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籬整個身子撲到襄玉身上,將他一把抱住,兩人差點一起翻倒在軟塌之上。
月籬密語輕聲,抵近襄玉耳邊,淺語道:“公子,讓我來救你吧。”
她說著便送開他,伸手去解自己的領口衣裳,襄玉伸手一把按住:“你做什麼?”
“脖頸處的血吸起來最是暢快,你吸我的血,這樣就能很快恢複了。”月籬說著便掙脫開襄玉的手,繼續脫衣服。
襄玉再次阻止她:“不用了,我熬一陣便好了,你沒必要如此。”
襄玉此時已聞到了她身體裡的淡淡籬花香,除此之外,他還聞到一股似是散發著幽香的血腥氣。
這股血腥氣透過皮膚肌理,徐徐不斷地傳入襄玉的口鼻中,讓他身體裡對月籬鮮血的渴望,瞬間被喚醒了般,開始躁動起來。
襄玉深覺驚詫,從前,若非月籬身上有傷口,致使血液外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聞到血腥氣的。
可如今,他的嗅覺竟已如同鬼怪般靈敏,能透過皮膚表層,直接聞到血的氣味。
襄玉強壓下心頭的怪異,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清冷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壓抑:“你若真想幫我,便幫我打退那火焱鬼。”
月籬一怔,搖了搖頭。
襄玉不解地看著她。
月籬解釋道:“那火焱鬼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盜取萬字陣吧?”
襄玉神色微閃。
月籬見此,便道:“我前來玉擾院時,聽到殷恒他們對火焱鬼說的。”
“所以呢?那又如何?”襄玉問道。
月籬解釋道:“火焱鬼擅破陣,布陣能力也不差,我曾與他在六百多年前交過手,吃過他陣法的虧,他今夜前來是為了盜取萬字陣的布陣方法,他要用陣法困住我一時半會兒,完全能做到,公子您現在正是世咒發作之時,若他真的闖進來,您根本護不住萬字陣。”
“索性我直接治好您,火焱鬼懾於您的貴氣,便不敢再繼續造次了,定會立刻離府而去,如此一來,所有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襄玉沉思間,月籬繼續寬衣解帶,當他抬起頭來,剛想要問月籬一事時,卻見月籬衣裳已半開,脖頸至一側肩頭的衣裳已儘數褪下,入眼處,是一片雪白若凝脂的裸露肌膚。
燈火下,這片潔淨之地上,泛起淡淡的光暈,襄玉內心平靜的湖泊上,頓時泛起一陣漣漪。
對上月籬一雙清透的鹿眸,其中還閃爍著無辜天真的光亮,襄玉心頭劇烈一蕩,深吸一口氣,他將頭撇到一旁。
“穿上……”他聲色暗啞,一隻手去拉起月籬掉落的衣裳,幫她穿上。
他的手背上一暖,月籬已握住他的手,襄玉扭頭看向她,隻見她一張突然放大的臉,湊近他的麵前,跟著唇上一暖,月籬已將他吻住。
雙唇輾轉,卻不似上一次淺嘗輒止的曖昧觸碰,襄玉的思緒回到了那個他將整個胤安的籬花花期鎖入月籬體內的夜晚。
他們那時也如這般,雙唇相貼,香津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