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籬不顧耳邊響起的淒厲慘叫,她一副好奇的模樣,從地上撚起被切斷的小拇指指節,細細地看了一陣後,她突然直接把指節放進嘴裡。
“哢呲”!
清脆的指節咬碎聲,自月籬的口中響起。
一旁的屁股看得心驚膽戰。
阜衡之嚎得越發厲害了。
月籬嘴裡繼續咀嚼了幾口,滿口的血腥氣隨即從她口中衝出。
她有些不悅地對阜衡之道:“我都沒剁掉你整隻爪子,還不知足?你若再這般吵鬨,小心我吃掉你的整隻手臂!”
她的話語裡帶著語調輕快的嬌氣,若不聽其內容,倒像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小姑娘對著誰正發著小脾氣。
屁股不由咽了口口水,同時伸手抹了抹額頭並沒有出現的汗。
這位月籬大人,當真如傳言那般,令人生畏。
時而嬌弱,時而強大;時而天真,時而內斂;時而冷漠,又時而熱情。
“難吃,肥肉太多了,還不如剛才那個隱修者好吃呢。”月籬說著,便一口將已經被她的齒鋒碾碎的指節肉沫全部吐在了地上。
阜衡之還在地上痛苦地來回翻滾著,他雙眼已經充血,眼眶裡似有淚花,鼻子裡還流出一長串的清鼻涕。
看著自己的手指變成了一團被人嚼碎了隨便吐在地上的物什,他強忍著才沒有再次嚎出聲來,隻是喉嚨裡時不時地還會發出哽咽呻吟聲。
隨後,阜衡之緩緩閉上雙眼,終於痛昏過去。
月籬站起身來,目光含著悲憫,俯視著阜衡之,嘴裡喃喃道:“一想到你跟公子同屬胤安氏族,我就替他委屈,跟你這種味道難吃的人類同屬一體,著實是拉低了他的身份,你本不該成為氏族的一份子……”
她的目光滑向阜衡之身下某一凸起的部位,視線一頓。
“月籬大人,這……不大好吧。”屁股連忙跟過來,他已經隱約察覺到月籬想要做什麼。
“若是這位現任的阜族族長被人去了勢峯,會有什麼後果?”月籬問屁股。
屁股撓了撓他的餃子頭,很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道:“畢竟這關聯到傳宗接代,恐會危及他的族長之位……”
“甚好。”月籬嘴角微彎,露出一抹十分勾人的笑。
屁股看得隻覺心頭一寒。
月籬這時手中再次化出寒鐵,手起刀落之間,直朝著阜衡之身下而去。
可就在刀尖抵碰到那物的上一刻,身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光,跟著阜衡之的身影已被那黑光劫走了。
月籬眼中血光一閃,遁光追趕而去。
空氣裡隻餘屁股的大叫聲:“月籬大人,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