮亦咬牙切齒地罵道,他並不解氣,很快南宮亦從外麵拖來消防水帶,他打開閥門,水柱頓時朝邵主的身上噴了過去。
“啊,二哥你住手!”南宮雪剛想上前搶奪南宮亦手上的水管,南宮亦毫不留情地將水管對準南宮雪噴了過去。
水柱的衝擊力很大,房間裡的三人很快被水柱逼到一個牆角裡,錢朵朵和南宮雪一起縮在邵主的懷裡,他們一下子全成落湯雞了。
“南宮亦!住手!”一聲低吼聲響起,南宮亦手上的水管很快被人搶了過去,水閥也被關上了。
南宮炎黑著臉盯著南宮亦。
“大哥!你回來正好,我們一起收拾那個淫賊!”南宮亦一副遇到救兵的樣子。
“南宮亦,你乾的好事!”南宮炎大吼道。
南宮亦一下回過神來,他現在才發現整個主臥室裡已是一片汪洋。
“大哥,二哥他瘋了!”南宮雪像落湯雞一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哭著投訴道。
“南宮亦給我滾回房間,閉門思過,晚飯不許吃!”南宮炎怒吼道,他心疼地將南宮雪擁入懷裡。
錢朵朵低著頭跟著邵主走出了房間,她全身也濕透了。
李小悠急忙帶著家丁過來清理房裡麵的大水。
南宮亦知道自己做過分了,他蔫著腦袋走回房間閉門思過去了。
南宮炎趕緊抱起南宮雪直奔樓下房間而去。
“姐姐,你衣服濕了!”邵主在錢朵朵耳邊輕聲說道,他拉起錢朵朵的手走進了隔壁的客房。
李小悠怔怔地看著邵主和錢朵朵的背影,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有點太曖昧了!
“姐姐,你趕緊換一下衣服,不然要生病的!”邵主遞給錢朵朵一件長長的襯衫。
“謝謝寶寶,你也把濕衣服換了!”錢朵朵微笑道,她拿起長襯衫走進了裡麵的洗手間。
錢朵朵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她穿上了這件白色的襯衫,襯衫很長,一直到她的大腿。
錢朵朵對著鏡子開始擦自己的濕發。
“姐姐,你換好了嗎?”邵主穿著浴袍走了進來。
“嗯,寶寶你低一下頭,我給你擦擦頭發!”錢朵朵看見邵主頭發上直滴水,她急忙走上前去。
錢朵朵必須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他的頭發。
邵主低垂著頭,任由錢朵朵幫他擦頭發。
錢朵朵大大的襯衫裡再沒有其他衣服,寬鬆的襯衫,低低的領口,讓裡麵的春色一覽無遺。
“姐姐……”邵主乾澀地叫道,他突然將錢朵朵擁進懷裡。
“寶寶,怎麼了?”錢朵朵茫然地問道。
“姐姐,我好像生病了!”邵主全身貼在錢朵朵身上蹭著。
“寶寶,你……”錢朵朵臉突然紅了,她能明顯感覺到邵主身下突然硬起的異物。
“姐姐,我好難受,我是不是病了?”邵主喃喃問道。
“寶寶,我放水給你洗澡,好不好?”錢朵朵弱弱地問道,她不能告訴寶寶他為什麼突然難受,不過,隻要他洗澡很快就會沒事了。
“姐姐,我不要洗澡!”邵主低頭突然吻住錢朵朵的雙唇。
邵主的臉越來越紅,他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很明顯,但隻是輕吻,不能滿足他現在身體裡的欲望,他不停地在錢朵朵身上磨蹭著,對於男女之事,他還是一知半解。
“姐姐,好難受,姐姐,好難受……”邵主在錢朵朵耳邊不停地重複著。
“寶寶,洗澡就不難受了!”錢朵朵滿臉通紅。
“姐姐,姐姐……”邵主的眼睛慢慢變紅,眼淚也滑落下來。
錢朵朵心裡一揪,她就是沒法看他流淚,她低著頭,她的雙手輕微的顫抖著,她伸手解開邵主身上的睡衣。
突然,錢朵朵一個顫栗,她這是在乾嘛?寶寶還隻是個嬰兒!
