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什麼看頭……”視禮法為無物的主兒驀地拉開床帳,打光似的拿高夜明珠照明,一具玲瓏有致的小姑娘身形映入眼中,他正要開口嫌棄的聲音梗在喉頭,兩眼發直的盯著粉色肚兜內的小肉兔兒。
前一世的玉如素有裸睡的習慣,身上衣物一多就睡不舒坦,因此光著身子上床是常有的事。
但是來到這朝代她得“入境隨俗”,不好再一絲不掛的嚇人,因此她隻穿著肚兜和薄褻褲入睡,一早再由丫頭服侍她穿戴,薄得貼身的裡衣讓人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同時也……原形畢露,完全展現出已有曲線的身段。
“王無極——”她雙手護胸,惱紅臉低喝。
“爺收回那一句沒什麼看頭,士彆三日,刮目相待,你讓爺大為驚喜。”小果子長大了。
“你轉頭,不許看。”他當看雜耍嗎?目不轉睛。
爺兒脾氣往上衝。“都是爺的為何不準看。”
她一聽,頭頂都快冒煙,氣的!“沒拜堂成親前,我是我自己的,把你的狼眼移開。”
他一動也不動,狼眼……不,是黑瞳深邃,看得熱血沸騰。“要不你早日嫁爺,不用等到及笄。”
自從被他取笑個矮後,又自覺發育得晚,這一年來玉如素非常用心的調理自身,不僅補身的湯湯水水不斷,還加強美白養顏的保養,豐胸縮腰痩小腿,抹絲瓜水潤膚,甚至為了長高還踢毽子、跳繩、偷練瑜伽……女人為了美什麼都做得出來。
從齊南回京後,玉如素可說是一日一變化,她前幾年摘桃花、采桃子曬黑的皮膚白回來了,滋補的湯水起了作用,她來癸水後的身子一直抽條、一直抽條,足足抽了三、四寸,胸前的小包子隆起小山丘,峰峰相連。
所謂女大十八變,女子在某個年歲中變化極大,於短短一、兩年間與過去告彆,脫胎換骨,蛻變成蝶。
其實也才一個多月沒見而已,就感覺原本的小臉長開了,小姑娘的嬌憨多了分女子的嬌色,眉眼間有著淡淡嬌豔,猶如含苞待放的小花骨兒悄然在枝頭綻放,明媚動人。
“不要。”誰要嫁入皇家那個大染缸。
“要不爺先辦了你,你不得不嫁。”他獰笑,作勢要脫鞋上床,將她壓在身下承歡。
“不要。”她迅速往床鋪內側一滾,拉起被褥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眼中透著微慍的抗拒。
“除了不要,你還能給爺其他的話嗎?”一臉不快的王無極坐上床頭,一手壓住她往上拉的被子。
“你……你不是要賞月,我陪你。”床這種東西太曖昧,暫時遠離它才不會失身。
“你認慫了?”他取笑。
不認行嗎?遇到賊老大了。“你轉身,我換衣服。”
“不轉,爺看著。”大好美景誰敢叫他錯過。
“王無極,你到底去不去?!”泥人都有三分火氣。
笑意一揚。“膽兒肥了,三番兩次直呼爺的名字。”
“取名不就是讓人喊的,你要是不喜歡,我改喊你世子爺。”她這人很隨和,從不強求於人。
“世子爺”三個字一出,王無極臉色刷地一陰。“世子爺是給外人叫的,你是自己人。”
知道再鬨下去他肯定會發火,玉如素語氣一軟,和緩情緒。“無疾哥哥,你的邀約還算不算數,再耽擱下去天就要亮了,賞月成了逛早市,當心月色沒瞧見卻看見一堆雞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