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郎上勾:鳳禦九龍!
秦嫵冰那聲恐懼無比的尖叫聲,讓一直守在門外的南宮正翊和無極心頭一顫,同時伸腿,一腳踹開那道房門,直衝進房。在看到秦嫵冰被夏侯昊澤掐緊了了喉嚨的時候,兩個男人的心幾乎跳了出來。
正欲上前阻止,夏侯昊澤的大手已然鬆開秦嫵冰,南宮正翊和無極剛鬆了一口氣,卻在看見秦嫵冰的身子軟了下去之時,兩顆心又同時吊了起來。
他們根本無瑕顧及夏侯昊澤那痛極恨極的情緒,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奔了出去,兩個人都不知道,心神早已全部放在了不知死活的秦嫵冰身上。
南宮正翊將秦嫵冰的身子放平,看著那張蒼白的俏臉,心抽痛了一下,馬上對她進行急救。
按壓心肺、不停地掐她人中,秦嫵冰的身子總算動了,嚶嚀一聲便緩緩地睜開雙眼,南宮正翊這才欣喜地笑了開來。而一直守在他身邊的無極,那張終年冷若冰霜的酷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欣喜若狂的波動。
她沒事就好了!
秦嫵冰看著眼前這張乾淨溫柔的俊臉,朝他虛弱地笑了笑,“南宮公子,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她想撐起身子坐起來,卻因為氣急而咳了起來,南宮正翊趕緊倒了杯水給她,“來!先喝杯水潤一下喉嚨,先不要起來,躺著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他的目光順著杯子落到她的紅唇,再落入她的衣領時,那白皙完美的頸線,還有衣服下的高聳,又讓他想起了她之前的妖嬈風情,頓時感覺自己有了反應,一陣熱血湧上,俊臉在瞬間漲得通紅。
“謝謝你!”秦嫵冰將水杯遞給他,在發現他的異樣後,明眸深處閃過一絲詫異,趕緊拉高了棉被躺了下去,淡淡地對他說,“我好累,想歇會!南宮公子,辛苦你了!你也去歇會吧!”
南宮正翊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一下,為她對他的這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而心痛。可自己對她來說,確實隻是一個看病的大夫,他還能奢望什麼?
心底,雖然微微有些苦澀,南宮正翊依然笑著識趣地向她告退。
看到無極仍畢直地站在屏風的一側,秦嫵冰輕聲說道,“無極,你也退下吧!”
無極看了她一眼,“我就守在這裡。”
看到他臉上的堅持執著,秦嫵冰心裡輕歎,也不再堅持,便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躺了一會,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渾然不知,那個守在她身邊的男人,在聽到她平穩的氣息後,終於放心地鬆了一口氣,身子微微向前一步,貪戀地看著那張絕色嬌顏。
他終於可以這樣看著她,守著她了!
但願,他能一輩子這樣守著她,哪怕沒有名分,他也心甘情願!隻要能在她的身邊,他就會感覺充實、幸福。
東宮。太子府。
沐浴在陽光下的太子府,少了一層森嚴,多了一份溫柔。在春風的輕拂,庭院裡的百花怒放,春發綠枝,一縷縷清香隨風飄散,蜜蜂蝴蝶在花從中跳著歡快的舞蹈,美景甚是撩人。
一臉冷意的夏侯昊澤對此美景卻是毫無感覺,直直地衝了進去,嚇得守門的侍衛呆愣了會,還未來得及行禮,他已經衝進了宮內。隨後而至的無奇趕緊朝守門的侍衛擺了擺手,連忙加快腳步緊跟了進去。
夏侯昊澤寒著一張臉吩咐,“無奇,守在門口,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違者,格殺勿論!”
“是!”
屋內,太子夏侯泓澤正背靠著鬆軟的大紅墊子,側著身子斜靠著躺在一張精致柔軟的雕花躺椅上,手中握著一卷書,那悠閒自得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應該忙碌的太子。腳下正有一名侍女跪在那裡,幫他輕輕地按著小腿。
看到夏侯昊澤氣衝衝地進來,侍女馬上站了起身,朝夏侯昊澤行了一個禮,便在太子的揮手下退了出去。
夏侯泓澤沒有起身,隻是淡淡地挑了挑眉,仍是一臉溫柔的笑,紫瞳中閃著一絲狐疑,淡淡說道,“皇弟如此急地找上門來,所為何事啊?”
剛才夏侯昊澤在門外吩咐無奇的話,他可都落在了耳裡,所以才會好奇。
夏侯泓澤不提還好,這一提又把夏侯昊澤的氣給提了上來,他咬著牙,恨恨地說,“皇兄,愚弟要提前行事!”
夏侯昊澤的一番話,驚得讓一臉淡然的夏侯泓澤馬上站了起來。
他收起一向的溫柔,厲聲斥道,“你瘋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候!我們一沒找到寶藏,二沒有秦世傑篡位的鐵證,你以為單憑幾張往來書信中的含沙射影,就能定他的死罪?你是被誰氣糊塗了吧?”
“我們不一定要做得那麼絕,我現在不想要秦世傑死,隻要秦家破了就行,我要讓她跪下來想儘辦法來求我!”夏侯昊澤一想起他們歡愛的畫麵,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會把他們帶給他的恥辱,加倍還回給他們。
夏侯泓澤紫瞳中精光一閃,淡淡地問道,“你口中的她……是誰?不會又是冰兒吧?”
夏侯昊澤一臉憤恨地道,“就是這個賤人!我要她痛不欲生!我要她後悔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要她生不如死!”
“她又怎麼招惹你了?”仍是淡淡的語氣,但紫眸中卻對他的殘忍憤恨有了一絲不滿。淡淡地逼問,卻有著讓夏侯昊澤必須回答的威嚴。
“她……她……”夏侯昊澤氣粗喘著,連張了幾次嘴,仍是感到那事情讓他難以啟齒。
他怎麼好意思把這樣醜陋的事告訴皇兄知道,說自己的側妃當著自己的麵,給自己帶了綠帽子,讓他如何在人前抬得起頭,真是天大的笑話!
而更可笑的是他自己,在最後那一刹,他竟然不忍心要了她的命!要是換了彆的女人,他早結果了她們的命了!
“是她!她竟然……她竟然當著我的麵和彆的男人歡愛!嗚嗚……”夏侯昊澤一說完,頓時感覺委屈得不行,抱住夏候泓澤痛哭起來,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嗚咽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皇兄,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還會好痛?”
夏侯昊澤張惶失措的失態,還有他說的事實,讓夏侯泓澤震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和彆的男人歡愛?當著皇弟的麵?她怎麼敢?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難道她真的不怕死?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他們不知道?
這一連串的疑問,同時浮上夏候泓澤尚有一絲理智的腦海。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和彆人歡愛的這個事實,攪亂了他的思緒,紛擾了他的心。
夏侯泓澤沉著聲音說道,“皇弟,這事你可查清楚了?冰兒會不會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知道,那件事一旦啟動,可是牽一發而製全身,稍一不慎,我們不但前功儘棄,甚至還會一敗塗地!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