“寶寶,你洗澡好了,我先出去!”錢朵朵急忙推開邵主,她轉身朝外麵跑去。
“姐姐,彆走!”邵主長臂一揮,一把將錢朵朵拉入懷裡,他現在放她走,除非他是白癡!
錢朵朵一下被邵主壓到地上,她的襯衫被他解開,他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著,就是不得其法,不得其門。
“姐姐,好難受,姐姐……”邵主喃喃自語道。
錢朵朵緊咬住嘴唇,她的臉燒得通紅,還好他不明白,不然,她要羞死了。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磨蹭了一會兒,邵主好像突然發現什麼了,他一下子刺進錢朵朵的身體裡。
“姐姐,姐姐!”邵主緊緊擁住錢朵朵,他開始劇烈地抽動著,他修長結實的身體上滲滿了細細的汗水。
錢朵朵腦袋裡一下炸鍋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乾嘛,她緊繃的身體越來越放鬆,她柔嫩的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腰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暗香,讓她沉迷。
隨著一聲低沉的悶吼聲,邵主身體裡的熱浪全部湧進錢朵朵的身體裡。
“姐姐……”邵主親吻著錢朵朵的唇瓣。
“……”錢朵朵低垂著眼簾,她現在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這是我的第一次,姐姐,你要對我負責!”邵主在錢朵朵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
“完了,完了,少主失身了!”
“竟然還是和一個卑賤的人類!”
“少主,為什麼要那樣做?”
“笨蛋,少主這是顧全大局,先讓這個人類愛上他,然後再狠狠地拋棄她!”
“這是為什麼?”
“你白活了幾千年了,沒聽過一句話嗎,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少主把這個人類拋棄了,她就會受不了刺激,受不了刺激,她就自殺了,她一自殺,少主就能回來了!”
“不太明白!”
“黑哥,你還能再笨點嗎?”
“什麼意思?”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還是繼續看戲吧!”
鏡子裡的男人又開始在女人身上運動起來。
“白弟,我們這樣是不是叫偷窺?”
“閉嘴!笨蛋!”白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帝都裡太悶了,他不找點事情打法時間,怎麼行?有時候,擁有不死之身,也是件麻煩的事!
主臥室暫時是住不了了,李小悠讓人把三樓的另一間客房收拾好了。
錢朵朵夢遊般地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姐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邵主從後麵環住錢朵朵的腰,把她攬在自己懷中。
錢朵朵的臉紅了起來,連帶著耳根子都一起紅了,她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雙眸。
“姐姐,說話嘛,你是不是生氣了?”邵主撒起嬌來。
“寶寶,我是不是做錯事了?”錢朵朵不安地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邵主蹙眉問道。
“我是南宮炎的妻子,我不能……”邵主低頭用雙唇霸道堵住了她的嘴巴。
“姐姐,我和南宮炎你隻能選一個,你選誰?”邵主附耳在錢朵朵的耳畔低語道。
錢朵朵輕咬住雙唇,對南宮炎她除了害怕就是服從,可是寶寶不一樣,她喜歡他,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姐姐!”邵主故意拉長音調,這個女人要想這麼久,他有些窩火!
“我選你,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錢朵朵抬頭看著邵主,她的眼神從來沒有如此的堅定。
邵主的臉上閃過了一些不易察覺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不過好像有些太容易了,一點挑戰都沒有,沒有挑戰的遊戲就不好玩了,既然,他難得來一次人間,不好好玩一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錢朵朵走進房間,她的拳頭慢慢握起,她決定要和南宮炎說清楚。
好不容易安撫完哭鬨不停的南宮雪,南宮炎略帶疲憊地回到了房間。
“中藥喝了嗎?”南宮炎一把扯下領帶,冷冷問道。
“我不喝藥!”錢朵朵深吸一口氣說道。
“呃?”南宮炎回頭冷冷看著錢朵朵。
“南宮炎,我不想給你生孩子了!”錢朵朵走到南宮炎麵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南宮炎嘴角扯出一抹譏笑,這個女人腦袋又短路了?!
