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人是九妹妹?”玉如惠心裡驚詫。
“你認為呢?”除了她還能有誰。
“憑什麼,九妹妹都進得了,我們呢?!”不甘心運氣比人差的玉如惠急喊。
玉如卿目光一沉,嘴角抿緊。“是啊,她憑什麼,我才是嫡女。”
她又自以為高人一等,拿嫡庶大作文章。
玉如惠用話激她。“嫡不如庶,九妹妹是被人用大馬車請進王府,而你和我卻寸步難行,一步也進不得。”
聽著庶妹的挑撥,氣不順的玉如卿忽地朝靠近馬車的王府管事喝斥一聲。“剛剛進去的是我九妹妹,為什麼她後來先入,不用排在後頭,我們是一起來的。”
“請柬呢?”管事表情很冷的問道。
宰相門前七品官,汝南王府雖不是相爺府,卻是比宰相更尊貴,王府門前會叫的狗都比七品官長臉,誰靠近了就咬誰一口,咬傷了算被咬的倒黴,狗跟主子一樣張狂。
“在這裡。”玉如卿身邊的丫頭玉秋連忙遞出桃花箋。
管事連看都不看一眼,口氣凶惡的揮手。“等著。”
等著?要等到什麼時候。“我要找我九妹妹。”
“什麼九妹妹,人家用的是金帖,等級不知比桃花箋高出多少,你們臉皮到底有多厚,連這種便宜也要占。”簡直不知所雲,見到貴人就想攀的人他見多了。
“金帖?!”玉府兩姐妹訝異。
“快走、快走,彆擋路,明瑤縣主要過去,快讓開……”管事前倨後恭的變臉,諂媚的迎向皇後妹妹的馬車。
見過逢迎拍馬的,但沒見過這麼勢利眼的,竟把她們晾在一邊轉身招待遲來的貴女。深覺被羞辱的玉如卿氣到兩頰漲紅,怒火中燒,手中的帕子快被她扯爛了。
反觀玉如惠麵色如常,她已經習慣被人瞧不起的場麵,庶女的身分讓她吃了不少虧,凡有嫡女在的地方,她便是遭到排擠的那一個,被人蔑視有什麼好奇怪,這是常有的事。
不過她此時若有所思的托腮,湊近嫡姐耳邊出主意。
“狗奴才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就讓他去詢問九妹妹認不認我們,要是不認,回府後母親豈會輕饒她。反之,我們還用得著傻乎乎的在此空等嗎?”她就不信九妹妹敢睜眼說瞎話。
氣頭上的玉如卿輕易被撩撥,在某些方麵她和簡琴瑟十分相似,容易為了扳回麵子而犯胡塗。“玉秋,去告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就說我們才是金帖的主人,不過帖子被人偷了,隻好借用庶妹的桃花箋赴宴。”
被當作剌頭一用的玉如惠臉色不太好看,原本放在膝上的纖纖十指擰成麻花,不敢相信嫡姐的厚顏無恥。
可是她氣歸氣卻未阻止,為了成為德音郡主的座上賓,她把臉麵都豁出去了,因為機會隻有一次,不容錯過。
“五小姐,這……不好吧。”玉秋猶豫著,她也知道假冒他人是不對的,發帖的人會不曉得金帖給了誰嗎?五小姐的說詞行不通,反而會招人取笑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