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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速戰速決(1 / 2)

為什麼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在碰撞的一刻,風的軌跡從流暢的弧線瞬間炸裂成紛亂的渦流。

淩耀手中的布條應聲炸碎,紛紛揚揚地飄在空中,露出光潔堅硬的劍鞘。

而劍鞘上咯吱作響、迸濺火星的,則是一對突兀的銀黑色雙刀鉞。

“哦?”

雙刀鉞的主人似乎並未料到眼前的這一幕,饒有興趣地看著把自己用兜帽衛衣和黑色口罩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陌生修真者,口中發出的字節讓人分不清的疑惑還是高高在上的讚許,

“西北分部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新人?”

而淩耀的眼神卻是古井無波,既無慌張,也無疑惑,連好奇心都一並欠缺。

他對眼前的偷襲早有預料,甚至都能猜出對方的陣營渡鴉的人不會傻到對整場布局大包大攬,特情局的內鬼也沒本事變出一個敢堂而皇之出現在任務現場的打手,而李家也請不起這般修為的支援上來就和特情局“抬杠”。

剩下還不就隻有遠在京城、心顧天下、那些專門準備給主角添堵、最後反被主角添堵的古老大家族?

而且這人一看就不是炮灰,至少也是出過很多次任務、有一定地位的老手。不然又怎麼敢遠赴豐城執行和特情局一支小隊硬碰硬、還對攔下了自己的對手“指指點點”“挑挑揀揀”?

此人現身之後,淩耀自然又同對方過了幾招,也顯露功夫,隻是慢慢喂招,琢磨著對方的路數,很快摸出兩分門道來。

六品,擅長遊擊類、刺殺類戰鬥。

同屬木係,淩耀能夠輕鬆地辨彆出對方身上風屬性的真氣。和雷屬性主短時的速度與攻擊不同,風屬性更傾向於長時間的輕盈和靈動,喜歡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對劍修而言倒也是常見的選擇。淩耀當年風屬的同門不在少數,也曾為了門內大會研究過如何應付此類修行者,也因此更能確定,對方主修的並非風屬性,反而是木屬性。

木屬性雖然衍生出了風和雷兩種擅長進攻的風格,但其自身特性卻是溫和穩重,主修複、增幅和治療,為了提升外出曆練時的生存能力,淩耀也曾學習過皮毛;而木屬性的靈力若轉化為攻擊性,也多體現在毒瘴、束縛、陣法等隱蔽手段,依然是輔助和後勤——想來真氣也是如此。

但是眼前這個人,無論是人的氣場還是展現出來的攻擊性,是個殺手無疑。

木屬性想要正麵作戰,哪怕增幅了自己的體能、加快的自身的速度,也無法在與其他屬性對敵時充分發揮出長鐧的優勢。但如果……

淩耀能感覺到,對方也並沒有使儘全力。

像是玩弄獵物的貓科動物,遊刃有餘地在戰鬥和觀察間切換——而對方觀察的對象卻並非淩耀本人,而是被他護在身後的新人小隊。

果然,他們的目標就是試探這批新人的重要性。

淩耀已經有充足的把握,也確定了附近再沒有對方的支援,已經打定主意速戰速決。

這個人出麵試探,也代表著據點內部已經出了大問題。他們想讓特情局兩頭兼顧,看對特情局而言究竟哪頭更重要。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快速逐個擊破,讓他們無法判斷。

而且,淩耀此刻也感到不安……這個人敢一個人出現,不可能隻是憑借和自己打得有來有回的這點能力。如果隻是被動防禦,想要護住這麼多人,淩耀隻怕防不勝防。

“和你玩玩還挺有意思。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還不等淩耀主動出擊,對手卻出乎意料地先選擇了“收手”。那人靈活地避開了淩耀的攻擊範圍,也不再遊走在人群之間惹淩耀頻繁救援。

但他亦沒有逃離的打算,他隻是笑,笑得戲謔,笑得讓人發毛。

淩耀這時候才忽然想到,其實除了劍門煉丹房和藥草田裡那些成天忙忙碌碌的同門,在芒生大世界裡,他見過木屬性修煉者最多的地方,其實是邪修的地盤。

他們能賦予他人生命力,自然也能剝奪他人的生命力。

媒介,則是自然界中無處不在的植物,植物的絨毛、花粉、種子、孢子……都可以為止所用。

“閉氣!護住氣脈!”