“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做芊惠!”錢朵朵一臉倔強地盯著南宮炎,她不要再逃避了!
“朵朵,你忘了我和你說的話了?”南宮炎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沒忘,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在乎,現在我就回家!”錢朵朵說完徑自朝門口走去。
“真的不在乎?你不在乎錢富貴,錢滿貫,還有巧女?對了,聽說錢富貴最近把所有的錢都投到一隻股票上了,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會讓錢富貴傾家蕩產!”南宮炎淡淡說道。
錢朵朵的身體一下僵住,南宮炎怎麼會知道她爸媽和哥哥的名字?
“朵朵,我不喜歡打無把握的仗,對了,忘了說了,錢富貴從銀行貸了一大筆款去投資,你不想你爸爸因為還不起錢,而去蹲監獄吧?!”南宮炎輕描淡寫地說完,隨即走進洗手間衝澡去了。
錢朵朵杵在房間裡,她早知道南宮炎厲害,可是她沒想到,南宮炎竟然會將她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他竟然拿她最愛的家人,威脅她!
絕不能讓南宮炎知道她和寶寶的事,她不想寶寶出任何事,她要保護他!錢朵朵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晚上,李小悠將熬好的中藥送到了房間裡。
“乖,把藥喝了!”南宮炎端著藥送到錢朵朵的嘴邊。
錢朵朵接過南宮炎手上的藥碗,她手一揚,將裡麵的藥全部灑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朵朵,你是在逼我嗎?”南宮炎一手抓起錢朵朵的下巴,冷冷問道。
錢朵朵直直地盯著南宮炎,她一點也沒有懼怕的意思。
南宮炎眉頭微微皺起,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和他作對?
“好吧,竟然你不在乎,那我就更不在乎錢富貴的生死了!”南宮炎掏出手機,他漫不經心地撥通手裡的電話。
“不要!”錢朵朵一把搶過南宮炎手上的手機。
“在乎了?藥,還要喝嗎?”南宮炎揚起眉,冷冷問。
錢朵朵低頭不語,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她拚命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
“說話!”南宮炎麵無表情地說道。
“南宮炎,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錢朵朵怒視著南宮炎,一字一句地說道。
南宮炎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沒要你愛上我,你隻要給我生孩子就好,還有,記住一點,千萬彆愛上我,我不喜歡蠢女人!”
“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這一天!”錢朵朵輕哼道。
“那最好!來人,把藥送過來!”南宮炎打開房門,大聲吼道,這個女人剛才的話和她不屑的表情,刺得他的心一陣生疼!
第二天,南宮炎一早就離開莊園了,從南宮雪的口中才得知,南宮炎又去國外出差了,錢朵朵整個人立刻放鬆下來,她現在心裡全是寶寶,她已經無法接受南宮炎再觸碰她的身體,錢朵朵暗自祈禱,南宮炎最好一直待在國外彆回來!
南宮雪,邵主,錢朵朵三人一起去逛街,看電影。
電影院裡,邵主坐在中間,南宮雪一直往邵主的身上蹭,錢朵朵的心裡一陣酸楚。這些天,錢朵朵越來越察覺到南宮雪對邵主的嚴重依戀。
就連楚臨風的到來,也吸引不了南宮雪的任何注意力了,南宮雪這次好像是真的陷了進去。
而對於南宮雪的主動親近,邵主則擺一副出來者不拒的架勢出來,就像現在,南宮雪一邊在邵主的耳邊低聲細語,一邊把手裡的爆米花送進邵主的嘴裡,邵主全都欣然接受,他還笑得一臉燦爛。
錢朵朵用力嚼著嘴裡的口香糖,突然一陣刺痛,她的牙齒竟然狠狠地咬住了她自己的舌頭,血腥味在嘴裡慢慢滲透開來,錢朵朵的眼淚一下冒了出來,而坐在她身旁的邵主卻渾然不覺,他依然和南宮雪竊竊私語熱聊著。
錢朵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黑漆漆的影院。
