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襄玉愈行愈遠的身影和緩緩合上的襄府大門,寒玉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玉擾院西側院的房中,眠籬靜躺在床上還未醒來,此時離她回府後已過了近兩個時辰了,可她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時,狸奴走了進來,還帶來了一名藥師。
那藥師是個白發老翁,朝襄玉行叩拜大禮後,便走到床前,開始探眠籬的脈。
畢後,老翁藥師走到襄玉麵前,躬身道:“小人已為眠籬姑娘把脈,想來是那軟骨散被她吸入過多,才會沉睡至今不醒,小人一會兒開個方子,讓膳房熬好了給姑娘服下,清除她體內的軟骨散餘毒,不出意外,明早便會醒來。”
襄玉滿意地點了點頭。
身旁的狸奴笑眯眯對老翁藥師道:“藥師請跟我來。”
藥師又朝襄玉行了一禮,然後才跟狸奴出門而去。
襄玉走回到床邊,看著眠籬沉睡的容顏,若有所思。
“公子,珞大公子來了,正在書房候著。”一名小廝走進來朝他稟報道。
書房內,襄玉和珞君玄相對而坐,小廝為兩人逐一呈上熱茶。
而剛才跟著珞君玄一道前來的屁股前腳剛抵達玉擾院,後腳便已被襄黔命小廝拖挪到了黔蘭院。
珞君玄前來的目的明確,主要是跟襄玉稟明今日眠籬跟阜衡之發生之事。
他簡明扼要地將他從屁股那裡聽到的,以及自己經曆的一一講出來,然後額外又補充道:“屁股已消除了阜衡之今日的記憶,所以他斷不會亂說。”
“仇淩霜怎會出現在那裡?”襄玉問他道。
珞君玄想了想,答道:“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阜衡之的計劃並沒有事先告訴仇淩霜。”
“你如何確定?”
珞君玄抬眼看襄玉,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殷互。”
原來是殷互說的。
的確,殷互也參與了今日這起事件,而且又是跟阜衡之攪合在一起。
“這樣的話,仇淩霜應是臨時得知阜衡之出事了,才趕了過去。”襄玉淡淡道。
珞君玄笑:“不過好在他還是晚了一步,說起來,這還多虧了寒二姑娘,若不是她反應及時,足智多謀,這次眠籬姑娘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裡,珞君玄語調突然變得輕鬆了一些,又道:“您也彆再冷落人家,惹人家傷心了,我這次見她,見她臉都瘦了一圈不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揶揄。
瘦了一圈?
襄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珞君玄一眼。
他今日在門口瞧著怎麼不像?
“公子。”狸奴走進來,稟道,“殷二公子把殷大公子帶來了。”
提起這個殷大公子,襄玉和珞君玄眉頭皆是同時一皺。
“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