淩耀忽然回身大喝。但為時已晚。便是霎時,身後已是一片混亂和哀嚎。

孢子通過口鼻進入人體內,在真氣的作用下不斷催化,從人的氣脈中汲取養分,甚至妄圖紮根,宿主的表征自然愈發慘不忍睹。

雖說淩耀的提醒並非毫無用處,至少阻斷了孢子的繁衍和蔓延,但對方的動作更快一步,已經造成的損傷卻自然不可挽回。除了孟介安、董傑和寧瑉三人,其他人直接“全軍覆沒”。

如果特情局不再派人支援,此刻不必這持雙刀鉞之人再出手,在場的任何一方勢力都可以把這批新人撕碎。

終究還是淩耀高估了京城世家的道德底線。

他以為他的戰場會充斥著言語交鋒、利益交換、算計人心。這些是以淩耀的身份和地位,最慣常做的事。就像李海波說的,淩耀擅長的不就是玩陽謀。

談判桌前,博弈場上,大家都維持著衣冠楚楚的矜持模樣,才讓他更有從中周旋的餘地。

所以他想的,京城世家也會不動聲色的布局,會保留仁義道德的嘴臉。哪怕從中插手,也不敢留下痕跡,最後才能撇得乾乾淨淨,讓人抓不到一點把柄。

但實際上,無論是林天宇,還是這批他手下的新人,他們既沒有過硬的本領,也沒有過硬的靠山。他們根本不在世家大族心目中的那張談判桌前。

煙霧彈在前,派人來試探真假?有懷疑對象,安排一個局來探明深淺?

不,這樣多麻煩。京城這些大家族的人想的總是更簡單——有懷疑?有威脅?有可能?

全殺了不是更一了百了嗎?

殺了,也就殺了,哪怕明晃晃留了痕跡,告訴你是我殺的,你又能如何呢?你特情局願意為了幾個小兵小卒,和京城幾大世家撕破臉嗎?

當初夏教授“意外去世”,特情局不照樣“忍氣吞聲”?因為項目沒了就是沒了,再做什麼都已經晚了。

如果是宗門,是世家,或許會為了爭一個麵子,爭一份尊嚴,哪怕犧牲一些利益也要出手報複。

可特情局不同,特情局雖然屬性在那邊,但成員構成終歸是魚龍混雜。說開了,其實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努力履行應儘的職責。真

正為了信仰和信念在工作的,終歸是少數人。

羸弱的巨獸連自己的四肢都無法自如揮動,縱有靈活聰穎的頭腦,也難以抵擋惱人的鬣狗。

但淩耀不一樣,他受不了這些。

他要的不是麵子,也不是尊嚴——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給自己爭的。他隻是心裡有一杆稱,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他用自己的稱衡量這世間的每一個人。有的人穩守在中間,有的人在兩頭掙紮,有的人向左,有的人向右。

他都看在心裡。但他又保持沉默。

但如果有人招惹到了他身上,有人用那套橫行霸道、濫殺無辜的作風對待他身邊的人,他就要用這杆秤教對方做人。

尚未等那持雙刀鉞之人臉上笑意退卻,淩耀的身形突閃,竟如瞬移一般在對方身前出現。原本一板一眼的劍招也忽然變得靈動詭異,頓時從刁鑽地角度向那人脖頸刺去!

那人麵有驚色,但倒也並不無措,當即抵出雙鉞來,與那劍鋒相撞,擦出一串金色的火星。

隻是風聲又怎敵雷勢?便是暴退七八步,淩耀的劍鋒依然不見頹勢。那人壓下心頭一絲慌亂,終於變了硬抗的招式,將雙鉞往身側一錯,似是欲將劍勢帶偏,以求退路。

然而高手交鋒最講求一個勢字。勢頭在,愈戰愈勇,心無畏懼;勢頭卸了,退縮的念頭一成,就會瞬間被人力壓一頭,而想要找回來,卻是難上加難。

淩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手挽劍花,順勢繞開了雙刀鉞的阻擋,左手卻快速拋出兩張符籙來,正落在那人右手鉞柄上,瞬間炸出兩團刺眼的雷光。

符籙本身並不帶真氣,隻有被引動時才展現出威力來。這人也是第一次與淩耀這樣的對手交鋒,此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手段一擊,竟是絲毫沒有防備。他眼前一花,手上握著的雙鉞也再不穩當,隻得憑本能向後退去。

淩耀動作不停,那人也不斷變化身形躲閃。他心知淩耀或許早已再次埋伏陣法機關,隻等著他落套,卻被晃晃劍光逼得隻得一退再退,隻為謀求那一線生機。

他以為對方本就和自己旗鼓相當,此時又被他拿捏住了背後那些“小雞仔”的性命,本該是心神劇震,拿不定主意攻守之態,就會被他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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