她躲進了洗手間,她的舌頭已經破了,鮮血直流出來,錢朵朵狼狽地用水漱著口,將嘴裡的血吐了出來,眼淚再次滑落下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姐姐,你怎麼了?”邵主不知什麼時候晃了進來。
“沒事……你出去……這裡是女洗手間!”錢朵朵急忙低頭洗去臉上的淚水,同時她還不忘提醒邵主趕緊出去。
“姐姐,你哭了?”邵主低頭盯住錢朵朵的眼睛,他不急不慌地問道。
“沒有,走啦,快出去!”錢朵朵急忙低頭向外麵走去。
邵主突然從後麵一把抱住錢朵朵,他低頭輕咬住她的耳垂,“姐姐,你好香!”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
錢朵朵一下麵紅耳赤起來,“寶寶,你快放開我,有人進來了!”外麵傳來幾個女人的說話聲。
“姐姐,我想要~~你!”邵主繼續抱住錢朵朵不肯撒手,他能明顯感覺到懷裡女人的肌膚瞬間變得滾燙灼熱。
“寶寶,彆鬨……”錢朵朵無力地說道,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撒嬌,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的身體還在不安份的扭動著,她想掙脫邵主的懷抱,殊不知這樣,隻會更加惹火,更加挑起他的欲望。
外麵幾個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
邵主一把抱起懷裡的女人,躲到身後的隔間裡,他低頭吻住懷裡的女人,他的手迫不及待地伸進女人的衣服裡,錢朵朵緊緊貼在邵主的懷裡,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她能清楚的聽到左右隔間裡都有人進來了。
“大嫂,你在裡麵嗎?”外麵傳來南宮雪的聲音。
錢朵朵身體一顫,她雙腿一軟幾乎載倒在地,“姐姐,抱緊我!”邵主貼在錢朵朵耳邊低聲說道,錢朵朵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環住邵主的脖子,她整個人被邵主輕鬆地抱起來,邵主下身一挺,直直地進入錢朵朵的身體裡,突如其來的衝擊讓錢朵朵幾乎叫出聲來,邵主霸道的吻堵住了錢朵朵的雙唇……
“大嫂,邵主,你們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們半天!”南宮雪在影院附近整整兜了一大圈,這才看見,錢朵朵和邵主一起從影院裡走了出來。
錢朵朵低垂著眼簾,她根本不敢去看南宮雪的眼睛。
“我們一直在裡麵看電影!”邵主淡定自若地說道。
“噢,是嗎?那可能是我沒注意!”南宮雪抓了抓自己的長發,傻笑著說道。
深夜,男人躺在床上熟睡著,女人趴在男人身旁,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滑過男人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雙唇。
男人突然張嘴咬住女人的手指。
“寶寶,你醒了?”錢朵朵輕笑出來。
“姐姐,你乾嘛在我臉上瞎畫?”邵主睜開紫色的眼睛,蹙眉問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樂此不疲,她真拿他的臉當畫板了?!
“我想記住你的樣子!”錢朵朵紅著臉輕聲說道,寶寶明明就躺在她身邊,可是她還是很想他。
“那姐姐現在記住了嗎?”邵主身體前傾,他的臉幾乎快貼到錢朵朵臉上了。
“嗯!”錢朵朵點點頭,聲音似蚊子哼哼。
“姐姐,我想和你要一樣東西!”邵主突然沉聲說道。
“嗯,寶寶,你想要什麼?”錢朵朵急忙問道。
“我想要姐姐的靈魂!”邵主冷冷說道。
“呃?”錢朵朵一臉詫異,哪有人要人家靈魂的?靈魂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要怎麼給?!
“姐姐,不願意給嗎?”邵主眯起眼睛問道。
“隻要寶寶想要的東西我都願意給,我……”錢朵朵剛想繼續往下說。
邵主突然吻住錢朵朵的雙唇,堵住了她的話。
“急死我了,少主怎麼不讓那個人類往下說?隻要那個人類親口同意把自己的靈魂獻出來,少主就可以回來了!”黑哥氣呼呼地說道。
白弟也看得一頭霧水,隻要那個女人說願意把自己的靈魂獻給少主,他就會立即把那個女人的魂魄抽走,然後把關在帝都裡的那個魂魄送回到她的肉身裡……
直到懷裡的女人幾乎快要窒息,邵主才鬆開了她。
他伸出手輕撫過錢朵朵的臉頰,柔聲說道“姐姐,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我好像,還沒玩夠!”
