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殷恒在回玉擾院的路上,眠籬已經聽說了。
“奴沒有刺殺皇上。”眠籬神色沉靜地回道。
襄玉看了她一眼:“我們即刻進宮去看看皇上。”
他說完就朝外麵快步走去,眠籬和狸奴、殷恒、見隼跟上。
事發緊急,襄玉騎乘月如入宮,其他幾人則用法術趕到。
眨眼的功夫,五人便已站在了鳴鸞殿外。
殿內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突然一股強勁的劍風直朝眠籬麵門攻來。
眠籬麵色一驚,身子朝後仰去,驚險躲開。
對方繼續連連出招,眠籬隻得接連繼續閃避,卻不曾主動出招。
她已經有了刺殺皇帝的最大嫌疑,不能再節外生枝。
一攻一退片刻,一道紫色身影驀地閃過,殷恒已飛身上前,將眠籬和正與之相鬥的徐風揚拆開。
徐風揚收了劍勢,眼露異色地看了眠籬一眼,隨後退至跟著皇帝剛巧從屋內走出來的三皇子的身後。
襄玉朝徐風揚瞥去,見他正朝三皇子輕輕搖了搖頭,三皇子隨即眉頭微蹙,思索起什麼。
眠籬和殷恒此時也站回到襄玉身側。
走出鳴鸞殿的,除了皇族的幾人,還有其他皇族派係的數名氏族。
襄族這邊,僅有襄玉主仆五人加一坐騎月如。
雙方見禮後,襄玉走近皇帝,問道:“陛下可有受傷?”
皇帝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慶幸道:“幸好謹弘及時趕到,是他的侍衛救了朕,朕才……”
皇帝話語一頓,眼神略微沉下地投向襄玉身側的眠籬身上,“……才能免遭你那祭品的毒手。”
說音剛落,兩列藏在暗處的侍衛突然現身,快速圍攏上來,道道散發著淩冽殺氣的劍端皆指向眠籬。
見隼見此,作勢要出手,卻被殷恒伸手阻止。
襄玉神色不動,懶懶地撩起眼皮,從眾侍衛身上一掃而過。
隨即,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問皇帝道:“陛下,你被鬼怪行刺之時,眠籬人並未離開襄府,她如何能對你施以毒手?”
站在皇帝近旁的盛焯槐出聲道:“玉公子您如此迅速地趕到這鳴鸞殿,難不成就是為了趕緊對陛下說出這句話,好撇清關係?”
襄玉視線淡淡掃過盛焯槐的臉上:“那盛大人又是為何,到得比我還早?”
盛焯槐剛要回答,突然有人搶先一步。
隻聽聲音從身後傳來:“盛大人哪裡是隻比公子您到得早,盛大人是比下官這個負責宮中防衛之人甚至還要更早一步得知消息,趕到這宮裡來。”
寒韜一身鐵甲,帶著幾名將領,快步朝他們走來,他腰挎一寬刀,走起路來,寬刀與鐵甲摩擦著發出沉鈍挫響。
盛焯槐眸中驀地閃過一道厲光,他眼神帶著一絲狠戾地看向寒韜。
寒韜目光冷冷地迎上,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交戰數個回合。
“參見公子!參見陛下!”寒韜走近,和身後幾名將領一一向襄玉和皇帝行禮。
寒韜是領軍府將軍,掌禁衛宮掖,正二品,與同為正二品的尚書令盛焯槐平起平坐。
雙方各見禮後,寒韜走到襄玉跟前,朝襄玉躬身揖手道:“公子,那行刺陛下的鬼怪的身法與您的祭品完全不同,想來是那刺客鬼怪故意用了幻化之術,為的就是栽贓嫁禍!”
寒韜聲音尤其的大,讓在場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