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焯槐向阜族要秦霜,被阜族拒絕了。”襄玉又道。
所以,這件事就促成了本就動搖的阜族倒向三皇子。
半晌,月籬若有所思道:“看起來,阜族已經將秦霜完全當成自己人了。”
襄玉笑了笑,默不作聲。
聊完正事後,月籬走近襄玉幾步,神色一改剛才的輕鬆,擔憂問道:“公子,讓我來治好您吧。”
襄玉愕然地抬起頭,在他望向她的瞬間,月籬驀地俯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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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中元節還剩短短幾日,眾氏族陷入一種十分詭異的沉默之中。
中元夜,便是襄族將月籬送上祭台的日子。
過了中元夜,一切皆成定數,所有氏族的命運,都會隨之而發生變化。
每個人都按捺著內心的焦躁,不耐地等待著中元夜的來臨。
剛遭遇了鬼怪襲城的胤安,城內外各處的出入口加固了防守的兵力,此次除了侍衛,還加入了懾鬼師混編在守城隊伍裡。
中元夜,血月顯,鬼門開,萬鬼出。
剛經曆一次萬鬼前來,這一次,心有餘悸的胤安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整個胤安城,籠罩在一種緊繃的氣氛之下,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態。
但有兩府之內,皆喧鬨嘈雜不止,反倒稀釋了這種緊張稍許。
兩府之一為仇府。
仇雲若在那夜之後,便一直被仇淩霜強行軟禁在院子裡,哪裡都去不了,仇淩霜堅決不允許仇雲若跟殷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仇雲若苦苦哀求,但無論她說什麼,仇淩霜都不為所動。
仇雲若開始絕食抗議,仇淩霜每日每噸便親自強迫喂她進食,兄妹倆的關係在這一番的較量之間,不斷惡化,不複過去的親密。
“仇雲若,你就斷了任何僥幸之心吧,不光是我,父親也不會允許你嫁給他的!”仇淩霜負手背對仇雲若而立,身形高大的他站在門邊,將照入屋內的光遮擋去了大半,無形中在仇雲若的心頭投向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仇雲若不甘又委屈,這幾日她的眼淚都快流乾了,她軟硬兼施,仇淩霜都不為所動,她已是黔驢技窮,再也沒有任何法子能讓仇淩霜鬆口。
“大哥,皇族非得跟襄族鬥個你死我活嗎?為何非得一方勝出不可?”仇雲若披頭散發地坐在床榻下的地板上,神色哀楚地質問仇淩霜。
仇淩霜抓起一旁椅子上的一張薄毯,扔到仇雲若隻穿著一件單衣的身子上,冷冷道:“你真想知道,可以去問皇上。”
“大哥!”仇雲若簡直覺得在她與殷恒這件事上,仇淩霜尤其的不可理喻。
仇淩霜朝門外走去,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一左一右伸手將雙扇門關上。
“你若再不想通,待中元節過後,我便和父親親為你選定一門親事!”冷冰冰的一句話在門完全合上前,飄進屋內來。
眼前的光亮瞬間被雙扇門遮擋住,屋內重新陷入一片暗沉。
仇雲若大叫道:“我不嫁給彆人!”
回應她的,隻有一圈微乎其微的細弱回聲。