“啊?”錢朵朵一頭霧水,她為什麼聽不懂寶寶在說什麼?
“大少爺,您回來了!”外麵樓梯上,傳來傭人的聲音。
錢朵朵嚇得全身一顫,南宮炎怎麼會這麼晚回來?他已經走了快半個月了。
“姐姐,你害怕了?”邵主一臉玩味地看著錢朵朵。
“寶寶,我先回房間了!”錢朵朵急忙拿起地上的睡衣穿起來,她要保護寶寶,她不想南宮炎做出傷害他的事!
“姐姐,親我一下,再走!”邵主撒嬌道。
錢朵朵急忙湊上前,邵主一手勾住錢朵朵白皙的脖子,他低頭在她脖子上深深一吻,直到看到她脖子上留下了他的吻痕,才鬆開了她。
錢朵朵滿臉通紅,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打開房門,她探出腦袋四下看了一下,確定安全後,她才一溜煙跑了出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從洗手間裡傳來淋浴的聲音,錢朵朵急忙跑到床上,躺了下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南宮炎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走到床邊,打開台燈,他把光線調到最暗。
床上的女人手臂還露在外麵,南宮炎坐到床上,他動作極其輕揉地替女人蓋好被子。
女人的眉頭緊緊鎖著,她似乎連在睡夢中都不開心。
“朵朵,我該怎麼做?告訴我……”南宮炎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裡滿是疲倦和無助。
錢朵朵的睫毛輕輕眨了眨,這是她第一次聽見南宮炎以這種語氣說話,在她眼裡,南宮炎是強勢的,是無所不能的,可是,現在聽來,他竟然也有無助的時候?!
南宮炎躺到床上,他從後麵輕輕環住錢朵朵的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錢朵朵僵硬著身體,她臉上的淚水慢慢滑落下來,她寧願南宮炎一如既往地冷漠,無情,也不要南宮炎變成現在這樣子……
清晨,錢朵朵被一陣細密的親吻弄醒了。
“寶寶,彆鬨!”錢朵朵閉著眼睛,喃喃說道。
“姐姐,怎麼知道是我?”邵主皺眉問道。
“嗬嗬,寶寶身上有香味!”錢朵朵笑著睜開眼睛,邵主那張超級無敵的俊臉,映入錢朵朵的眼簾。
“姐姐,我們一起去外麵逛逛,好不好?”邵主撒嬌問道。
“嗯,雪兒一起去嗎?”錢朵朵從床上爬了起來,這些日子,他們每次出去都是三人行,南宮雪,邵主,還有錢朵朵。
“她還沒起床呢,姐姐,我隻想和你一起逛街,我們今天不帶雪兒出去,好不好?”邵主一臉天真地問道。
錢朵朵嘴角開始向上揚起,“寶寶,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錢朵朵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洗手間,三分鐘不到,她已經洗刷完備了。
樓下隻有李小悠在,南宮炎和南宮亦一早便出了門。
“大少奶奶早!”李小悠看著錢朵朵和邵主一前一後的走下樓梯。
“小悠早!嗯……小悠……我要出去買些東西,邵主陪我一起去,我們晚……點回來!”錢朵朵有些做賊心虛起來。
“大少奶奶,需要用車嗎?”李小悠輕聲問道。
“嗯,不用了!”錢朵朵趕緊低著頭跑出彆墅。
邵主則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李小悠凝神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兩個人肯定有鬼!
