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枯鬼的整個頭顱突然爆出一陣黑光,接下來,極為驚悚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血枯鬼的整個腦袋隨著黑光的褪去,竟變化成了一整團血水。
仇淩霜的拳頭與頭顱挨得極近,血水飛速流動,直接濺到仇淩霜的拳頭上。
下一刻,仇淩霜發出一聲痛叫,隻見沾染了血枯鬼鮮血的肌膚上,被灼燒掉了一大塊的肉,隱見手骨。
仇淩霜渾身法氣一震,力道十足,他到底是修為深厚的隱士者,這一反擊,倒是讓血枯鬼腳下後退了一步,緊握住他的那隻手也鬆了些許。
仇淩霜見此,趁機一把掙脫開血枯鬼的手,一個閃身,已退回到襄府的身側。
他單手扶住被灼傷了一大塊肉的那隻手,隻見不斷有殷紅的鮮血從被手上的肉窟窿裡不斷冒出,乍眼看去,尤為血腥可怖。
仇淩霜麵上浮現起濃濃的怒氣,他飛快地從袖口處撕扯下一塊木料,迅速包紮傷口,然後召喚出古箏,手指飛快地奏出一串曲調急促的箏音。
每個音符化作凜冽的法氣,直朝血枯鬼的方向襲去。
血枯鬼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他此刻看不到臉,整顆頭顱都是懸浮的一灘快速流動的血水。
就在仇淩霜發出的法氣抵近他的一瞬,他頭顱化出的那灘血水突然動了起來,瞬間自動形成一麵血牆,將法氣阻擋在血枯鬼麵前。
仇淩霜手下箏音越發急促,那些進攻的法氣瞬時化作無數根繡花針,嘗試著刺破那道血牆,並穿牆而過。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那血牆著實怪異,明明是液體,為何如此難以穿透?”狸奴不解地問身旁的殷恒。
殷恒一隻手撫在胸口上,臉色極其蒼白,他的紫色懾鬼服上,有血跡浸濕衣袍,顯露斑斑紅跡。
他劇烈咳嗽一聲,搖頭道:“不知。”
血枯鬼這以血操作法氣的法術極其詭異,他看不出什麼門道。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他的招數這般容易被人看破,那他就不是那個傳聞中法力深不可測的血枯鬼了。
“傳聞果然不假,他法力深不可測,剛才與我較量時,明顯沒動真格,而且……”殷恒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稍平複後,才繼續道,“而且,他的性情確也是陰險狡詐,我們必須得多加提防。”
激戰之處,血牆依然未能被穿破,血枯鬼身形立在原地,巋然不動,儘管看不到的臉和神情,但還是能感覺到其周身散發著氣定神閒之氣,絲毫不見用力。
這頭的仇淩霜撥弄箏弦的速度卻在不斷加快。
他的手指頭上已有鮮血流出。
襄玉眉頭微蹙,正要阻止仇淩霜,卻見血枯鬼突然緩緩抬起一隻手。
襄玉視線緊隨著那隻手而移動。
他看到那隻手的食指,突然指向血牆方向,然後,輕輕朝下一點。
就在這個動作發生的同時,血牆突然分化成無數條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血線,而那些正努力穿透血牆的繡花針狀法氣,竟在一瞬間消失了。
就這麼消失了?!
仇淩霜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嘔~”一口鮮血突然從仇淩霜嘴中噴出,他整個人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看向仇淩霜,皆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那些上一刻還不知去向的法氣,竟神不知鬼不覺,在仇淩霜這般高手麵前,不知在何時已全部反彈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