邵主和錢朵朵一身輕便打扮,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他們兩人衣服的顏色竟然有些相近,看上去像是情侶裝。
邵主和錢朵朵兩人隨便跳上一輛公交車,車上人很少,他們一起坐到公車的後麵,錢朵朵靠窗坐著,邵主輕摟住她的肩膀,錢朵朵雙手緊緊環住邵主的腰,車窗打開,風輕輕吹過,吹拂起錢朵朵的長發,幾根發絲飄到邵主的臉上,夾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
他們從站坐到終點站,然後再從終點站坐到站,如此循環往返。
“姐姐,你傻笑什麼?”邵主在錢朵朵耳邊低聲細語道。
錢朵朵臉上一直掛著嬌羞的笑容。
“嗬嗬,這是我的第一次約會!”錢朵朵抑製不住的傻樂出來。
“傻瓜!”邵主低頭親吻住錢朵朵的雙唇,錢朵朵輕輕閉起眼睛,她慢慢回應著他的親吻,兩人唇舌輕輕相碰,久久纏綿著不願分開。
“寶寶,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一直到中午,兩人才跳下公車,錢朵朵拉著邵主直奔她以前常去的小吃一條街而去。
兩人所到之處,竟然引來了百分之三百的高回頭率。
但見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和一個顛倒眾生的大帥哥相擁而行。
短短的幾步路,居然引來了幾個星探,向他們拋出了橄欖枝。
“姐姐,你說,那些人是在看你還是看我?”邵主附耳在錢朵朵耳邊輕語道,路上的行人有些駐足不前,一直向他們張望著。
錢朵朵抬頭看著邵主妖孽一樣的臉,她低頭悶悶不樂起來。
“姐姐,你怎麼了?”邵主柔聲問道。
“寶寶,你知道現在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啦,我本人長得又黑又醜還很矮,要是你看見我原來的樣子,肯定不會理我!”錢朵朵低垂著眼簾,她一直就很自卑,即使現在頂著一個這樣絕色容顏的光環,她還是很自卑!
“姐姐,你知道有另外一個地方,人的外貌取決於靈魂的善惡,姐姐在那裡絕對要比現在的樣子還要美上千萬倍!”邵主柔聲說道。
“嗬嗬,你騙我啦,不過我還是很開心,寶寶這麼乖,獎賞你一個吻!”錢朵朵踮起腳尖在邵主的臉上輕輕一吻。
聽到一聲相機快門的聲響,錢朵朵和邵主同時望了過去,一個人正拿著相機朝他們微笑,“不好意思,二位在一起的樣子實在太美了,我忍不住拍了下來,你們不會介意吧?”中年男人憨笑著問道。
邵主和錢朵朵相識一笑,邵主低頭親吻住懷裡女人的唇瓣,他們旁若無人的擁吻起來,仿佛周圍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了。
總裁辦公室裡,南宮炎倚靠在真皮沙發上,他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公司最新的財務報表,報表上顯示,公司以及旗下的子公司一直在贏利。
南宮炎重重合上報表,他起身走到諾大的落地窗前,淡漠的目光飄向遠方,南宮企業的摩天大樓建立在最繁華的市中心,這個總裁辦公室有著近一百二十度觀景窗,站在這裡可以俯瞰全城,所有美景一覽無餘!
南宮炎一直追求著數字的累積,雖然這些數字已經代表不了任何意義,他現在即使立即退休,他們南宮莊園也會有享用不儘的財富,現在銀行帳戶後麵所增加的無數個零隻能帶給他一些成就感而已。
可是現在,就連這唯一的成就感,好像也不能勾起他的興致了。
一種莫名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感性主義者,他是一個商人,他追求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南宮炎用力搖搖頭,趕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重新坐到辦公桌前,開始看他的下一個投資計劃。
“大哥,大哥!”辦公室門一下被推開了,南宮亦氣喘籲籲地的跑了進來。
“你不在學校上課?”南宮炎皺起眉頭望向南宮亦。
“大哥,我給你看樣東西!”南宮亦衝到南宮炎身邊,他手指快速敲擊著辦公桌上的鍵盤,一個網站跳了出來,在一個標題為“最美的景色”中跳出了幾張照片。
照片中,男人和女人站在街頭深情凝望著彼此的眼眸,女人微笑著在男人臉上輕輕一吻,男人和女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激吻……
而這些照片的主角就是邵主和錢朵朵。
“大哥,我上課時,無意瀏覽網站看到的,我第一時間就跑過來了……”南宮亦大口喘著氣說道。
“大哥,現在怎麼辦?我早看出那混蛋不是好人,上次我朝他潑水,也是因為看到他躺在床上,一手抱著大嫂,一手抱著雪兒……”南宮亦狠聲說道。
“沒你的事,回去上課!”南宮炎冷冷說道。
“大哥……”南宮亦還想說什麼,隻是一對上南宮炎的冰眸,他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邵主和錢朵朵一直逛到太陽下山,他們才一起返回南宮莊園。
南宮炎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他滿身的酒氣。
錢朵朵被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吵醒,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房間裡黑黑的沒有開燈,她順著唯一光亮的來源,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剛踏進洗手間的那一刻,錢朵朵一下就完全清醒了,“南宮炎,你怎麼了?”錢朵朵急忙朝躺在地上的南宮炎奔了過去。
南宮炎穿著浴袍躺在地上,他兩隻手上全是血,洗手間的鏡子碎成了無數片,甚至在南宮炎的手上還沾著玻璃碎渣。
大概是被錢朵朵的聲音吵到了,南宮炎慢慢睜開眼睛,他身上的酒味很重,“你是芊惠還是朵朵?”南宮炎嘟囔道,他眼眸有些迷蒙,看樣子他醉得不輕。
“你快起來,我扶你!”錢朵朵用力想把南宮炎攙扶起來,無奈,她的力氣太小了,再加上南宮炎的完全不配合,她根本扶不動他!
“彆管我……都彆管我……你們走好了……”南宮炎嘴裡繼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南宮炎,你起來啊,你彆這樣……”錢朵朵哽咽起來,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如此無助的南宮炎了,第一次她是裝睡,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是現在她卻能真真切切看到他臉上的哀傷和痛楚……
拉不動南宮炎,錢朵朵隻能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全部清掃乾淨,她拿來房間裡的藥箱,把南宮炎受傷的手用溫水擦洗乾淨,然後再用酒精消毒,再給他敷上藥,最後纏好紗布。
這些都是錢朵朵看著南宮炎給她處理傷口時,她才學會的。
雖然南宮炎手上的紗布纏得有些難看,但是能做到這樣,對錢朵朵來說,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錢朵朵拿來溫熱的毛巾,她輕揉地擦著南宮炎的臉,南宮炎的眼睛再次閉了起來,他的眉頭緊緊鎖著,錢朵朵伸出手輕揉地撫平他緊皺的眉頭,這是錢朵朵第一次如此之近的看南宮炎的臉,白皙的皮膚,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以前錢朵朵從不敢如此仔細地盯著南宮炎看,隻要一看到他深不見底的冰寒雙眸,她就想逃。
南宮炎眼角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錢朵朵輕揉地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自語道,第一次她覺得如此愧疚,因為和寶寶在一起,所以她覺得愧對南宮炎,儘管她和南宮炎之間隻是一場交易,她還是自責難過到極致!
“南宮炎,快起來,躺在地上會生病的,南宮炎……”錢朵朵輕輕地推著南宮炎,希望能把他叫醒。
“他醉了?”邵主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斜靠在洗手間的門上,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南宮炎。
“寶寶,你幫我把他扶到床上!”錢朵朵急忙向邵主尋求幫助。
“不要!”邵主冷哼一聲,他轉身向外麵走去。
“寶寶,你幫幫我,我一個人拉不動他!”錢朵朵追了出來,她輕拉邵主的衣袖,柔聲說道。
“我不喜歡你心裡還有其他男人!”邵主突然一把勾住錢朵朵的腰,他目光淩厲地盯著錢朵朵。
“寶寶,你怎麼了?”錢朵朵從沒見過如此表情的邵主,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邵主雙臂用力環住錢朵朵。
“不行!”錢朵朵脫口而出道,南宮炎說的話還在她耳邊回蕩,她要是惹怒他,就要連累到她的家人了。
“你舍不得他?”邵主臉上露出明顯的怒氣。
“我……我答應要給他生個孩子……”錢朵朵低頭喃喃說道,她不能告訴寶寶,南宮炎威脅她家人的事,她不想把寶寶也牽連進來,寶寶根本不是南宮炎的對手。
“知道了!”邵主突然推開錢朵朵,他陰沉著臉大步走了出去。
錢朵朵緊咬住嘴唇,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這是寶寶第一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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